可这个计划已经没有机会实施了,我因杀人罪坐牢两年,这两年没有一次可以外出的机会,甚至到很远的地方搬砖或者义务劳动种田都不行,我就像被隔绝在外一样。
我以为一辈子都没有报仇机会了,可是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白琪。
白琪活了,活生生站在我面前,她拿着电话对窗户对面的我温柔的笑,就像我们交往的时候,每次我牵着她的手,她都笑得甜蜜蜜的,可是此刻我却笑不出来,我哆哆嗦嗦的说:“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不是白琪,我是她的孪生妹妹,白琳。”
白琳说完这句话后就挂断了电话走了。
我不知道白琳到底想做什么,想为她的姐姐报仇吗?可是我只是快死之人,就算报仇也是被警察枪毙,而不是被她。
但我却估算错了,一次我吃饭的时候,无意在米饭里看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我买通了狱长,你在三天之后有一次去教堂打扫的机会,教堂里有条地洞,你顺着地洞爬出来就自由了。
那一刻,我觉得“自由”这两个字太耀眼了,以至于我的眼睛都被它闪花了,然后流出激动的泪水。
白琳说的果然没错,三天后狱长把我们所有人都集合在一起,说有一家废弃教堂需要我们去打扫,还叫我们不要动歹心企图逃走,说教堂外有警察把守。
说这话的时候,我发觉狱长特意向我眨眨眼,我得到了暗示,满心欢喜点头。
教堂里的确有个地洞,大概警察们都没特意检查这里,因为地洞上面是一张床,在我到处寻找地洞时,就眼尖的发现了床上的纸条:我是白琳,这张床下是地洞,现在你可以爬出来了。
我不明白白琳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太想得到自由了,自由意味着我可以摆脱监狱里味如嚼蜡的米饭,自由意味着我可以走进人山人海的城市里,同时自由也意味着我可以杀掉那五个小兔崽子!
从地洞里爬出来后天色已经晚了,趁那些警察没有发现我逃出来了,我必须立刻找个地方换掉这身囚衣,但自己的家已经不能回去了,而且亲戚的家也不能逗留,一时间我陷入难以决策的地步。
当我沿着小路一路狂奔的时候,白琳找到了我。她给了我干净的衣服和可口的食物,但我只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食物却没有吃。
“怕我下毒吗?”她咯咯笑起来,在月光下,笑容有些古怪阴森。
我没有说话,白琳是白琪的妹妹,所有人都知道我杀了白琪,但白琳为什么要帮我?这中间一定有问题!
像是洞悉了我的想法,白琳抿唇笑道:“我和你一样,我也讨厌白琪。”
我迷茫看着她。
白琳接着说:“从小到大,我都喜欢和她抢东西,小学的时候我喜欢抢她的洋娃娃,初中的时候我喜欢抢她的小说,现在我喜欢抢她男人。”
说完这句后,白琳抬起头阴森森看着我。
我心里一紧,不知道白琳到底想说什么。
这才猛然想起,我和白琪交往了一年,从未听说过她有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妹妹,那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是白琪的妹妹吗?可为什么我以前去白琪家中从未看到过她,而白琪的父母也从未提起过她?
大概是我的表情让白琳显得有些不耐烦,她缓了缓说:“我早就开始注意你了,在你和白琪交往的一年里,我天天看着你,每次你和白琪双双出入你的家时,我就紧紧看着你,你也许不知道,而这次你们去野炊时,我就一直趴在你们车子底下,那条麻绳也是我扔在车里的,你忘记了吗?”
白琳这句话提醒了我,但还是有些古怪,车子底下能够趴一个人吗?虽然以前看过的电影里面的确有特工趴车底执行任务的场景,可王大树那天开的汽车我又不是不知道,车底下没有可以趴的空间,白琳是怎么躲在车里而不让我们七人发觉的?
但想法归想法,白琳既然没有加害我的动作,而我也是个命不久矣的人,杀人凶手逃出监狱,一定会被全国通缉的!
但我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找那五个忘恩负义的人报仇!
但我没想到白琳竟和我一起,我去找张彦的时候,她就在张彦门口把风,一有警察来就钻进屋里通知我,然后和我一起把张彦的尸体拖出来。
警察来的不是时候,因为我已经坐上了白琳的车子去找王大树了。
当我还沉浸在报仇的快感时,汽车突然颠簸了一下,我感觉不对劲,起身拍了拍正在开车的白琳的肩膀,白琳回过头,是一个血淋淋没有脸皮只剩下两只黑眼眶的头。
我被吓了一跳,差点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你?”白琳关切的问道,那张脸又变成了和白琪一模一样的脸,突然我惊慌指着她前面,有一个人撞在了车上!
白琳立刻停下车,但车前并没有人,别说是人,就连车子也没有一丁点被撞坏的地方。
白琳有些生气瞪了我一眼,那种嗔怒的表情和白琪如出一辙,要不是她坚持称自己是白琳,有一瞬间,我感觉白琪又回来了!
“你怎么开王大树的车?”我惊魂未定的问道,没错这辆车正是那日野炊时,王大树从他舅舅那里借来的。
“我不知道这是他的车,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