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情况!”
风际中整个人一下就惊醒过来,面朝着火光升起的方向,背对着大厅的门一下掠后了数丈远。腰间的佩刀一闪就落在了手上,同时猛然拍了一下门。
大厅里正在赌钱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你们还赌?”
风际中忍不住大喝了一声,看见喝得酒醉熏熏的张康年和赵齐贤,以及赌得晕头八脑的天地会众人一眼,言语中流露出一股愤怒。
但是安阜园内火光冲天,这些人又刚刚沉迷在酒精和赌博里,一时都呆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连张康年和赵贤齐,也都结结巴巴地说道:“风二弟,这……这可怎么好?”
风际中倒是临危不乱,说道:“张大哥赵大哥,请你们赶紧带上骁骑营去主院护驾,保护公主殿下和韦爵爷!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得让人进入寝宫,尤其是平西王府的人!”
“是,是!……”
“钱大哥,徐大哥,玄大哥!你们拿上爵爷的令牌,带上护军统领衙门的人,去起火的地方窥探情况。一有发现,马上告诉爵爷!但如果看见吴应熊,千万不要惊扰。”
“哦……是!”
众人都清醒了许多,听见风际中这样一安排,马上回屋戴上顶子,一个个挎着腰刀拿上令牌就飞奔而去。风际中也微微吐出了一口气,回头又望向了起火的方向。
陈柯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风际中又说道:“陈姑娘,此时正厅恐怕比较危险,我怀疑这火是吴三桂的人放的!你不要离我太远,爵爷可是把你的安危托付给我们了。”
陈柯听了风际中的话,这才清醒了许多。而且看着如此尽忠职守的风际中,心情很是复杂。他也体会到想造返,推翻满清的统治恐怕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因为风际中,钱老本这些人,似乎真想当侍卫?
至少在这个节骨眼上,风际中尽到了大内侍卫应有的职责,比张康年和赵齐贤还要得力。
有了风际中的安排,原本乱成一片的安阜园很快就恢复了秩序。风际中跃上了墙头,向着陈柯招了招手,陈柯也跟着跃了上去。放眼一看,见安阜园中已经开始灭火。
不过仔细看时,灭火的人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安阜园自己的人,一个个衣衫不整,手忙脚乱。
而另一部分,果然是穿平西王府服色的人,他们带着火龙头,秩序井然,从容不迫的赶赴火场。
那些起火的地方,也没有烧得想象中的那样壮观。只是火光大,烟雾多,房子一间都没有烧起来。
风际中冷笑道:“看吧,我就知道是平西王府的人在搞鬼。”
陈柯也忍不住说道:“风二哥平时不显山露水,一到关键时刻倒是挺靠得住啊。”
风际中听了这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和陈柯一起又跃了下来,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一起朝着公主的寝殿而去。
结果走不到殿外,寝殿中突然发出了一声嚎叫!
这声嚎叫无比的凄凉,给人的感觉就像刚刚被割成了太监一样:“啊——!”
陈柯和风际中连忙加快了脚步,走到了寝殿之外。随后听到了平西王府的亲兵也大声叫了起来:“哎呀,咱们世子怎么变成太监了!”
听了这话,众人都是面面相觑。
陈柯也终于记起了什么,忍不住用手抹了一把脸:“不是吧,还真的阉了?”如果没有猜错,大概是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给她的额附吴应熊来了断子绝孙的一刀。
说通俗点,就是给他的吉尔放了长假。
寝殿之外,乱七八糟的场面一度变得很寂静。
不多时,见有平西王府的亲兵用担架抬着一个年轻人出来,正是吴应熊。吴应熊的身上盖着一张被单,某个地方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看到这个情景,所有人都是大腿一紧,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下面,包括陈柯在内。
不过平西王府的人都离开之后,气氛很快就活跃了许多。虽然这些人还不敢大声说话,但已经交头结耳,开始嘀嘀咕咕,然后闷着脸笑。
这时,只见韦小宝从寝殿里走出来,众人连忙又止住了声音,向前参见:“韦爵爷!”
韦小宝微微抬手,只说道:“今天的事情,事关朝庭的体统,不得外传。有关事情的始末,本爵自会和平西王一同写折子上奏,另外……”
说着,韦小宝回头叫了一句:“风际中!”
风际中连忙上前打了个跪千:“奴才在!”
韦小宝说道:“你这次护驾有功,公主殿下都知道了!公主殿下说,回京之后她会面奏太后,皇上自有封赏。在安阜园,你暂时就充当一下护园的散佚大臣吧?”
“谢皇上,谢公主,谢爵爷提拔!奴才一定尽忠职守,保护公主殿下的安危。”风际中连忙双膝跪倒,连磕了几个头。一边的张康年和赵齐贤也笑着将他扶了起来。
“哎呀,恭喜风二弟!这次多亏了你啊?”
“是啊,万一真出了事,咱们这些兄弟都得掉脑袋了。”
不光是他们,其他的侍卫也都过来道贺,但并没有人不服气。风际中武功高强,又有才干,这次更是护驾有功,还救了一干侍卫,谁都能看出来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哪里哪里,全仗众位兄弟抬举。”
风际中连忙谦虚了几句,不过脸上的喜色却是掩饰不住。要知道清庭的侍卫如果能外放当官,那可是平步青云。一等侍卫本就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