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亮的态度,周一仙很不满,胡子都差点翘起来,不过他似乎也知道对方了解鱼人族的事情,便不再管他。
金瓶儿似乎也习惯了这个天音寺法相和尚的奇异举动,她皱眉道:“那就奇怪了,南疆离死亡沼泽不下万里,这鱼人跑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一下,却把一直得意洋洋的周一仙问到了,他眉头紧皱,抓了抓脑袋,无奈地说道:“我只知道它是鱼人族,至于它来死亡沼泽的目的我就不知道了。”
在场的众人沉默了片刻,见干耗着也想不出什么,鬼厉当先转身,走了开去,小灰趴在他的肩膀上,回头对着小环挥了挥手,咧嘴笑了几下。
经过张亮身边的时候,鬼厉深深地看了张亮一眼,随后不再犹豫,驭起噬魂棒(烧火棍),朝着远方飞去。
小环见他离开,神色征了怔,当年的那个有些傻气的青云少年,如今真的变了很多。
野狗道人看了一眼小环,随即跟了上去,在经过张亮身边的时候,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似乎在担心这个天音寺的厉害和尚,暴起杀人。
“道长,前面颇多危险,你要小心啊!”
忽而,小环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让他猛然一顿,紧接着加快步伐,朝着鬼厉离开的方向追去。
金瓶儿有些好奇地看了小环一眼,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自己这个妹妹居然关心起野狗道人的生死了。
秦无炎也神色冰冷地看了靠在树上,似乎已经睡着的张亮一眼,紧接着对金瓶儿拱了拱手,带着远处万毒门的弟子离开了。
待秦无炎的身影消失,金瓶儿仍然是沉默了片刻,忽然长长出了口气。
小环站在她的身后,感觉到原来金瓶儿的身体一直紧绷着的,知道此刻才放松下来,她不由得想到,看来魔教“三公子”真的彼此忌惮,一刻也不敢放松。
金瓶儿对小环报以微笑后,神色忌惮地望着靠在树旁歇息的张亮,道:“法相大师,你这是准备一直跟着我这个魔教中人吗?”
张亮这才睁开了双目,看了金瓶儿一眼后,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金施主多虑了,贫僧只是稍微歇息一下,既然你不愿见到贫僧,那就告辞了!”
说完,他也不管金瓶儿如秋波一般的双眸如何变化,径直起身,驭起轮回珠,朝着死泽更远处飞去,他记得,长生堂很快就要动手了,如今赶去,说不定还能够碰上玉阳子。
“真是一个奇怪的和尚...”
金瓶儿忍不住念叨了一句,她这是第一次见到法相,觉得他并不像传闻中天音寺的和尚那般刻板,反而有些许的痞气。
倒是周一仙,神色深沉地盯着张亮和鬼厉离开的方向,口中低喃不止:“乱星之命,乱魔之命,皆是世所罕见,恐怕,这天下不久后将会大乱...”
死亡沼泽,无底坑。
这一片在白天看去很平坦的土地,其实却是一个巨大的无底泥坑,其中淤泥的吸力极强,普通人若不慎踏入,不消片刻便被吸了下去,从此无声无息地腐烂在深深沼泽之中。
青云门一行十数人在死泽中行了几日,前后遇到了天音寺和焚香谷的弟子,三方会合一处。
其中,以萧逸才为首的青云门人,见到天音寺的熟人后,自然颇为亲近,只不过,他有些好奇,为何在众人中,没有见到天音寺的首徒,法相。
相貌粗豪,待人温和的法善似乎看出了萧逸才心中的疑惑,笑着解释道:“法相师兄在来死泽前,觉得魔教众人太过狡猾,所以独自一人前去打探他们的情报,并未和我们一起。”
萧逸才神色一怔,眉宇间瞬间划过一丝怀疑,不过很快便消散了,他笑了笑,道:“法相大师道行高深,且深明大义,独自一人去打探情报,当真是正道楷模!”
法善双手合十,道:“萧师兄客气了,法相师兄应该有自己的考虑,我等也不便多问。”
萧逸才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倒是一旁焚香谷的李洵神色微变,忍不住冷哼一声,道:“我看那法相,是自己心怀鬼胎吧!”
“阿弥陀佛,李师兄,你这样说,似乎有些不妥吧!”
法善打了一声佛号,神色顿时沉了下来,他一向敬重自己的师兄法相,自然不愿意看到别人辱他名声。
李洵看向身材高大的法善,似乎毫无惧意,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难道不是吗?如今这般紧要的关头,法相和尚反而自己跑了出去,不和正道众人在一起,说他没有别样的心思,谁信呢?!”
“李洵,你不要太过分...!”
法善身上闪过一道金光,自己最尊敬的师兄被人侮辱,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李师兄,法善师弟,现在时关键时刻,我们三派应当同心协力,阻止魔教之人获得异宝,相信法相师兄,应当是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才独自出行!”
这时候,萧逸才闪身来到两人身旁,如今这情况,他不得不主动去当这和事佬,他顿了顿后,继续说道:“而且,依我看今夜也需要严加防备,恐怕有危险发生。”
李洵冷哼一声,眼中深处隐有不屑之色,表面却保持着很和谐的模样,低声说道:“萧师兄,你多虑了吧?我以为,自从我三派进入死泽之后,势如破竹,长生堂派出的弟子被我们一再击溃。而且自从当年的青云之战后,长生堂高手死的死,上的伤,除了一个掌门玉阳子还在苦撑大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