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种草药那么难找,她还真的没有把握能解璃王的蛊。
所以,她也不敢轻易答应这样的赌注。
“我不会和你打赌的,你打这种赌,将殿下置于何地?如果殿下解不了毒,你还很高兴是不是?”流月冷冷一挑眉,便说得沐颜丹扑通一声又跪到地上。
“请殿下息怒,臣女不是这个意思。臣女只是怕她欺骗你才和她打赌,臣女只是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她虽然心虚不敢打赌,但她也说得对,臣女不该这样。殿下此毒一定会解,此生一定会平平安安,事事顺遂。”沐颜丹这下吓得浑身打颤,她咬紧牙关,身上冷汗淋漓,这流月也太阴了,居然拿殿下的生死作文章,她哪里还敢打这种赌。
可楚非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却说:“无妨,本王不是那等迂腐之人。本王也很好奇这个打赌结果,上官流月,你且和她打赌。”
流月一听,敢情这楚非离表面上是一个高冷狂傲、不近人情的人,内里却是一个喜欢看热闹的男人?
到时候这打赌结果一公布,怡红院肯定是万人空巷,热闹非凡。
“可是殿下,我真的不想打赌……”流月迟疑了一下,她真怕输呀。
一般的病她敢打包票,可这是神秘的盅毒,她也没解过。
她可不敢被众人鄙夷和嘲笑的在怡红院揽客。
沐颜丹一听,顿时更得意,“上官流月,你根本就是心虚,你不敢打赌,我还以为你真有几把刷子,真能解殿下的盅,没想到你就是一个江湖骗子。既然你对自己有信心,敢保证能把咱们的殿下治好,你有什么不敢打赌的?你不敢,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你没有信心,你治不好殿下。既然治不好你来这里做什么,别白白浪费了殿下的时间。你就是心虚、没种、在骗人,所以不敢打赌,你就是想拖延殿下寻找其他名医的时间。”
被沐颜丹噼里啪啦的这么一激,流月心底瞬间暗流涌动,她冷冷的挑起眉,凌厉的看向沐颜丹,“谁说我不敢打赌了!这里这么多人在场看着,我当着他们的面,接受你的赌约!到时候你输了可别认帐!”
沐颜丹见流月终于被激得接受赌约,心里十分得意,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好,有殿下和两位公主作证,咱们再白纸黑字的写两张赌约,到时候谁输了都不许抵赖!”
“写就写,谁怕谁!”她流月还从来没有怕过别人!
接着,在三人的见证下,沐颜丹和流月写好了赌约,各自签好自己的名字,还让容灵儿和容小蛮签字作证。
至于楚非离,他才不会做作证签名这种事情。
就这样,流月和沐颜丹拟好赌约,一式两份,如果在十五天之内,流月解不了盅毒,就接受惩罚,要打扮成暴露的青|楼女子在怡红院门口揽客三天。
如果她能在十五天之内解盅,自然是沐颜丹受罚。
时间是以十五天为限,流月一接受这个赌约,内心就燃起高昂的斗志。
她要努力,她不能输,要用毕生所学解掉璃王的盅,绝不能让自己输掉。
她流月是从来不服输的人。
看到流月眼里燃起的熊熊斗志,楚非离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他很庆幸刚才没有阻止她们打赌,这样,面前的少女似乎就更有冲劲。
和流月打完赌之后,宁浩本来想送容灵儿她们出去。
可容灵儿自告奋勇的要留下来帮流月,她说她认识很多江湖神医,希望这些人脉对解殿下的毒有帮助。
她不走,容小蛮自然不会走。
论沐颜丹的身份地位,她是最不该留在璃王府的人,可她说她要一路监督打赌过程,好好监督流月替殿下解蛊,宁浩才将她留下来。
楚非离原本一个都不想流,他实在厌恶府中有太多女人出入,但看容灵儿态度虔诚、品性高洁,应该对解毒有点帮助,这才点头让她们留下。
至于容小蛮和沐颜丹,他从头到尾就没拿正眼瞧她们一下。
宁浩把容灵儿她们三个和流月安排住在离神霄玉府很近的一处小阁楼,那阁楼名叫揽玉楼,是神霄玉府的偏楼,离玉府很近。
然后,宁浩把容灵儿她们送进揽玉楼休息,把流月单独留了下来。
此时的大厅里,除了流月和楚非离,再无第三人。
这大厅的布置低调却不失奢华,里面全部布置着最上等的红木家具,因为这些家具颜色太深,倒给人一种浓浓的压迫和窒息感。
楚非离微眯起眼睛,从上到下的打量了流月一眼,“你看了本王母妃带来的草药,有没有发现那三味珍贵的中药?”
流月摇了摇头,“这些草药倒是都挺珍贵,但是没有那三味。药不对症,再昂贵也没用。殿下放心,我已经写了三味中药的特征,让宁浩赶紧派人寻找。一有消息,我就会立即行动,给你解毒。”
流月说完,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好,心想这个璃王殿下别总是用审视、探就、怀疑的目光盯着她行不。
他那样一直盯着人看,会给人一种浓浓的压迫感。
他身为高位的王者,自然不会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可她一个小小的姑娘,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考验。
还好,她在现代也是见过很多大世面的人。
她见了很多要请她治病的各国首脑和高官,人家虽是首脑,也有很多保镖护卫,言谈举止却十分和气,在男女平等、等级不分明的观念之下,看到政府首脑也不害怕。
可在等级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