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空茫然点头,不知道辰风想到了什么。
“不死不灭,是为一念永恒,倒是和我的体质相符!”辰风默然点头,最后大笑道:“哈哈,成了,就叫长生体!”
“长生体?”道空侧目,“长生体”类似“长身体”,他撅着嘴巴,打着哈哈道:“呵呵,长身体,确实够低调!”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岁月如流、稍纵即逝?,这一天,正是辰风离开的时候。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冬至节!今宵酒醒何处?哎,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小师弟,我期望着你凯旋而归的那一天!”道空是个文人,易多愁善感,辰风要走了,他含泪相送,不舍之情不言而喻。
“文邹邹的,真是骚气,还千里,这都还没出寺门......辰风,记住了,赢就要仰头,出门在外,做师兄的也帮不到你,记住,打不过就要跑,总比得上被人欺负强!”道灭埋汰了道空几句,接着昂首阔步,靠近辰风,大巴掌拍打着对方肩膀,在教导他自认为真理的人生格言。
这一次,辰风有点意外,大师兄道灭曾经的格言不是“赢要仰头,输要挨打”?这回怎么就变成跑了?不过他从道灭那里学会了“天下极速”,想来也是因为不想让自己挨打的原因,所以才改口成跑吧?
“思君千里,人比黄花瘦,风儿,你看我们这群老家伙,都瘦成这样了,为何?是因为穷,你出门在外,记得多赚些钱财,要给我们这些师叔们改善伙食!我那个大金锅,也该换换了,总感觉太小,还有那金木鱼,这么多年,早磨平了,音色都变了,还有这串念珠,总感觉太轻,不趁手......”道金的话,今天突然就变得多了,婆婆妈妈,说了一大通,要不是后面还有人排队与辰风道别,估计他都能说上一整天。
“身若惊鸿莺穿柳,一剑霜寒十四州,鼓角揭天嘉气冷,剑涛动地海山秋......”道剑从人群中走出,言简意赅,只道了“遮天”剑法的口诀,便再也没有说话,只是转身之际,在默默擦拭眼泪。
辰风看在眼里,伤心莫名,道剑师叔异像沉上和道空相差无几,但是,他并没有道空那般文采,说不出太多送别的话语,只好道出剑诀,希望辰风能够将“遮天”剑法学成归来。
虚空中突然出现“阿、弥、陀、佛”四字箴言,整个普度寺都被这股音波神通撼动,差点被摧毁,众人一愣,看向其中的罪魁祸首,正是道凶。
“咳......刚才失误,一时没忍住激动的情绪,无意中使用了音波功......”道凶尴尬至极,他本来是想大声嘱咐辰风一番话,岂料这这音调起高了,化为音波功,差点把普度寺都给拆了。
辰风欣慰一笑,他何尝看不出这个二师叔的性子?道凶不但人高马大,这嗓门也是出奇的大,普度寺有名的急性子,暴脾气,要他说出煽情的话语,还不如哄一嗓子实在。
“风儿,其实......其实师叔我就是神学院的弃徒,你去了神学院,一定要小心练药系的高层,万事莫冲动!”道药开口,似有难言之隐。
辰风想要追问原因,奈何道药早已转身离去,似乎不想交代太多,看着那孤寂的背影,辰风清楚,曾经的神学院,师叔一定在经历过什么。
接着,道森出面,相比人高马大的道凶,道森似乎还要大上一号,此番走到辰风面前,犹如一座巨山一般。
“三师叔,你出关了?”辰风讶异道,他在普度寺学会了刀法、剑法、步法,甚至音波功、炼药、炼器等,就是没有学会拳法,而他自己唯一学会的拳法,还是从神佛寺偷学的六品战技“罗汉拳”,作为普度寺以拳法著称的道森,辰风却忽略了。
对于道森的拳法,不仅仅是辰风忘记了,甚至普度寺众人都忘记了,只因为道森在辰风淬体完之后,就跟随普度闭关了。
“臭小子,还记得三师叔,不打你屁股!”说着,道森把辰风抱了起来,不过没有真的打他,而是小心翼翼的形袖口掏出一本古朴的书籍交到辰风手里,沉淀了年代的沧桑感,颇显陈旧,“这半年你的经历我都听说了,是三叔没有让你在拳法上有太多发展,这本古拳法,算是三叔的弥补,下次见面,希望你再拳法上更进一步!”
“嗯!”辰风点头,接过故拳法,书面烙印了“太初真拳”几个大字。
最后出场的是道庸,普度寺的第二尊真佛,大唐的真正巅峰强者,“风儿,你的刀,曾经脱手而出过,你的剑,更是被人夺走过,能成为荆州年轻一代第一,并不代表,你就是天下第一,至少你在刀道和剑道上仍然差强人意,努力,从来都不会迟到......”
道庸的话,犹如一把重锤轰砸在辰风心口,让他所有的战绩,都付诸东流,我仍然不够强,我仍然不够努力!
“二师父,笨鸟先飞,天道酬勤,我不会忘!”辰风对道庸深深的鞠了一躬,他眸光璀璨,如漆黑夜里最为耀眼的星星,照亮了整个普度寺,甚至整个万佛山。
辰风下山了,很不舍,但又必须面对,只有走出这片大山,他才会更快的成长起来。他与普度寺其他人不一样,他有自己的理想抱负,他有血海深仇,他的敌人,强大到难以想象,所以,他必须走出这片大山。
“这傻小子,他笨吗?”
“笨?如果他要算笨,我就是白痴!”
“那他不够努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