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忻沉默。
唐笙一句她想要他就没辙了。
妻奴守则第一条,她说什么他都想满足!
显然,非忻已经光荣完成第一条。
“真的想要?”
某人鸡啄米似的点头,“当然,婚姻是大事,我还想要一套大红凤袍。”
说着,唐笙是真的憧憬了,曾经,她是真的幻想过穿着大红嫁衣,和自己心中的人牵手走进婚姻的殿堂。
而身为鬼妃,成亲就是大红凤袍了。
大红凤袍?
非忻蹙眉,他之前并不认为他会有成亲的一天,所根本没去想过这问题。
但如果唐笙要,他肯定是要满足某人的要求的。
“你安安分分的!”
“……哦。”她保证……才有鬼!
“你若欺骗本尊,本尊就再做一次昨晚的事!”非忻捏着唐笙下巴,危险地威胁。
他就不信了,留不下这丫头!
唐笙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不满,“qín_shòu!变态!”
再那样来一次,她命都要保不住了!
变态的人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变态?”
为了她而变态又何妨?
总归她是他的了!
“不不不,你不是,我是。”这总行了吧?唐笙欲哭无泪。
……
磨蹭了好一会,非忻走了。
“统砸,二~~”唐笙这才安下心,笑眯眯地看着二,把奶狗捧在掌心,一副关爱二的友善样子。
二打了个寒颤,“笙,笙笙,怎么了?”
你这样我很方啊!
“没事,就是让你帮忙弄开这锁链。”
“笙笙,”二犹豫着,怂巴巴的,“反派的锁链,我解不开。”
似乎又怕唐笙嫌弃它,它立马补了句,“但是,对于金蚕蛊,我知道一点点,也许对你有用!”
“金蚕蛊来源于苗疆,通常,苗疆人会找数百十种至毒之物放在一个坛子里,让它们互斗,最后剩下活着的那个,称之为蛊。”
“所以金蚕蛊是斗赢了其它蛊,所以叫蛊王?”唐笙挑眉。
“笙笙你好聪明!”二星星眼,“这都猜到了!解蛊的办法,除了施蛊之人,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二顿了顿,“至恶之人的心,金蚕蛊至毒,但也怂,它也怕恶人。”
“……统砸,照你所说,就这个世界而言,名义上的恶人那不就是非忻?”唐笙无言以对。
“……”二无言。
“……我不会动非忻的,我也不要他的心。”唐笙很坚定,“我要……”
“要什么?”非忻的声音传来。
原来,他根本就没走,而是留在门外观察。
事实上,他的怀疑得到了证实。
唐笙,的确有一个辅助她的玩意,只有他不在时,唐笙才会和它沟通。
唐笙:“……!”
“你,你没去忙啊?呃呵呵……”唐笙悻悻然地干笑,正想着蒙混过关,一对上非忻审视的眼神,顿时无言,低下头不语。
她心虚啊。
非忻似笑非笑地勾唇,“怎么不说了?那东西呢?”
“你才是东西……欺负系统怂,嘤嘤嘤……”二不乐意了,炸毛,白的柔顺发亮的发竖了起来。
非忻似有所感地把眸光移向二的方向,二顿时怂成一团,再不敢哔哔。
“你察觉到了?”发觉非忻知道了后,唐笙反而平静了下来,不再隐藏。
“笙笙,不能让反派知道我的存在,不然就完蛋了!”二害怕极了,“不然,会被天道察觉,产生排异,我们不好过哒!”
唐笙眸光闪了闪,“我知道了。”
“嗯。”非忻嗯了声,也不问二是用来做什么的,“你要我的心救命?”
他不问二,唐笙愣了愣,默默松了口气,点头,又摇头,“不是,我怎么可能要你的心?而且我也没病啊。”
她试图打哈哈,得来的是非忻凌厉的眼神,“笙儿,别想骗我。”
“你知道,我若想调查一件事,你是隐藏不住的。”
“我……”他了然的眼神让唐笙默然,只好改口,“总还有别的办法的。”
非忻似笑非笑地勾唇,悠悠地坐在她身旁,不急不徐,明显在等她坦白。
他逼人的气场让唐笙噤声,想胡编乱造都不敢说出声。
良久。
唐笙还是认输了,吞吞吐吐地把女鬼威胁她的一切说了。
非忻很平静。
但正是这副平静的样子让唐笙心生不安。
非忻表现出生气的样子还好,可他一副平静到深不可测的样子,她很害怕。
“非……非忻,你生气了?”
非忻淡淡启唇,“并不,你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命,本尊又生何气?”
确认过的眼神,她家变态,呸,她家男人生气了!
哄是哄不好的了……
不如……
唐笙腹黑勾唇,理直气壮,“你不也莫名其妙地生我的气?还……还把我……”
“嗯?”
非忻被她一说,心里确实有点虚。
这的确是他屡次误会了她。
唐笙计谋得逞,“所以,咱俩的过错一抵,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那女鬼在哪?”
“那天,她不是和我关一起?”唐笙眼角直抽抽,“你没发现她?”
非忻握拳,放在唇边,清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那天生气极了,心思都在她身上,哪有注意旁人?
“要不,你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