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个大殿下与二哥长得极像,有什么可看的?”
云镜山上,语嫣在寝殿内不以为然的描眉画眼,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自己即将要嫁的人,可越是波澜不惊,就越不是语嫣的做派,嘴上说着不见,可内心早已抑制不住蠢蠢欲动的心,连花游都不知道,语嫣早早的在大殿安排了人,只要龙麒一到,立刻时机刚好的赶到。
“殿下,真的不去吗?要是不偷偷见一眼,非要等到成婚那天,盖头一掀,发现是和二殿下一模一样的人,不会奇怪吗?”
语嫣手边的动作停了停,仔细的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又看了看花游。
“殿下?怎么了?”
花游被语嫣看的一头雾水,原本拿在手里要簪语嫣发髻上的簪花也停在了半空。
“你说,那个影子的话可以相信吗?”
花游松了一口气,继续帮语嫣梳妆打扮着,同时也想起了几天前与语嫣一同见得那个黑乎乎的影子。
“殿下,花游觉得,可信也不可全信,毕竟她没有说自己是谁,只是说了天界大殿下与六殿下的转世有婚约,可六殿下已经销声匿迹这么久了,突然出来个转世……”
“有关于那个凡人的转世,千万年间或多或少也是有风透出来的,我并不是毫不知情,只是突然有一个知情的人来告诉我们,多少是该起疑才是。”
时间的确会让一个人成长,语嫣比起之前蛮不讲理的任性,至少会自己动脑子去想问题的前因后果,但心里依旧对然的恨意不减,毕竟自己身上的那道伤疤还是拜然所赐的。
“那殿下,我们要去打探打探吗?”
“不急,我还很想当着那个凡人的面,好好羞辱她一番,就算不是真身,只要看到那个样子,我也是极开心的。”
是吗?其实事情早就从然是凡人的问题上衍生出了新的问题,归根结底也就是女人的权利不该太大的问题,但终究事实是会让好事不安分的舌头老实的打上结。
语然兜兜转转,在天界走了许久,或许是因为语忧下令的问题,并没有阻拦去路,也没有尾巴跟着,倒也是无趣。
“溯,你们此刻在何处?”
在凤阁外凝神静气,用异灵寻找着几人的踪迹,至少知道溯在哪,其余的便也不在话下。
“噗……”
语然一边努力压制着喷涌的鲜血,使劲屏气想减少些不适,但收效甚微,瞬间脸色极度苍白,虚弱的靠在一边的石阶上喘着粗气。
“果然命数近了,你要是想保住孩子,就给我挺住,要不然一尸两命的可是你们!”
语然自己威胁着“自己”,但好似管了些用,至少比起刚才没有那么痛苦了,忽然,小腹的位置轻微动了动,语然错愕之余也会心一笑:六个月了,虽用异灵隐了,可毕竟也是长大了。
“禀尊主,六殿下在凤阁外晕倒了……”
凤阁外的树怪草精见大势已逝,早早投靠了语忧,此时倒是当起了极好的一个耳目。
“包容够了,是该疼一下了,为了对付我,还真是不惜命……”
语忧眉宇间淡淡的一丝忧虑划过,侧目看了看手下的人。
“按照原定计划,请六殿下”故地重游“!”
殊不知语忧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魔族的兵将却实实的将语然轻手轻脚的带到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整个空间只有一支烛台照亮,根本看不清来者何人,就算是这样,魔族的兵将也将语然结实的绑在了一个类似于祭祀台的地方。
“殿下,那…好像是君主?”
紫魂此时和楚晗、罄、溯一同绑在不远处的石柱上,听紫魂这么说,几人一边打量着忙活的魔将,一边趁着微弱的光线仔细辨认着祭祀台上的人影。
“那的确是语儿,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似曾相识?”
溯与语然相通,自然在进入时就知道来者何人,无须辨认,也知道语然此时情况不容乐观,但好在命无大碍,只是,如今的位置,如今的排列,与之前强攻魔族时几人落败如出一辙,难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打听打听,万年前,语忧占了魔族,然率领一众强攻魔族到底发生了什么?
万年前,魔族危害世间,天族下令六殿下与当时还是天军营右将的语忧殿下一同进攻魔族主营,以求还苍生一个公道,但当时的魔族在魔王的率领下坚若磐石,天族兵将攻打的十分辛苦且伤亡惨重,天尊见情势不妙早早的下令,若是在强攻后的第五日还无战果便立刻撤军,顺便开始着手准备与魔族和谈,可就在第四日的傍晚,语忧独自一人单枪匹马的闯入魔族主营,一路上势如破竹,直逼魔王营帐,万将之中取了魔王的首级并带回了天族,一时之间,天族大喜,大举庆祝,更想着魔族已群龙无首,若彻底摧毁魔族,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可就在这个时候,魔族上下冒着被灭族的危险,徒步爬上对自身有反噬作用的天阶,直登上云镜山最险峭的断崖,以死明志,要天族交出语忧还魔族一个交代。
天族迫于自己在世间正义凛然的身份,为了在三界各族面前保住自己的面子,毅然决然的将语忧交给了魔族发落,可万万没想到,这是语忧与魔族众人共同想出哄骗天族的计谋,语忧虽取了魔族魔王的首级,但魔族自古以来却有一条铁律:谁若能敌过现任魔王,那必将是上天派来的最顺应天意的统治者,正巧,语忧在出征前在天族的古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