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领命离去,约莫两刻钟的时间,水温有些变凉,顾从筠从木桶里走了出来。
一转身,那脱口而出的尖叫就要溢出声来,顾从筠急忙将手捂在嘴前。
屋内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男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少年。
大约十四五岁的模样,饶是顾从筠穿越而来也是过了片刻才稳定了自己的心神。
此时的她惊异非常,一瞬间脑子里冒出了许多种想法。
待想到自己此刻赤身luǒ_tǐ的模样,忙伸手将搭在屏风上的衣裳遮在身上,然后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身体。
“还有什么好挡的,我都已经看光了!再说了不过是幅豆芽菜的小身板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少年的嗓音带着些变声期的沙哑,语气里却满是戏谑的嫌弃。
少年看了一眼顾从筠的脸,一丝的惊艳从眼底飞快闪过,消失不见。
小女孩好像比之几个月之前的那次相见多了一丝不可意会的风情。
只是看她眼底一片澄澈好像并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也罢,谁让那天他是蒙着黑面巾来着。
不等顾从筠出声复又说道,只是声音里带了些浅浅的笑意:
“大白天的沐什么浴,也不让个丫头守着,是想让别人都看见吗?”
顾从筠的脑门似乎有乌鸦飞过,古人不都是讲究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的吗。
这个异于常人的少年究竟是受了什么不一样的封建教养,竟这般大喇喇和当事人讨论着偷看别人洗澡这件事。
真是欠收拾得很,心里有些咬牙切齿的想道。
“青天白日的,小女子也想知道公子突然闯入寺庙厢房难不成就是为了来看女子沐浴的?”
顾从筠上下打量了眼前有些玩世不恭的少年出声说道,没道理自己会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调戏,这!不!科!学!
听了顾从筠的话,少年更觉好笑,女子这时候不都应该失声尖叫将身边的人引来吗?
而眼前这个有些倨傲的少女居然还有心思同自己斗嘴,当真是逞强的有点可爱。
就像上次自己无意间路过发现她倔强的守着母亲的灵堂,最后虚弱晕倒也没有离开。
当真是个倔强的小刺猬,秦羽心里好笑的想道。
于是也不管那边衣衫不整的顾从筠步履悠哉的走至她的面前,脱口而出了自己的疑问:
“一般这时候,姑娘家不是应该尖叫,将外面你的人都引进来吗?”
“一般这个时候,公子不是更应该好声好气的请我助你拜托困境吗?“
顾从筠毫不示弱的呛声道。
少年刚想在说话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凌乱嘈杂的脚步声。
那人脸上笑意顿失,将顾从筠往怀里一带,听声音像是有很多的人正在往这边走来。
顾从筠拼力挣扎有心想要喊人来,少年似乎已经看穿她的心思,嘴唇凑到她的耳边,带来一阵奇异的麻痒。
而后便听到低低的声音响在耳边:“事情闹大了,我无非是再多娶一房姬妾罢了,国色天香的倒是玩了不知凡几,你这等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还是头一遭。”
说罢眼神似有若无的瞄了瞄顾从筠还没有完全发育的胸脯,眼神戏谑不已。
此时的顾从筠才开始觉得有些害怕,这山外寺庙里莫不是有那被通缉的朝廷要犯逃来了此处。
自己这具身体手无缚鸡之力,如果此人真的是朝廷要犯的话,那些人来捉拿他的时候自己岂不是要当炮灰。
本来都已经被他看光光了,在被人知道他们同处一室,在这礼教森严的古代,别管有没有发生什么,她都只能是一件伤风败俗,闺誉全无的下场。
这样的话相信不用孟姨娘他们出招,她自己就是把自己玩死了,还怎么替死去的母亲,弟弟和那个死去的真正的顾从筠报仇啊。
顾从筠一时间脑子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道。
然而恰在此时,顾从筠的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顾从筠被那双有力的大手困在怀里,不敢挣扎,只得出声说道:
“你受伤了?此刻不宜剧烈运动,先放开我!我想办法帮你将他们引开……“
少年目露疑惑,似乎有些不相信她的话,顾从筠有些不耐烦道:
“你也说了事情闹大了,于我没有半分好处,帮你就是帮我自己,快放开我!不然来不及了……”
看着女子极力想要隐藏和自己仅有的这点关系,少年秦羽的心里莫名的多了一丝的不悦。
以前都是那些女子巴不得和他沾染上关系,没想到这小女子准确的说是小女孩,经过上次见面将他忘了个干净彻底。
眼下见了自己的真面容也是半点也没将他放在眼里,巴不得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虽然不悦,但理智尚在。
此刻的情况刻不容缓,外面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再过片刻,那些人肯定就要寻到这院子里。
秦羽听话的放开了顾从筠,看着小女孩如弹簧一般跳离他的怀抱心里更是不悦。
正要伸手去抓,便听到顾从筠说:“快跳进浴桶里,快点!”
秦羽有些发怔,但还是依言跳了进去。
顾从筠看他进到浴桶以后连忙拿起剪秋之前准备的花瓣撒入桶中。
随后自己也跳了进去,并且将刚刚批好的衣裳拉下些许,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
木桶本来甚是宽敞,但是多了一个年轻男子以后也显得尤为狭窄起来,两人距离靠的很近,能清晰的感觉到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