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白小七拿捏着这个字眼,心中一阵茫然:“灵霄姑娘,你说我的道应该是什么?”
“你自己的道,我怎么会知道?”虽然看不到灵霄的表情,但白小七总觉得她翻了个白眼:“我一开始的确有心让你继承陈如是的道,可你们无论性格还是经历,都差的太多。那老儒生为了这事,差点真让我魂飞魄散……后来我也曾反省过,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所以我只能给你提个醒,之后的道,还得你自己去寻。”
白小七暗暗点了点头,心中不禁燃起了一股愿望:“我也得找到自己的道才行!”
可“道”之一物,实在是虚无缥缈,急切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白小七想着想着,忽听“哗啦”一声,急忙睁开眼睛,就见一个持剑之人已经来到身前。
急切间,白小七向后一倒,整个人平躺下来。那剑刃堪堪贴着白小七的鼻梁削过,白小七心中震惊,身体却先于大脑展开了行动。双腿一弹,白小七的两只脚蹬在来者小腹之上,将他踢得倒飞而出。
那刺客被踢飞出去,身后立即有人将他接住,而后又有一刀一剑从左右分别绕了过来。白小七这才注意到,小小的客房之内,竟已挤了十来个黑衣刺客。
不消说,看这些人身上的装束,多半是皇陵宗的弟子。刀剑临身之际,白小七的上半身仍躺在床上,根本来不及拔剑,只好双腿在半空之中打了个旋。
他脚法虽差,但动作奇快,那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踢中了手腕。亏得白小七只是胡乱一踢,力道虽大,却没能将他二人的腕骨踢断,只将他们手中的刀剑击飞出去。
接连退敌,白小七终于争得一丝喘息之机,双手在床沿一撑,从刺客们的头顶高高越过。双脚刚一着地,白小七就将悦容剑拔了出来,化作三道剑光朝距离自己最近的三人刺去。
那三人原本面对着白小七,这样一来,反而变成后背受剑。虽有两个人反应过来,但距离白小七最近那人,实在来不及反应,后背难免多了个透明的窟窿。
其余众人虽知白小七厉害,却没想到他反守为攻的第一招便杀了己方的同伴,均是大感吃惊。有人叫道:“别给他喘息之机,按照演练好的方案猛攻就是!”
黑夜之中,白小七一时间难以分辨那声音是从何处传来,就听敌人齐齐大吼一声,三个人朝自己冲了过来。
在这狭小的斗室之中,每次只派三两个人同时攻击,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但面对武功远高于自己的对手,无异于将己方的力量分散开来,反而有被逐个击破之虞。
白小七在心中冷笑一声,正准备凭借快剑,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可就在出剑的前一瞬间,白小七顿感不妙,急忙向后退让。
与此同时,那三人的腰间、脚下各伸出三般兵刃,原来他三人出招之时,身后竟各自藏有两个同伴。只不过这些人进退之时,动作几乎完全一致,再加上夜色的掩护,才让白小七一时间没能察觉。
可是行动再怎么一致,九个人的脚步声与三个人的脚步声都会有极大地差别,这才让白小七听了出来。
那九个人事先已经演练过许多遍,分别攻敌的上中下、左中右,共计三三得九路。只要敌人没能察觉到暗藏的杀机,同时面对九般兵刃,只有必败无疑。
躲过这一击之后,白小七才知道这些人来前必然已经做好了重重布局。要想取得胜机,只有先打破僵局,白小七向左一瞥,发现原本是窗户的位置已经破了个大洞。
白小七料想这些人是从那窗户的破洞中闯进来的,双足用力一蹬,后脊将房顶撞了个破洞。跳到房上之后,白小七立刻往左跃去,果见有四五个黑衣人守在窗外。
这些人没想到白小七会暴起发难,被白小七一个照面,又杀二人。其他人才重整阵脚,将白小七围在当中。
此处空旷,那些皇陵宗弟子又配合有度,一时间竟有十余人将白小七围在当间,转灯似的厮杀起来。白小七顾得身前,便顾不得身后,虽能勉强守住门户,可要想奠定胜局,却也不易。
白小七觉得此战艰难,皇陵宗的弟子们更是觉得白小七太难对付。须知此行的二十人都是皇陵宗三代弟子里的佼佼者,算是阴帅能调动的最后一股精锐之师,比之去都城帮助张家那三十人,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整个皇陵宗内,除了阴帅,就算剑北归遇上这样的阵容,都绝难讨得了好。这二十人只见虽然配合日久,但以往从未遇到过白小七这样的高手,都觉得再拖下去,己方未必不会出现破绽。
就这样,两边的人都是一般的心急,都是一般的想打破僵局。几乎在同一时间,白小七手中剑花虚晃,冒着后心受伤的风险,一招“回头望月”朝身后刺去。而那皇陵宗弟子之中也有人下令,随着人群中发出“咕”的一声怪响,在外围掠阵的四名弟子同时掏出腰间的暗器,朝白小七发射出去。
白小七听到风声响动之时,手中的悦容剑已经刺入了一名皇陵宗弟子的胸膛。他急忙要抽剑格挡暗器,熟料那人虽然中剑,却一时未死,居然双手一握,死死攥住了悦容剑的剑刃。
白小七将手腕一抖,那人的十根手指齐根而落,然而被他耽误一下,白小七终究是慢了半拍。一招“潇潇暮雨”过后,白小七虽将暗器格挡了大半,可腰间还是传来一阵酥麻。
“暗器有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