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晚宴,不单是白小七与司徒寇等人,连带着府上的一应护卫,除了朱考文受伤太重需要静养以外,都参与其中。
江湖中人大多佩服武功高强之辈,白府众人虽然在司徒寇手上吃了大亏,但此时已经化敌为友,反而都表现得十分热络。哪怕是在司徒寇手底下受了伤的,酒过三巡之后也都借着微醺之意,上前敬酒化解仇怨。
只有一贫道人性子恬淡,又是出家人,不得饮酒,一直没去跟司徒寇搭话。这却不是因为他记恨在心,反而是因为一贫道人虽然受伤,却从没将这点伤势放在心上,压根就不怪司徒寇。
司徒寇与射天狼毕竟是带着任务来到庆丰府,晚宴结束之后,便都去睡下,第二天一早就出了门。司徒寇对于那“龙灵”一事并不十分挂心,之所以出门打探消息,不过是陪着射天狼罢了。
但射天狼一连两天,都只是四处游游逛逛,与其说是打探情报,倒不如说他是借机在城里玩耍而已。司徒寇实在看不过眼,问他道:“射天狼,像你这么找,得到猴年马月才能找到线索啊?”
射天狼却满脸的无所谓道:“我的好师弟呀,你也太实心眼了吧,咱们此行带了这么多的徒子徒孙,你当是为了什么?”说到这里,射天狼打了个哈欠,又道:“再者说了,这次是剑北归带队,咱们也用不着那么费心费力。”
说着,射天狼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烤串,分出几根递给司徒寇道:“吃么?”
又听后面卖烤串的小贩叫道:“你还没给......”话未说完,声音便戛然而止,原来那小贩忽的看见,自己的烤炉旁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块小小的碎银。
司徒寇摇摇头,没去接那烤串,又道:“既然如此,你就自己在城里逛着玩吧,我不奉陪了!”
“老司,你别......”射天狼低头吃了满口的烤肉,刚说半句,再转头看向司徒寇时,却早已不见人影。
他知道司徒寇肯定是找地方练功去了,叹着气摇了摇头道:“这家伙真是的,一天不练功,又不会死......”说着,射天狼走到一个小胡同里,将吃完的签子扔在地上,才对眼前的人道:“我的大师兄呀,信里不是已经写得明明白白了么?白小七身上虽然有灵力反应,但他身上只有一个器灵,师父早就知道他的剑是一柄灵器,曾亲自出手来取,却无功而返,回去之后又绝口不提此事,多半是与白小七达成了某种交易,我劝你还是别瞎掺和啦!”
那小巷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剑北归,闻言冷哼一声道:“我听说你跟白小七交情不错,该不会替他隐瞒什么吧?”
射天狼被人怀疑,却丝毫也不生气,笑道:“大师兄,跟白小七有交情的是老司,不是我。”
“哼,你们两个总是秤不离砣,当我不知道么?”剑北归显然不甚相信,却苦于没什么证据,拿射天狼也没办法,只得道:“那就继续监视此人,我再飞鸽传书给师尊大人,说不定他仍没放弃白小七宝剑,要是咱们能替他完成这一心愿,也算是大功一件!”
射天狼闻言,不置可否,耸耸肩道:“行吧,但我看师父他自从上次回来,动不动便往‘养灵’那边跑,多半还是从白小七身上得了什么好处。”
剑北归哼一声道:“这你就不用多管了,老实做好你分内之事吧......对了,你回去之后跟司徒寇说清楚,这白小七与我们乃是敌人,跟敌人走得太近,可不是什么好事!”
“知道啦知道啦......”射天狼哼哼着回答一句,神色间却很是无所谓,道:“老司那性格你也知道,对师门的忠心那是没得说的,虽然喜欢乱交朋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行了,我差不多也该回去啦,要是让老司知道我借着吃饭,暗中查探白小七身上的灵力状况,老司又得跟我叽叽歪歪了。”
剑北归应答一声,看着射天狼从巷子口走了出去,心中暗自盘算道:“那白小七究竟是个怎样的角色,司徒寇一向眼高于顶,就连在本门里都没几个他看得上的,竟对那白小七如此青眼有加?”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统领府里,白小七已将所有楚唐国来的护卫叫到一起,就连深受重伤的朱考文,也躺在床上,商议要事。
当然了,姚乐然肯定不甘落后,也在一边旁听。
等众人到齐,白小七便开门见山道:“前些日子我曾答应大家,谁能抓到晁通天,谁就是我白府护卫中的第四个领头人。如今晁通天已经在我府里,但这次行动,机缘巧合之下,大家竟都有参与,我若将此领头人之位随便给了任何一人,恐怕都会有人不满。所以今天我找大家前来,便是想共同商议此事,各位认为这领头人之位究竟该让谁坐,才能服众?”
众人原本对此事都各有想法,一听白小七发问,立刻各自窃窃私语起来。只有一贫道人对此事抱着完全无所谓的态度,悠然道:“这种事情,白统领怎么决定,我们听您的不就结了?”
白小七点头道:“我想了一个办法,既然是大家一起找到了晁通天,那此事大家就都有功劳,只不过功有大小,当然是功劳最大的人来当这领头人了。”
“既然如此,白统领认为谁的功劳最大?”有人问了一句,白小七摇头答道:“只可惜我去的太晚,到场时晁通天已经被你们给擒住了,实在是没法确定各位的功劳大小……”
众人听他这么说,稍有异动,又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