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兴叹见二位同伴一招便被击败,梦孤舟更是失手被擒,虽然明知自己不是司徒寇的对手,却还是咬紧牙关,抬拳打了过去。
司徒寇平生最佩服硬汉子,因此虽知包兴叹的武功远在他之下,却仍对包兴叹生出了一点钦佩,心道:“他明知不敌,也要救援同伴,不愧是白兄弟的手下!”连带着对白小七也更加高看了许多。
此时此刻,晁通天仗着人高马大,虽然被制住腰身,仍是渐渐挣脱了胡大牛的束缚。他身高臂长,将左手猛地抽出,立刻朝着胡大牛的头上抡去,胡大牛同样武艺不佳,被晁通天打中了脑袋,立刻眼冒金星,怒极之下也抬起右拳,照着晁通天的脑袋来了一下。
只可惜胡大牛胳膊较短,头昏之下更是失了准头,这一拳却只在晁通天的下巴上擦了一下。
其他人见晁通天大有挣脱的态势,立刻有六七个人一同上前,分别按住了晁通天的手脚。
饶是晁通天力气再大,也不过是个ròu_tǐ凡胎,躺在地上本来就不好用力,再被这些人一按,终于动弹不得。按在他身上的那些人也都觉得晁通天蛮力惊人,不敢稍有懈怠。
就在饭馆里一团乱麻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叫喊:“大家都请住手吧!”
这喊声虽然不大,但是透着一股中气,饭馆里的所有人竟都觉得这喊声是在自己耳边响起的一般。
白府众人听出白小七的声音,各自收手,包兴叹也停了下来。司徒寇背对大门,但也能听出这声音有几分耳熟,怔了一下便反应过来,惊道:“白兄弟,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白府众人听他这么说,才知此人竟然与白统领是旧识,无不惊异。只有那晁通天是浑人一个,又不买白小七的帐,兀自嘶吼着要挣脱起来,那几个压着他的人也不敢放松。
白小七先拱手道:“司徒兄,我管教不力,给你添麻烦啦。”又对那一众护卫道:“司徒兄的武功远在我之上,要不是他手下留情,你们哪里还有命在,还不快谢谢人家?”
那群护卫早知道司徒寇的武功远比他们要高,听白小七这么说,便有几个人零零散散的称谢,但大部分人还是沉默不语。
白小七见手下的护卫仍不服自己,微有怒容,还要训斥,忽听射天狼打岔道:“行了行了,既然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那就别扯这些虚的了!”
司徒寇早就看见射天狼,心中略微有些生气,瞪了他一眼,暗道:“我不是早跟你说过,别让白兄弟知道我们来了么!”
射天狼与司徒寇相处多年,便不说是心意相通,多少也有些默契,见状耸了耸肩,意思是:“我可没特意找他……”
白小七没注意到他二人的小动作,又道:“司徒兄,你来了庆丰府,怎的也不跟我打个招呼?”他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了两步,忽的发现司徒寇面色不对,立刻明白过来:“难道司徒兄来庆丰府,还有要事在身么?”
他问的虽然委婉,但任谁都能听出来,白小七的话语中已经多了一丝谨慎。
司徒寇知道白小七差点死在阴帅手里,对他多少有些愧疚,避过白小七的目光道:“师门有命,我在庆丰府未必会停留太久,才没登门拜访。”
射天狼却大大咧咧道:“哎呀,老司和我虽然跟你有点交情,但咱们江湖中人,肯定将师门放在首位。这种事嘛,说来不过是各为其主,白兄弟,你肯定不会怪罪我们吧?”
这番话虽然略有些无耻,但从射天狼的嘴里说出来,居然带着些磊落之意。白小七听他说完,本来有些恼火,但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
姚乐然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见他们三个的气氛有些怪异,上前打圆场道:“大家男子汉大丈夫,不就是闹了点小矛盾么,说清楚就好啦!”
射天狼早在房顶上的时候,就已经看出姚乐然是个女儿身,向她一笑道:“是呀,‘咱们’男子汉大丈夫,本来就没什么说不开的矛盾。”他说话时故意把“咱们”二字咬得极重,在旁人听来,自然没什么不妥,但姚乐然却一下就听出来,这“咱们”里面,肯定没包括她。
姚乐然本以为自己的女扮男装之法天衣无缝,被白小七“看穿”,那是没办法的事情。眼下被射天狼一眼看破,姚乐然吃了一惊,生怕自己的装扮露了破绽,悄悄缩回白小七的身后。
白小七想通之后,心里已经不再责怪司徒寇,笑道:“好吧,无论如何,既然你们来了庆丰府,而我又知道了,就该一尽地主之谊。我府上虽然没什么珍馐美味,家常饭菜却还是有一些的,二位应该不会嫌弃吧?”
事到如今,司徒寇自然不会拒绝,射天狼也乐得去白府混几顿饭吃,便都点头答应。
随后,白小七才看向晁通天等人,晁通天虽然力大,但是被七八个好手按在地上,挣扎了这么半天,终于也是气喘吁吁,而按着他的那几个人也无不累得够呛。
司徒寇见白小七将目光投向晁通天,忽道:“白兄弟,我不知道你跟他有什么恩怨,但还是希望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白小七点头道:“司徒兄放心,我原本也没想难为他。”又向那几个按着晁通天的人道:“行了,你们起来吧,让晁大哥站着跟我说话。”
那几人得令站起,胡大牛也站起身来,拍拍裤子上的尘土道:“这大个子力气真大,要不是有这么多弟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