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天狼用“凝气化箭”之法,一箭击碎了铁勇的斧头,铁勇却没见到任何暗器,心里不由疑惑:“这人难道会使妖法,否则我怎的连他使什么兵刃都没见着,斧头就突然爆炸了?”
其他人没有亲身经历,都当射天狼使了什么奇门暗器,却无人注意到他身后的长弓。倒不是这帮江湖中人眼力太差,没看到那明晃晃的白玉弓,而是所有人都不觉得有人能在瞬息之间开弓射箭,再将弓给收回背上。
“让一让,让一让!”射天狼推开众人,慢慢悠悠的走到司徒寇的身前,那群江湖中人见了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竟然没人敢出手偷袭。
司徒寇却不快道:“我好端端的跟别人打架,用得着你出手么?”
“哈哈,原来你在跟这帮人打架,那可真是对不起啦!”射天狼莫名笑道:“我还以为这种货色,你肯定懒得跟他们动手,才免为其难的射了一箭呢。”
此言明贬暗褒,司徒寇听了,倒也不好反驳。统领府的一应护卫听对方都如此瞧不起自己,均是暗自不快,心道:“你不过是仗着偷袭,占了点便宜,要真动起手来,还指不定谁输谁赢呢!”
话虽如此,他们自己也明白,这射天狼既然是司徒寇的师兄,那他二人联手,己方断无获胜之理。
统领府里这帮人说白了都是群贪生怕死、欺软怕硬之辈,要么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屈服在白小七的“淫威”之下。如今他们又有了白统领这个大靠山,遇到强敌,自知不是对手,立刻都打起了求援的心思,铁勇与两个相熟的同伴对视一眼,向司徒寇道:“阁下既然一定要与我们作对,那弟兄们只好奉陪,咱们不妨定下日子,邀齐人手,摆开架势再决个胜负如何?”
他这话一出,无异于给司徒寇二人下了一封战书,这江湖中人最要面子,收到战书而不应战,是要被人一辈子瞧不起的事情。因此司徒寇闻言想也不想,立刻应道:“好啊,时间地点,都由你们来定。但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们只有这几个人手,那还是别浪费我的时间为妙。”
铁勇心道:“他武功高再高,未必高得过白统领,再者说,事到如今,哪怕不是对手,也非得跟他干一场不可!”哼一声道:“那你就不用管了,三日之后,地点由你来定!”
司徒寇斜眼看了看射天狼,射天狼耸肩道:“你看我干什么,是你跟人约架,又不是我......我的白玉弓可不能用来杀这种杂碎......”
“好吧,三日之后,还是这个地方!”司徒寇叹口气道:“不过与我约架,那就跟今天的情景不同,到时候就不只是分个胜负这么简单了。”
铁勇听司徒寇话中杀意凛然,心里居然微感害怕,随即恼羞成怒道:“好啊,既然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们下手不容情了!”
司徒寇原也不擅口舌,听对方撂下狠话,只是冷哼一声,并不回言讥讽。射天狼知道对方绝不是司徒寇的对手,心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却故意向司徒寇道:“好师弟,要不要为兄去把大师兄他们找来帮你?”
此言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司徒寇立刻怒道:“哼,我对付他们,还需要帮手么?大师兄和师弟们还得调查那龙灵的来历,三日后你也不用来此,我自己应战就是了。”
射天狼嘿嘿笑道:“那怎么行,要是你出了意外,大师兄难道不怪我么?”
司徒寇知道射天狼在存心恶心自己,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转而向铁勇等人道:“三日之后的这个时候,我在此等候你们的大驾便是,希望你们找帮手的时候能告诉他们,此行有死无生,可别让人家不明不白的送了性命!”
他说此言,其实一多半是真心嘱咐,不想让无关之人受此牵连。但到了对方的耳朵里,这番话自然是嘲讽的意味多谢,铁勇还未开口,就已经有人骂了起来。
司徒寇自恃身份,当然不会无赖似的与人对骂,看向胡大牛道:“这位兄弟,此事的起因虽是我想替你出头,但他们毕竟是你的朋友,你欲待如何?”
胡大牛憨憨的挠挠头道:“你们能不能别打架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司徒寇被他逗得一乐,摇头道:“不行,他们已经下了战书,我只有迎战。”
铁勇也道:“不错,胡大牛,你想帮谁?”
胡大牛看看铁勇,又看看司徒寇,闷声闷气道:“我跟铁大哥他们都是统领府的护卫,你们要是打架,我肯定得帮铁大哥。”
此言虽不出司徒寇的所料,但铁勇听了,倒是颇有些意外,心道:“我们明显不是敌人的对手,这胡大牛能说出这句话来,哪怕是傻子,也比许多人强得多了!”想到这里,铁勇对胡大牛的观感不由好了许多。
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众人都没了吃饭的心思,铁勇一行与司徒寇二人各自离开了饭馆。老板见这帮煞星走了,心中是又喜又愁,喜的是这客栈总算没被砸个稀巴烂,愁的是他听见人家定下了三日之期,这客栈哪怕保住一时,等三天后不免还要遭殃。
铁勇一行人离开了饭馆,都各自惴惴,一个人开口道:“铁哥,咱们真去找白统领么?”
“不找白统领还能找谁?”铁勇没好气道:“那一个人武功就够高了,再加上一个师兄,咱们哥几个不是送死么?”
那人又道:“唉,可咱们刚跟着白统领做事,白统领交代下来的第一个任务都还没做完,就给他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