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七虽是刺倒了五六人,却未下杀手,那些士兵多是手臂中剑,躺在地上哀嚎不止。其余人见状,心生畏惧,不敢再贸然上前,任由白小七来到装着扈青的囚车之前。
扈青本没想到白小七回来救人,心中欣喜惊异之情可想而知,忙道:“白少侠,钥匙在那个大胡子的身上,你快夺过来!”
白小七回头一看,果然有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士兵,捂着腰间步步后退,那钥匙显然挂在他的腰上。可是虽知钥匙在那,白小七却也赖溃骸办璺蛉耍小心了!”
话音落下,扈青只见紫光一闪,耳边传来“哗啦”一声脆响,囚车上的锁头应声落下。扈青知道那锁头是以精钢制成,专门用来押送重要犯人的,白小七能一剑将其斩落,非但剑法要足够凌厉,所用的宝剑也绝非凡物,不由赞叹一声:“好剑法,好剑!”
白小七点了点头,看见扈青的颈上还带着一个枷锁,又道:“扈夫人,将头向后靠些。”
扈青依言行事,白小七又是一剑,那枷锁登时分成两半,落在地上,扈青却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她以往只知道白小七的轻功高强,直到现在才知白小七的剑法也如此不凡,心中不住地盘算,该如何借白小七之力,重整青竹帮。
白小七刚刚解开了扈青的枷锁,就听旁边有个苍老而不失威严的声音道:“白少侠,请您将其他兄弟也放出来,咱们一起宰了这帮狗腿子!”
那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扈无道,扈青听到父亲的声音也道:“对,请白少侠帮我将其他兄弟解救出来,这些兄弟都是我青竹帮的骨干,多年来对我父亲忠心耿耿。这次要不是姓江的使诈,咱们这么多兄弟也不会被他一网打尽!”
扈青刚说完话,不远处的囚车之中就有人道:“白少侠,我等都不重要,请先帮扈帮主脱困,只要扈帮主振臂一呼,我青竹帮随时都能重整!”
白小七听了这番话,倒对这些人有点刮目相看,心道:“说到底,出卖我只是扈竹一人的意思,现在扈竹已经死了,我也没必要将这笔账记在他们的身上。”
想到这里,白小七却不曾注意,那些破阵军已经悄悄返回,从四方包夹而来。白小七一不留神间,再次落入破阵军的包围之中,但他已经与破阵军交手多次,对他们的套路早就烂熟于心,不慌不忙的出了一剑。
这一剑刺向一个破阵军,那破阵军左右的两个同伴果然同时出手,长矛刺向白小七。这一招乃是破阵军惯用的招数,白小七早有准备,悦容剑好似一条游鱼,左右摆动两下,那两个破阵军的长矛反被荡开,阵型登时混乱。
与此同时,白小七正后方的破阵军悍然出手,枪尖直刺白小七的背心。白小七听见脑后风声,头也不回,脚下向前踏了三步,那枪杆的长度正好不够,停在了白小七身后三寸之处。
扈青与白小七同时被围在这是个破阵军当中,见白小七身后之人偷袭白小七,忍不住提醒一声。这一声提醒虽然没能帮到白小七什么,却被那破阵军的人听了去,其中一人当即大喝一声,长枪一伸朝着扈青刺去。
按说扈青与一个破阵军单打独斗,倒也不怕,只是这档口她手上没有兵刃,又戴了一天的枷锁,手上血脉不通,全然没有反击之力。
白小七眼角余光瞥到扈青受险,将悦容剑一挑就挑开了刺向扈青的长矛,可是背上难免露出破绽。破阵军们平时同吃同住,一同训练,都是十年往上的交情,可说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几乎是心意相通。见到有人偷袭扈青,其他人就都已经明白,此举就是为了引白小七救援,因此一见到白小七出手,其他人就立刻同时挺枪,向白小七刺去。
扈青惊呼一声,就看见白小七的双脚在地上一点,高高地跃在空中,那些破阵军的长枪不过丈余,自然无法伤到白小七。
那些破阵军见状,连忙收回长枪,向上刺去。熟料白小七跃起三丈有余,却不马上落下,而是双脚连踏,居然在空中滞留一瞬。也正是靠着这一瞬,那些长枪纷纷刺空,白小七看准一个空档,头下脚上的俯冲下来,一剑劈在一个破阵军的肩甲之上。
这一剑上带着从高处落下的惯性,再加上悦容剑锋利坚韧,原非寻常宝剑可比,居然将那精钢所制的肩甲劈开,若非白小七有意留手,那破阵军的一条膀子早都被卸下来了。
须知这破阵军的铠甲虽与囚车上的锁头是同样的材料所做,但是厚度远不能同日而语,众人见白小七出了这招,无不震惊。却只有扈青注意到,白小七的背后不知从何时开始,竟在缓缓渗出一串串的血珠,在阳光照耀之下,颇有些晶莹剔透之感,就像一个个的小宝石似的。
白小七自己,当然也能感到背后传来的疼痛,原来司徒寇虽然给白小七用了生肌散,但生肌散的药效只能帮助白小七的伤口快速愈合,却不能让白小七的伤势立刻痊愈。刚才那一剑虽然劈开了对方的肩甲,可是反震之力同样伤到了白小七自身,将背后的伤口撕裂开来。
说起来,还多亏白小七右肩的伤口乃是射天狼亲自处理,要不然的话,刚才那一剑劈出,白小七身上受力最大的部位就是右肩,现在恐怕已经伤势发作,抬都抬不起来了。
那些破阵军虽然不知道白小七如今的情况,可是强敌在前,不由得他们不动手,于是又是长枪挺出。
白小七强忍背上疼痛,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