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寇一瞪眼道:“少废话了,我答应的事情,自然会想办法做到,你先闭嘴,别耽误我给他治伤!”说着,司徒寇又把注意力放到了白小七背后的箭伤上面,这次要拔的箭不在要害,入肉也不算深,司徒寇以两根手指一捻便将其拔出。
把这根箭矢扔到地上,白小七的背后就只剩下射天狼射入他肩膀的那一根羽箭,司徒寇不敢怠慢,向射天狼一伸手道:“把你的短刀借我。”
射天狼撩开衣襟,下面果然有一柄三寸余长的小刀,刀鞘与他背后的白玉弓一样,都是通体雪白,刀柄却漆黑如墨。射天狼将小刀递了过去,司徒寇伸手抄过,以拇指一弹刀鞘便向上飞出,射天狼连忙伸出双手接住刀鞘,怒道:“司徒老贼,摔坏了它,卖了你也赔不起!”
由于司徒寇单名为“寇”,而寇字又有贼的意思,所以这帮师兄弟常常叫他“老贼”,算是一语双关。只是随着司徒寇的武功日益高强,师兄弟们若不是生死相搏,已经没几个是他的对手,这个外号也就许久不曾有人叫了。眼下射天狼怒极,一不留神叫出了这个称呼,心里稍微有些害怕,见司徒寇并不在意,这才咳嗽两声,又道:“这刀鞘是白玉弓的边角料做的,带在身上能加强我与白玉弓中器灵的感应,你别拿它胡闹!”
司徒寇走的是“炼体”的路数,其实不太瞧得起这些以外物增强自身的法子,不以为然道:“那又不是普通的白玉,你拿精铁做成的棍子敲都敲不破它,害怕摔碎是怎么的?”
“都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还是小心点!”射天狼知道司徒寇性格如此,其实也习惯了,嘟囔着伸出手道:“用完没,用完了赶紧把刀还我!”
“净他妈跟你废话了,你哪只眼睛见到我用刀了?”司徒寇骂了一句,将短刀贴在白小七肩头的伤口处道:“闭嘴,不然我切坏了他的膀子,就拿你的赔给他!”
射天狼在心中怒骂道:“我操你大爷的,咱俩二十年的交情了,你说说话就要拿老子的膀子赔一个刚见了一面的对头?!”但是这话在心里说就罢了,就是再给射天狼三个胆子,他也不敢用嘴说出来。
司徒寇将刀尖贴在白小七肩头的肌肤之上,不需用力,就慢慢划开了白小七的皮肤。司徒寇知道那箭矢太深,若是强拔,少说也要带出一大块血肉,届时白小七没准会留下残疾,只好用短刀将那伤口扩大,再稍稍将白小七肩膀的血肉分开。人肩膀处的肌肉本也不厚,稍稍划卡便能看到,那箭头果然深深地卡入了白小七肩胛骨的缝隙之中,司徒寇见骨头并未受损,叹口气道:“还好,这小子运气不错!”
“什么运气不错?”射天狼哼哼道:“那是射箭的人本事太高,故意沿着他的骨缝射进去的!”
若是别人说这句话,司徒寇多半不信,但既然是射天狼所说,那就另当别论了。司徒寇冷哼一声道:“算你明白事理,若是不然,被你‘天狼弓’射天狼发出的箭矢射中,这小子一条胳膊多半保不住!”
射天狼得了夸奖,心情略好,却故意板着脸道:“哼,何止是一条胳膊,就连这条命都保不住才对!”话音落下,才惊觉如此一来,就算是亲口承认那一箭乃是自己射出的,连忙改口道:“不……不对,我的意思是,那射箭之人若是有心杀他,白小七现在早就死了!”
司徒寇懒得陪射天狼说这些有的没的,将刀柄叼在嘴里,双手分开了白小七的伤口道:“你自己弄的,你自己拔出来!”
射天狼不情不愿的走过来道:“你不是处理的挺好么,怎么现在想起让我帮忙了?”
“少废话,这箭射的太深,老子拔的时候万一力气使大了,这小子的筋脉要断!”司徒寇叼着刀柄,说话时略有些含混不清,射天狼满脸嫌弃的把短刀从司徒寇的嘴里摘下来,在司徒寇的衣襟上擦了擦道:“一会再给我沾上口水了,用完了不还我,放嘴里叼着,属狗的啊你?”
将刀插回鞘中,挂在腰间,射天狼这才好整以暇的把手搭在白小七肩头的箭杆上,动了一动。白小七本来正在昏迷,忽觉背后一阵剧痛,迷迷糊糊的低呼一声,射天狼道:“别乱动,要不然肩膀废了可别怨我!”
说罢,射天狼气运掌心,那根箭杆上似有无形的内力包裹,猛地向下沉了一点。
“你干什么呢?”司徒寇见状微急,问了一句,射天狼喝道:“少废话,看着!”
只见射天狼仅以拇指和食指轻轻搭在箭杆之上,那箭杆忽的向左移动一丝,复又向右,就好像微风之中的芦苇杆似的。司徒寇知道这是射天狼对内力的操控已经细微至极的表现,心中暗道:“若论刚猛,十个射天狼也及不上我,但只说这份细腻,老子再练一百年也做不到!”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那箭头终于从白小七的骨缝之中缓缓露了出来,司徒寇吞了一口口水,就见射天狼猛地一抖,将箭头抽出,再看白小七的伤口,连半点血水也没流出来。
射天狼把箭杆往地上一甩,从怀中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白玉盒,打开之后,里面约有三分之二的红色膏体。
司徒寇认出这是本门的“止血膏”,虽然比“生肌散”大有不及,却也算是难得的外伤药了。
射天狼用食指在盒中轻挑,只挑出了豌豆大小的一小块红色软膏,将其缓缓抹在白小七的伤处。一边抹,还一边道:“我说了吧,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