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被裹在被中,躺在白小七的身上,努力的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一点咿咿呀呀的声音。白小七心中一惊,急忙将小柔的嘴掰开看了看,见到舌头还在她的嘴里,这才稍稍放心。
由于小柔的手也卷在被里,白小七只好道一声得罪,去摸了摸她颈间的脉搏。有道是医道不分家,白小七修炼内功以来,逐渐对医术也有了些粗浅的了解,虽然不及真正的医生,但是通过脉搏强弱来分辨一些简单的症状,目前已经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稍一诊脉,白小七便知小柔之所以如此虚弱,身体饱受摧残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乃是因为身中某种mí_yào,导致浑身无力,就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他见小柔仍在努力想要发出声音,怕她因此而累伤自己,低声劝道:“你不用出声,我问你话,若是的话就眨两下眼,不是的话只要眨一下便好,明白么?”
小柔闻言,犹豫片刻,随后连眨了两下眼睛。白小七知道小柔已经听懂了他的话,再问一次道:“将你害成……害成这样的是不是扈竹?”
其实这种问题,白小七就算不问,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可是见小柔眨了两下眼睛,他心中仍是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暗道:“扈竹啊扈竹,就算小柔是你的侍女,可你若看上了她,娶她为妻也好,纳她为妾也罢,总不该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白小七虽不知道扈竹对小柔垂涎已久,还是偶生歹念,但心知小柔在这个节骨眼上遭受强暴,无论如何都与自己脱不了关系,于是又问道:“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扈竹迁怒于你,才会这样?!”
小柔闻言急欲摇头,可是脖子半点也扭动不得,这才反应过来,眨了一下眼睛。
白小七见状便知小柔是在故意安慰自己,心中更觉难受,他原本倒也不算是嫉恶如仇之辈,但见小柔被扈竹弄成了这幅样子,心中如何不恼:“小柔姑娘,你听到外面的声音了么,现在官府正在围剿青竹帮,我趁这个机会帮你杀了扈竹如何?!”
小柔闻言,身子打了个激灵,显然是被吓了一跳,随即抿着嘴唇眨了一下眼睛。
“你不想杀他?”白小七问话之时,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又见小柔眨了两下眼睛。灵霄娘娘悠悠道:“你这傻小子,人家小姑娘心底善良的紧呢,别说是被人qiáng_jiān了,就算是被先奸后杀,死后也会原谅对方的!”
白小七闻言,在心中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样阴阳怪气的?!”
“我阴阳怪气的?”灵霄冷笑道:“你要是真想帮她报仇,就什么都别问,默默出去把扈竹的人头一割,她自会感激涕零。像你这样问她,摆明了就是没想杀扈竹,怎么还怪到我的头上来了?”
小柔见白小七问过两句话后就抱着自己不再言语,而是愣愣的发呆,怕白小七怪她太过懦弱,努力的张开嘴发出“啊啊”之声,将白小七从与灵霄的对话之中叫了出来。
白小七听灵霄那样说过之后,心中正在琢磨不定,不知该不该如她说的那样自作主张去杀了扈竹。虽说白小七已经立志不再胡乱杀人,可愤怒之下,哪能想得到这么许多,心里只想着反正扈竹已有取死之道,就算将他交到官府,也必是死路一条。
小柔一贯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看着白小七的表情,已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努力动了动身体,往白小七的怀中钻了一些。白小七猛然惊觉:“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保护小柔的安全,我若是出去杀人,小柔再出事了可怎么办?”
正想着,忽听“轰隆”一声响,房顶忽然破了一个大洞,无数砖瓦砸了下来,好在没落在白小七和小柔的身上。白小七不需细想,就知道一定是那破阵军的首领以铁锤砸出来的,连忙抱起小柔躲到了屋子的个角落之中,果不其然,二人刚刚躲好,又是一声巨响,这间房子的屋顶已经塌了大半。若非扈竹身为少主,住的房子不但比其他人的大,而且结实牢固许多,两锤之下恐怕已经被砸成一片废墟了。
如此情况之下,白小七不得不带着小柔躲到房屋外面,可是小柔身上不着寸缕,在屋里还能用被包着,想去外面却不得不替她找那么一件衣服,便横着将小柔抱起道:“小柔姑娘,哪间房是你住的地方,往左就眨两下眼睛,往右就眨一下。”
小柔眨了两下眼睛,白小七抱起她来,向左寻路而行。从扈竹的屋子出去之后,左边只有一间较大的房屋,不过看起来稍显破旧,门窗之类的地方也不甚讲究,只是还算干净。另外,门上还挂着一条碧玉的缎带,上面胡乱画着些花纹,倒像是女儿家随手所作的。
白小七推门进去,只听里面发出阵阵惊呼,居然全都是女人的尖叫声。这屋里并没有床,而是在地上铺着八张席子,其中坐着七个与小柔作同样打扮的女子。白小七呆愣一下便恍然大悟,知道此地乃是青竹帮中的侍女们平日住的地方。
他原本想当然的以为小柔与他一样,是独自住一间房,见此情景才想到,青竹帮的地方本来就不大,怎么可能给侍女和杂役之流单独安排一间。
非但如此,恐怕那些守护总坛的普通弟子,也得是六七个人住一间房。要不然的话,统共七间房子,扈竹自己一间,扈无道夫妇一间,白小七自己住一间,还有一间要作为牢房,剩下的三间如何够那么许多人一起居住?
不顾那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