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听了,兴奋道:“不愧是爷爷,我怎么没想到?”
辛公子闻言,则是满面苦涩,他本来有心借此机会同时拉拢黄河二鬼和白驼仙翁为自己所用,却不曾想此举非但没能成功,反倒给自己赔了一万两银子出去。而且赔钱事小,让辛家长辈知道自己如此胡闹,丢脸事大,辛公子暗道决不能遂了那老头的愿,把手暗暗摸在腰间。他的武艺不精,也不爱花时间练功,便从江湖上套弄来了无数机关暗器,那折扇中的“三更夺魄针”就是其中之一。
然而行走江湖,虽有“一招鲜,吃遍天”的说法,但辛公子的夺魄钉尚未达到那种境界,自然不能全指望这一招。他的腰带之上,同样放有一门暗器,名叫“琳琅刺”,取自“琳琅满目”之意,一经触发,立刻射出无数钢针,威力巨大不说,其中还混有烟尘粉末,迷人双目,使人更难躲避。辛公子已无救人之意,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机会发出琳琅刺,借着烟尘逃离此地。
却不料,还未等他触动机括,与白小七酣战半晌的薛姑娘忽然低呼一声,小腹竟着了一剑。众人许久不曾关注那边的战局,再看过去,都觉不可思议,原来那白小七竟一改沉稳之风,正在不停地上蹿下跳。非但如此,他跳跃时并不以脚面踩在地上,而是只以脚尖点地,这样一来自然更难碰到地上的暗器。
黄河二鬼在发射暗器的时候虽然只瞄准了白小七脚下的地面,但是难免有所偏差,对薛姑娘和那大汉多少有些妨碍。白小七一边跳跃,还一边引诱对方去往暗器较多的地方,渐渐把地面上的暗器变成了自己的助力,刚才薛姑娘就是为了躲避脚下的一枚铁蒺藜,使得步法混乱,才被白小七刺中。
这一剑尚不致命,但是也足可让薛姑娘一时间无法再战,他们二人围攻白小七尚且无法得胜,这时只剩下那个大汉,自然孤掌难鸣,手上钢刀舞成的圈子被白小七越逼越小。
白驼仙翁本以为他们以二敌一,白小七又已经负了伤,断然没有不胜之理。却没想到白小七忽然用出这么一套稀奇古怪的剑法,居然能反败为胜,心中暗骂这小娘皮与那蠢汉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他见那白小七的剑法,也是越看就越发心惊,暗道仅凭自己绝非他的对手,微微后悔自己下手太早,应该等确定白小七了没有反抗之力后,再暴起发难。
辛公子见事有转机,忙道:“仙翁,若不杀了白小七,咱们此行的目的就要全数落空。我们不妨先统一目标,等白小七死后再说别的事情。”心中却想道:“等你们打起来,我就来个脚底抹油,以后这些江湖上的道道,你爷爷我再也不理了!”
白驼仙翁心知若想杀了白小七,必须得与其他人通力合作才行。但他已经把黄河二鬼得罪透了,知道决不能放那二人一条生路,否则必有后患,于是蛇杖一甩,假意要指向白小七,杖首却射出一道蓝光,直刺入与孙儿交手之人的小腹。那人低头一看,见肚子上插着一根钢针,其上闪着蓝盈盈的油光,不是那辛公子的“三更夺魄针”却又是何物?
再看那白驼仙翁的杖上,原本插在蛇头上的夺魄针已然不见。这夺魄针上之毒乃是见血封喉的剧毒,那中针之人抬头看看白驼仙翁,喉咙里“咯咯”几声,终于没能说出话来,双脚一软就倒在地上。黄河二鬼之中的另一人中了蛇杖之毒,虽然以解毒丹强行压制,但面上已然冒着层层黑气,仍在原地打坐,希望能逼出毒素。白驼仙翁心知此人必死,也懒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叫道:“薛姑娘,彭大爷,现在就剩咱们四个了,不妨算上我这孙儿一份,把那赏金二一添作五如何?”
白驼仙翁的孙子尚小,武艺也很一般,只是跟着爷爷行走江湖,长长见识,因此这群人在分赃之初,都没算那小孩子一份。现在情势有变,若无白驼仙翁帮助,仅凭那大汉一人决计不是白小七的对手,是以薛姑娘想也不想便道:“仙翁若肯出手,自当分去一半。”那姓彭的大汉虽不情愿,却也只得道:“仙翁武功本较我俩为高,就算想多分一份也是应该的!”
白小七好不容易占到上风,心道那老头的武功应该比这二人还强些,以寡敌众对自己来说太过不利,于是道:“你们两个糊涂鬼,那老头从一开始就想独吞赏金,等我死了,你们还以为他会放过你们?”
其实这一男一女何尝不知道白小七说的道理,但是心中贪欲作祟,不约而同的想到:“等白小七死了,我二人联手未必胜不过那白驼仙翁,到时候与他一分高下便是。”
话音落下,白驼仙翁的蛇杖已经来到白小七的身前,那少年也挺起匕首要来帮忙,却听爷爷叫道:“好孙子,你不是这小子的对手,在一旁看爷爷如何杀他!”
白小七见那蛇杖来势迅猛,而且上面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腥臭,知道决不能被那蛇杖挨上。与此同时,那姓彭的汉子将钢刀猛地砍下,正是“五虎断门刀”中的“猛虎下山”,白小七无法同时挡住两招,只得把脚尖在地上一点,身子腾空而起,让那蛇杖从自己的胯下挥过,再举起悦容,以“灵溪摆渡”抵住了那汉子的钢刀。
白驼仙翁的蛇杖看似沉重,其实极轻,白小七见到那老者使杖,理所应当的以为他的招式应该比较缓慢,而且不易收招。却没曾想,白驼仙翁见白小七跃起,居然将蛇杖停在了半路,从白小七的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