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七见洛花楹如此胡闹,怕她和三个徒弟相处得太不愉快,就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挪到一边,然后向三个徒弟道:“你们快起来吧,我走的这一个多月里,你们有没有好好练剑啊?”
燕儿率先道:“当然练了,我和馨儿早已练得纯熟,这你是知道的。冰儿这一个月也没闲着,只是在‘春风化雨’、‘马踏冰河’、‘倒转乾坤’几招上仍不熟练。”冰儿听燕儿在师父面前揭了自己的老底,虽有心反驳,无奈剑法练得的确不如二位师姐,只好恨恨的扯了扯衣角。
倒是洛花楹有心挑拨她们三人不合,上前拉起冰儿的手道:“那有什么,冰儿年纪小学的慢,我让小七多教教她就好了。”冰儿听了,自是意外之喜,嬉皮笑脸道:“谢谢师娘!”洛花楹见她嘴甜,更加欢喜。
白小七又仔细问了问徒弟们在剑法上的进展,确定三人的剑道都没有误入歧途,终于安下心来,就听见旁边一群白灵教的弟子吵吵嚷嚷,鼓动着要开宴会。白蓦然本来也很爱热闹,但眼前形势危急,只得压下了开宴会的心思,高声道:“咱们教内有件大事发生,各位姐妹请帮我把魁星和菊儿姐姐都给叫到圣母殿来议事。”
圣女有令,大家自然听从,于是大家一窝蜂的都赶去了圣母殿。白小七虽是圣女的义兄,但毕竟不是白灵教中之人,再加上他是男子,按理说不许参议白灵教中事务,就跟白蓦然说他正好用这段时间去考较考较徒弟们的武功。这次说是议事,其实不过是把他们在教外的所见所闻说与魁星和右护法知晓,因此白蓦然并未强留白小七,只是任由他和洛花楹领着三个徒弟走了。
白小七为了不惹洛花楹生疑,一路上都走在三个徒弟身前,让徒弟们在身后跟着。虽然离开白灵教一个多月,但教内的建筑地形白小七都已牢记于心,走了一会,五人就来到当初白小七传授三人武功的地方。
站定之后,白小七道:“你们三个依次把昆仑剑经演示一遍,我看看你们练得如何。”三个弟子同时答了声是,仍是燕儿第一个拔出长剑,开始演武。
这套昆仑剑经属实不凡,燕儿天赋又高,一柄长剑使开,端得是灵动飘逸,正是剑如其名,就好像一只灵活的小燕子一样。洛花楹随着白小七一起观看,暗暗心惊道:“她与我年纪差不多大,剑法竟已如此不凡。”
如果是一个月前的白小七,看见燕儿剑法如此凌厉,势必十分欣慰。然而他内功登堂入室以来,耳目也随之变得聪明,顿时看出燕儿剑法中的许多问题来:“她这些剑路使得虽然华丽,然而其中颇有许多不实之处。比如那‘江河日下’,本是一招攻敌下三路的剑招,使起来肯定不会太好看。可她为了美观,竟把剑向上抬了一寸,这样一来看着虽然更有声势,威力却少了大半。”燕儿一套剑法使完,本以为白小七必定大加称赞,却只见师父眉头紧锁,心里颇不是滋味。
馨儿见师姐收剑,鼓掌叫了声好,也拔出剑来道:“师父,我练的不如师姐,你可别骂我。”说着将剑向前一指,正是昆仑剑经的起手式“遥望昆仑”。
虽是同一套剑法,但不同的人用起来,其中自有许多不同之处。只见那柄宝剑在馨儿手里,虽不如燕儿灵活飘逸,却颇具变化,每一招使出,之后都好像藏着无数后手。洛花楹见燕儿武功不凡,本以为是燕儿本身的天赋使然,现在看到馨儿的剑法另有一番造诣,才知定是白小七教导有方,心道:“等到闲下来了,我不妨也让他教教我。否则徒弟都会师娘却不会,未免太不成话了。”想到这里,她噗呲一乐,好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馨儿的剑上,也没人来笑话她。
白小七看着馨儿出剑,也是越看越生气,心道:“她这样追求变化,可剑招本身却不用实,岂不是与那‘点金剑’启天收一样?似她这样,就算练到绝顶,只要碰到个北幽那样能一眼把她剑路看穿的高手,她就必败无疑!”
其实启天收已是江湖上难得的好手,寻常人就算穷极一声之力,也未必能及得上他。更不用说“北幽”作为东南西北之一,普天之下就只有四个,只是白小七习武以来,遇到的人无一不是高手,才觉得启天收之流殊不足道。
又看了一阵,白小七心道:“当初我指导她们的时候,她们还没有这些毛病,为何才这么几天不见就会如此?”其实他那儿知道,这些毛病人家本来就有,只是他之前眼力太差,所以没看出来。而灵霄虽然能看出这些问题,但他对于剑法天赋“不高”者并没有什么兴趣,所以也懒得把这些不足之处指点出来。
馨儿一套剑法使完,见白小七仍是闷闷不乐,也不敢说话,默默的收剑还鞘。按说本该轮到冰儿演练剑法,却迟迟不见冰儿动作,白小七纳闷道:“冰儿,你为什么不动?”
冰儿呐呐道:“两位师姐练得这么好,师父都不满意。我太笨了……连剑招都记不熟,师父见了肯定不会开心。”
白小七莞尔一笑道:“我没有不满,只是你们得把剑法使给我看看,我才知道哪里有不足之处。”洛花楹也劝道:“好冰儿,你尽管练,若小七敢骂你,我就帮你打他!”
冰儿这才噗呲一乐,战战兢兢的拔出剑来。剑一入手,白小七只觉得冰儿好似换了个人一样,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专注。冰儿拔剑在手,仍是从“遥望昆仑”开始,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