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中呢,仅仅用了不到一天,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有很多东西都不是很清楚为前提。
“还真有些疼呢。”男孩在运完功后,紧随而来的就是那种让人抓心挠肝的刺痛。
“把它吃了,快点!”冯汉走过来将手中一小团黑乎乎的东西塞进了他的嘴里。
顿时一股恶心到不能再恶心的味道在云中的口腔内蔓延开来,他强忍着将它吐出来的冲动咽了下去。
“这是后来我们找到一位名医给配的药方,它能快速的压制住身体上的那种痛楚…嗯?对你没有效果?”
冯汉看到他浑身抽搐的越发剧烈,很是不解。
“请让我单独呆一会儿。”云中咬牙说出这段话后,便弯下腰,缩成了一团。
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等那股痛劲慢慢减弱直到消失后,又是一种让他飘飘欲仙的感觉。
这前后的反差,让男孩感觉很不真实。
“它竟然让我有种快点再练下去的冲动。”云中慢慢的站起身来,摸了摸被汗水浸透了的衣服,苦笑一声,“也不知道,我当初做的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他并没有把自己后面那与众不同的遭遇告诉给冯汉,而是继续在他的教导下,对这门武功展开了更深一层的研究。
这里的冬天并没有预想中的寒冷,就是各种生活物资有些紧缺。
“真不吃?”云中将手中烤的外焦里嫩的兔子肉,在高龙面前晃了晃。
“说不吃就不吃。”他捂住鼻子,继续低头啃着馒头,喝着晒干的野菜汤。
“这小子的毅力还真让人没有话说。”男孩在心中感叹了一句,便享受起了美食。
……
“不对,不对,应该是这样!”冯汉在一处空地上,再次给男孩做起了示范。
“老冯前一阵是不是把他吹上天了?”高龙站在一旁,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我怎么觉得他还不如我?”
这天的训练最终在云中再一次摔倒后,结束了。
在武功的领悟、真气控制等等的一些方面,他可能是强的不行,但…身体协调能力上,他估计连一个普通的初学者都不如。
单个招式拿出来,云中会做的很标准;两个连贯的动作,可能还凑合;等到三个以上的时候,那根本就不能看。
光怪异也就罢了,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用处,几乎每个部位都有破绽,很容易让人抓住弱点,一击制胜。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冯汉也放下了戒心,努力的帮他弥补这方面的缺陷,但都已失败告终。
“就如同程咬金的三板斧似的。”休息下来的云中,自嘲的看向已经修补好的屋顶,“差不多要离开了呢。”
又过了些时日。
“我已经没什么可教你的了。”冯汉说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小册子,“这是我以前在军中学到的剑法,就只有横劈竖砍等等一些简单的招式,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拿走吧。”
“谢谢。”云中用双手郑重的接了过来,“我会记住我的承诺的。”
这时的冯汉听到这句话,并没有预想中甩掉麻烦后的舒畅,反而有几分伤感。
这一天晚上,三个人喝了好多酒,说了很多很多吹牛的话。
“这应该是我来到这里后,下的第一场雪吧…”云中背着简单的行李,独自走在白茫茫的山野之间。
他临走的时候,并没有给他们留下什么贵重的东西…
这倒不是他小气,也不是他的钱花完了,而是跟高龙的身世有关。
他并不是所谓前朝皇室的后代,而是一位性格有些执拗的大臣的孩子。
如果是在前朝,统治者还是挺喜欢这种可以警醒自己的忠臣,但武者那群注重自我的家伙可就不一样了。
一次两次,他们还会看在‘徐先生’妻子的份上,原谅他那些过分歌颂前朝伟业的做法,但随着他鼓动的人越来越多,终于有人坐不住了,把他一家子都流放了。
哦…也不是全部,高龙就因为瞒着家里人去访友,逃过一劫,可最后也没好,被人限制在国都周边,只要敢离开,就是死。
原本城内的房子被人夺走了,朋友也躲着他,高龙没办法只能流落到这座破道观,为了生存和反抗,他倒是经常会去酒肆、酒楼给人说书,默默寻找着可以破局的方法。
没心没肺只是他装出来的而已,他真的十分想念自己的家人,真的好想去找他们,但他知道他不能,因为他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跟他相处这么长时间的冯汉当然了解这些情况,所以没儿没女的中年男人,就把他当做亲人一样的对待,不仅教了他一些武功,还时不时的会暗中保护他一下。
如果这时的云中,给高龙一笔数目可观的钱财,他绝对会忍不住去做些什么,成不成功先不谈,光是那些阴沟里的老鼠就够他们受的了。
所以看清这一点的男孩,和想保护高龙平平安安过日子的冯汉,都没有跟他提起‘重建二十年前辉煌’的事。
……
“果然还是不行么…”云中看着面前那简陋的假人,握了握手中的剑,叹了口气。
简单的劈砍当然没有问题,但一连贯起来,就走形严重,别说跟别人交手了,就是耍几下,自己都有可能跌倒。
“那就先练练逃跑上的功夫吧…”这也是种无奈之举。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山里的雪越来越厚,云中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去了。
隐居?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