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无数箭矢疯狂如雨点一样往祁弘这支突骑身上射去!
“举盾!”祁弘大吼一声,毫不畏惧,大惊很快就冲入敌群,长戟举起,所过之处,所有的拓跋氏骑兵纷纷倒下,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如同一把利刃在敌人身上刺出了一道巨大的血口,无数鲜血涌出!
“大王!晋军的铁骑太强,根本无法阻止他们的冲锋,我大军受损极大!”
拓跋猗卢当然看到了,他曾经远远地和他们交过手,这一路也在思考这问题,可是一直是毫无办法,这些铁骑都是陪伴了高桥马鞍和脚蹬,这才能够肆无忌惮地发起冲锋!
“不要和他们硬拼!远远地以弓箭不断对其骚扰!这些铁骑负重比我们要重了许多,要不了多长时间他们的马匹就没了体力,到时候就成了我们的鱼肉了!”拓跋猗卢下令道。
拓跋氏虽然很擅长这放风筝战士,利用骑射的机动性,不断地消耗重骑兵的体力,这确实是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
只是双方大军的数量太多,草原上几乎有10万人混杀在一起!东方不亮西方亮,祁弘的突骑总能逮到一支拓跋氏骑兵进行冲进,一旦被他们近身,很快就没了活头,全部被长戟冲到在地!
“围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轻易地近身!”拓跋猗卢气愤不已!
他知道,自己的骑兵数量虽然远在对手之上,几乎是对方的二倍,但是毕竟好多都是牧民临时拼凑,战斗力是远无法和晋军相比!
若是依旧让这突骑冲杀几个来回,阵亡的士卒一多,只怕是很快这士气就跌倒谷底,特别是他强行招揽的几个部落的族众,很可能就要涣散逃难,大军可能瞬息之间就消散殆尽,他就再也组织不了像样的攻击,彻底的一败涂地了!
他突然想到小时候父亲所传授的兵法“围魏救赵”,晋人太子的地位,那是何等的高贵显赫,若是能击退此人甚至是擒住此人,那么大军将会牢牢地掌握场上形势,这些晋军也将不战而降!
“看到远处山坡上王旗,骑白马的那人没有,此人就是大晋太子!”拓跋猗卢从手下已经打探出来晋军的军情部属,他指着前方,对着身旁几人嫡系将领议论道。
“丘穆陵,你带领左翼包抄到晋军身后,防止这狗太子逃窜!步禄孤你带领右翼,一定要缠住这支铁骑,不惜任何代价!其他所有人,跟随本王,就去擒住这狗太子!胆敢犯我拓跋氏边界者,必将让其付出百倍的代价!”
拓跋猗卢连续下了数道军令,就带着无数骑兵率先冲了过去!
马玉本想带领手下,也进入这鲜卑人中冲杀一阵,如同祁弘和他的手下突骑一样!可是陆机等大臣死死的不同意,马玉逼急了,他们甚至是要抱住了马腿,若要离开,必须从他们身上踏过去!
马玉知道陆机等人也是为了大局!
一旦他有了任何意外,大军即使牢牢地占据了上风,也会瞬间一败涂地!更担心的是,不仅仅这场战场,而是对这个国家更深远的影响,切记不能因小失大!
如此忠臣,马玉也不想让他们太过伤心,毕竟都是为了他,为了这个国家的好,能让他带领大军进入前线,已经是最大的容忍了,打仗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那些将士们吧!
马玉只能是远远地指挥着这些将士们对敌人进行攻击!
拓跋猗卢这些手下也不过如此,晋军很快就占据了上风!晋军即使没有马镫和高桥马鞍的装备,这骑射功夫也比眼前这些牧民临时拼凑起来的部队要强上不少!
这选人虽然作战非常凶猛,但是实力上的差距是非常明显,再加上他们可怜的装备,而且也没像样的指挥的军纪,仅仅是匹夫之勇,被晋军几轮射击后,就开始大幅减员,人员越来越少,晋军却是越战越猛!
“抓个活口问问!拓跋氏部队已经被祁弘冲散了,这些人看来应该不是拓跋猗卢的嫡系部队啊,参合陂交战之时,还没有如此不堪啊!”
“这些鲜卑人行事一向如此,先将那些附从军打一波,消耗一下对手,这才上主力!”陆机连忙是点头应承,示意太子稍安勿躁,绝不能小觑,这些人显然只是试探,拓跋猗卢的手下精锐随时都可能冲了过来!毕竟双方距离只怕就在瞬间就到!
这个陆机真是很谨慎,即使是小鱼小虾,也不给他下海抓啊!
“这些人已经要溃败逃了,左右两翼快加快速度,将他们围着,不要让他们跑了!既然他们如此甘心情愿地成为拓跋猗卢的走狗,为他所驱使,绝不能留下他们的性命!”马玉又连忙下令道。
很快身旁无数骑兵飞出,一个倒八字形状奔驰而出,就是要将这些人包成饺子,全部都吞进肚子中!
凄惨的叫声不绝于耳,这些杂牌军被晋军近身后,更是不堪,这几千人的部族很快就所剩无几!
眼见已经是毫无胜算,无数的族人惨死,不少人直接是开始了溃逃,领兵的将领已经完全无法制止!
不过这选入逃跑却是好手,毕竟一直是和马打交道,骑术一流,晋军虽然是围住了包围圈,还是有不少人逃了出去,不少晋军也追了出去!
“殿下不好了!快撤!左翼竟然是冲过来了这么多拓跋氏将士!虽然没有旗号,但是作战却是非常勇猛!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这定然是拓跋猗卢的精锐!其目标显然是直冲殿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