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沉宴在抽烟,表情有些烦躁,他根本不懂得怎么与小孩子相处。
如果不是因为……
他也不会把这么个麻烦放身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安洛站定在了男人背后,轻轻开口:“你跟我讲过,小衍是个敏感的孩子,他不愿意的事情准定有原因的,对吧?”
男人吸烟的动作加重,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拧眉问:“你怎么回来了。”
“你把小衍交给我照顾,他有事情我准定得回来的。”
“呵,你可真尽责。”
她无法分辨这句话是带着讽刺还是赞赏,所以没答腔。
宫沉宴掐灭烟头,伸手抓了下散落在额前的头发,随性的动作却散发着一种矜贵。
他转过身,背靠护栏,黑眸紧盯着她。
还以为经过昨晚的事情,她应该不敢回来的。
努力忽视男人奇怪的注视,安洛继续说:“小衍是你的外甥,我相信你去问的话,他会讲出原因的。”
“最大的原因就是任性过头,我不会纵容他的。”
她神情微变:“你……要怎么做?”
宫沉宴盯着她的脸,面无表情说:“禁足三天,不许出门。”
她的心徒然凉了下去:“你、不问原因吗?”
听到责备,男人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他伸手扣住安洛的下巴,将人拽进怀中,语气森冷:“我问了,就能知道吗?”
疼痛让她的脸蛋儿都皱在一起,安洛心尖一颤,眼角隐隐泛起泪花。
“回答我,问了就能知道原因?!”
害怕这样的他,安洛扭动身子想从他怀中挣脱:“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宫沉宴表情阴翳:“这样就疼了?”
她怔住。
男人将她按在护栏上,黑眸冷冽:“回答我安洛。”
眼角的泪花越来越密集,安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他在问什么,可是……她给不了答案。
看到她的反应,男人的表情冷了下去,松开她,嫌弃地转身:“不要忤逆我的话,除非你也想跟他一样,三天无法离开这座别墅。”
“你……!”
“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嗯?”
话落,宫沉宴神情阴郁地离开了阳台,将她独自扔在那。
安洛委屈地咬唇,这——才是真实的他吗?
不近人情、冷漠、冷血,跟传言中的他一模一样。
然而只有她知道,五年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
是她的离开改变了他,亦或者五年前,他只是隐藏了自己某部分的性格?
可惜这些都不会有答案了,安洛轻声叹气,跟着离开了阳台。
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宫衍被关三天,或许问出原因,才能说服宫沉宴。
打定主意,她站在男孩的卧室门口,发现内锁了。
“小衍,我是安姐姐,开下门好吗?”
“走开,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安洛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盒子,笑着道:“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所以我带了小虫来看你。”
门刷地开了!
似乎哭过似的,小家伙两只眼睛红彤彤的瞪着她:“把小虫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