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一块造型别致的冰球发出温和的白光,白雪一个人做在桌前独饮一杯那所谓的冰绿茶。
刑易进房后诧道:“白雪姑娘怎么你一人在这里,我大叔呢?”
白雪那冷若冰霜的面孔看了刑易一眼,然后将茶壶拿了起来又斟一杯,那样子她好像没有回答刑易的意思。既有求于人也不好耍脾气,刑易无奈摇摇头自己一人向那间石室走。
紧闭的石壁散出森森的冷气,走到跟前刑易才想到这里只有白雪才能打开这块石壁。他刚想一回头,石壁突然“轰轰……”作响,自动的打开了。原来是白雪的身影也徐徐向这里飘过来,刑易一个人率先走了进去。莫迁正安静的躺在一张寒玉床之上,这石室之中温度如此之低或许就是这张床的原因吧!腾腾的冷气从它的周围散出。此时莫迁的脸色如此的苍白,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如此。他安静的无一丝生气!
“大叔……!”刑易轻轻叫了一声,可能他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我大叔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刑易大声的说道带有丝丝怒意,这时白雪也走到了他的身边。
“他的伤实在是太奇怪了,全身筋脉如同冰一样清脆,我敢说他若再受一点轻伤就会立刻毙命。他体内的一种毒物我现在还无法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可以确定这些东西是有灵性的。我若没说错的话莫先生应该一直在服用一种可以压制普通毒物的一种丹药。虽然他自己感觉到这种药起作用了其实并非如此,是他体内的毒物在欺骗他!”白雪的口气仿佛在讨论一件她还没有读懂的艺术品。
这种医道理论刑易还是第一次听到, “不错,我大叔一直在服用天相寺慧继大师送的丹药,难道这药有问题?”
“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莫先生在体内有这种毒物的情况下无论他服用那种克治毒物的药都是一样的,因为这种毒物根本就不是一般药所能杀死的了的。吃药就让这种毒物开始阻塞莫先生的感观神精,让他感觉不到痛苦。这样莫先生就认为是药起作用,而实际上这种毒物还在他的体内继续侵蚀他的筋脉,只是莫先生无法感觉而已!”
听到白雪的解释,刑易何止是震惊。毒物,如此可怕的毒物!莫迁果然是在致虚宫被下毒了!
“我可能要花一段时间研究他体内的毒物,这就要必须让他沉睡。在如此的低温下才能让毒物的活动性变弱,而且他沉睡时身体各机能代谢也几乎为零这样才方便我的治疗。”白雪又继续道。
刑易脑中开始出现了一个不好的预感,一个让他无法理解却又极有可能的一个坑。脸上挂着僵硬的表情,他恍恍忽忽的向外走去,此时他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还不如离开。
“刑公子!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白雪在后面一问,将刑易的思绪拉了回来。
刑易转身苦苦的一笑:“白雪姑娘你说的那件事那是刺杀啊!明明就是自杀!”
“那好吧!看来今天你是肯定没成功。我也不急,你就慢慢去做吧!直到你离开凌寒大泽为止。”丢下一句莫名奇妙的话,石壁“咣……”的一声又重新合上了!
“那我肯定要到离开大泽的最后一刻动手,谁不想多活一些时间”刑易狠狠踢了石壁一脚。
一样的河水,一样的大雪峰,那个古筝先生早已坐在河边的一座八角亭内静等着刑易,亭内柱子上记刻着“望雪”两个字。
“前辈我来了!”
他静观着碧清的河水,听到刑易说话转过头轻眯了他一眼:“致虚宫的得意弟子今天好像有什么心事啊!”
“前辈休要挖苦我了。有幸前辈肯传在下琴艺,那敢带心事前来学习呢!”
古筝先生看刑易特深逐的一笑:“那好吧!我先来弹奏一首。让你先感受一下琴风,顺便还可以平复一下你的心情。”
他长袍一摆,坐于古筝之前。
琴声起,刑易感觉到,乐声悠扬,骊歌轻扬,袅袅然洋溢天地之间。似雨声倏然间茫远不定,洋洋兮荡漾于暗色蔓延的呼吸之间。思载悠悠,绵延流长。刑易随着琴声置身于一个抽象的环境当中,他看到了失去烂漫光芒的夕阳在一片绯红的云间踯躅不定,红霞漫天,春风沉醉,倦鸟栖于春树。他站在一座大殿的台阶上,望暮色隐隐然氤氲而起流转不居,耳闻相思悠远之曲,感到了某种杳然悠远难以捕捉的情感。
刑易也听过道隐和渊然的琴声,听了这古筝先生的琴声之后感觉以前听过的曲调简直就是鸡跳虫鸣。此曲只是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古筝先生的授艺之法甚是古怪,刑易整整花了十天的时间才算入门。当他能弹出一首完事的曲子的时候已经是二个月的时候了,这个过程让刑易由生一来第一次觉得长十个指头有点少了。
刑易在学琴之余还是会回那冰天雪地看看,白雪的救治是否有什么什么进展,但这二个月以来那扇石门从来没有打开过。刑易是想知道确切的消息,又怕知道。不过对现在专心学琴的刑易来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刑易的琴技越来越好了,也知道五度、八度调音法了,对音律的把握也算是行内人了。古筝先生对刑易的学习速度还算满意。
“嗯,看来也有些成绩了。我就再教你难一点的曲子吧!”古筝先生接过刑易手的琴,抖动衣袖露出双手,只见他轻拉一下第十四弦。声波成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