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辛子真盘膝坐于石榻之上,正欲运转功法,丹田之中却陡然生异变,隐隐有撕裂之态,震荡不休的真元骤然间脱离了他的掌控,便是径自冲破了他的经络,直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给破坏得有些凄惨了!

他的容颜很是昳丽精致,平日里看着既美艳又桀骜,此刻丹田受损,真元暴动,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便又显得脆弱无助,引人爱怜了。

易言之与他同住一座洞府之中,虽不曾结为道侣,但实际上与道侣亦是没什么不同了,很快便是觉了辛子真的异样。

“子真?!”易言之身形一动,便是伸手扶住了辛子真摇摇欲坠的身体,看着他苍白如雪的神色,拧起了眉头,语气中也不自觉地带出了一丝担忧,“你可如何了?”

辛子真咳了几声,吐出来几口殷红的血沫,那些暴动的真元依旧是在他体内肆虐着,他的气息也在不断地回落。

化神后期、化神中期、化神初期……一直是跌落到元婴后期,辛子真的气息才缓缓地平静下来,整个人看起来,孱弱得仿佛一捏就碎的瓷器一般。

“太渊微……咳、”辛子真哑声说道,语气满是怨愤,“咳、是他……”

易言之扶着辛子真,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随后便是极快地取出了一瓶丹药,轻轻地喂入他口中。听闻辛子真的话语,他动作一顿,脑海之中不由得划过一个白衣胜雪的身影。那人的容颜似比谪仙更胜三分,气质似比孤月更加清冷,这般姿容气质的修士,竟是会对他昔日爱恋之人下这般的重手么?

辛子真张口吞下那枚丹药,脸色稍微好转了些许,抬头便是看见易言之仿佛有些怔愣的神色,如何不知他又是想到了太渊微此人?

分明是他与易言之先行相遇的,也是他与易言之彼此扶持,易言之更是靠着与他双修,突破了好几个小境界,可是在某些时候,他却总是记挂着那个太渊微!

辛子真眼底闪过一丝怒气,本就不甚坚固的道心瞬间就变得更加地……岌岌可危了。他眉心一皱,登时又是吐出一大口心头血,面若金纸。

易言之蓦然回过神来,再次取出一瓶丹药喂入辛子真口中,同时神色肃然道:“子真,你且认真告诉我,你方才所言,可是真的?”

辛子真垂下眼睫,眼底闪过一丝诡异,淡淡地开口道:“前几日师兄你也是见着了……我整日跟着你,只在那日去找太渊微叙了一下旧罢了,回来便是生了这般事情,若不是他,还能是谁?”

“况且……”辛子真剧烈地咳了几声,苍白的脸上浮上两抹嫣红,目光灼灼,更是显得他极其昳丽美艳了,“况且他一直便想要占有我,而我又与言之师兄你……咳、他必定是心生恼恨了。”

易言之皱着眉,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源源不断的真元涌入辛子真体内,将他紊乱的真元给平息下来,又分出几道温润平和的真元,径自修补着他几近零落的经脉。

辛子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眼眸微阖,眼看着便是气息奄奄,虚弱无比的模样。易言之估摸着差不多了,便撤回了真元,双手扶着他,问道:“子真,你可好些了?”

辛子真虚弱地摇了摇头:“有些不妥。”

但是他也知晓,这些不妥并非是易言之能够解决的。他有些勉强地抬眸,轻咳了几声:“言之师兄……”

他美眸轻颤,浑然没有了往日的那般灼目光彩,却多了几分柔弱之美,易言之看得心中一紧,竟是有些蠢蠢欲动来。

辛子真便是要这般的效果,他伸出手,轻轻揪住易言之的衣袖:“师兄……”

缓缓地靠了过去。

易言之眉头微动,便半推半就了。

辛子真咬着唇,承受着易言之的动作。他的胸腔丹田之中仍是剧痛无比,即便是双修产生的愉悦之意,也无法将这疼痛尽皆掩盖。

他抬眼看了一下易言之,深吸了一口气,便是运转功法,慢慢地吸收着易言之逸散而出的真元。

此番情.事并未持续太久,毕竟易言之再如何,亦是顾虑辛子真的身体的。

只是,即便如此,经历了一场双修,辛子真体内的伤已是好了些许,只是丹田仍旧是岌岌可危的模样,境界也只是稳定于元婴后期罢了。若是他想要再次突破,恐怕是要比之前难上百倍千倍了。

他看着易言之离去的身影,披上衣服,眉头紧皱,昳丽的颜容之上露出一抹嘲弄之色,随后便是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枚看起来精致华美的白玉佩。那玉佩乃是一只冰凤长吟的姿态,羽翼舒展,引颈而鸣,七彩的云霞自它身上升腾而起,仔细看去,它通身竟是毫无瑕疵,没有一丝雕琢的痕迹,端得是巧夺天工。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这枚玉佩,随后便是硬生生地运起真元,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之上。本就有些不稳的气息陡然波动起来,他吐出了一口心头血,将那玉佩整个地放到那血渍当中。

一抹红光闪过,那些血液诡异地蠕动起来,很快便是爬满了整个玉佩。本来很是清正灵动的玉佩瞬间染上了诡异的气息,变得暴烈了起来,上面的七彩云霞也缓缓地化为了一团红雾。

辛子真看着那枚玉佩的变化,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丝毫不嫌地伸手去拿起它,握在掌心之中。似是源源无穷的红雾自那玉佩之上慢慢地浸染到辛子真身上,他整个人仿佛也泛着红光一般,看起来有一种诡异的瑰丽感。

他的脸上逐渐地泛起一团红晕,嘴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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