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暖还在沉睡,小院依旧风平浪静,没有人知道满衣曾经历过什么,只知道是吷枫抱着她回来的,宁子换下她那身带血迹的衣裳时,整个人都懵圈了,她没想到苑婆婆惩罚一个人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严酷。
满衣的伤口早就在不自觉中愈合,当宁子脱下时也只剩一件带血的衣。
在吷枫吩咐她保密的时候宁子才领会到了什么。
老妇人慌乱的逃回苑婆婆的住处,她的速度如一个年轻人,可是她的外形的确是一位老人。
“夫人,有变故。”老妇人神色不安。
摇椅上躺着一个老人,那摇椅如流逝的时间般在昏暗的环境里摇摆不定,发出咯咯咯的木板碰撞声,苑婆婆闭着眼,不急不慢的问,“什么事让你这样慌张。”
老妇人意识到自己刚刚有失身份,镇定的整理自己的仪态,压低声音说,“是吷枫少主。”
摇椅的声音截然而止,换上的是苑婆婆狐疑的神色,刚才的她还是百无聊赖,吷枫的冲撞入她的脑海时,她立马换了张脸,“他又做什么了?”
老妇人的头又低下,责备的说,“本来事情应该会很顺利,结果他就出现了,老奴不得已退下。”
苑婆婆眯眼,一脸狡诈的脸出现在她的脸上时,很维和,“结果呢?”
老妇人弯腰,她的驼背拱起,毕恭毕敬道,“老奴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看到吷枫少主那么急迫的护住那女子身体的时候,老奴猜应该是有什么秘密。”
苑婆婆沉下脸,那如树皮般粗糙的一双手握住倚手,整个人就要站起身,“应该?阿魂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连怎么说话都忘了?”
苑婆婆的这句话有一种灼灼逼人的感觉,老妇人直接跪下,本来就行动不便,这般跪下竟显得苑婆婆很不道德。
“老奴知错,定会誓死给出一个交代。”老妇人的语气带着必死的忠诚。
苑婆婆缓和自己的情绪,又重新回到最初的那个姿势,“不重要了,你盯好吷枫。”
“可是夫人最想要的不是...”老妇人说道一半又闭上嘴。
“你对我的忠诚我一直看在眼里,至今多年,你我同生共死,但有时候不该是你揣摩的事就安静吧。”苑婆婆的这句话不像是警告,更像是教导。
“或许那女子已经成了他的软肋,是时候该我们看戏了。”苑婆婆说完这句话时嘴角露出与平时不同的笑,老妇人退出去,关紧们,里屋有是昏暗一片,剩下苑婆婆一人。
这样的她看着很孤独,她喃喃道:“我们一定还会再见。”
暮雪在门口跪了整整一夜,来来往往的人经过,他们呢都在窃窃私语,大致内容都是说她放了什么错。
直到第二天的晨曦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回到小院。
刚踏进们,就听见几个扫地的侍女在窃窃私语,当看到暮雪时几个人变了神色,又继续干自己活。
暮雪见他们的神色一定是说了什么与她有关的事,无非就是她被惩罚吧,暮雪不觉得有怎么样。
她往满衣的房间走去,又听见几名侍女在私底下议论。
“她是少主抱回来的。”
“什么?”
“好像是受了伤的,我看见她换出的衣裳全是血迹。”说话的侍女神神叨叨,说的真真假假分不清。
“我还看到她披着少主的衣服,明明走时还穿的挺厚实的,回来时就不是了。”
暮雪强忍着脾气,喘了口粗气,从他们身边经过,那群侍女突然闭嘴,不敢在说下去。
暮雪明明已经越过他们,又因为气恼折返回来,几个侍女瞬间吓破了胆。
暮雪冷冷的,说的一本正经,“乱嚼舌根也不怕半夜被拔掉舌头?”
几个人顺其反应的捂住自己的嘴,拼命的摇头。
暮雪还未开门,门便打开了,走出来的是宁子,她有些惊讶,“暮雪姑娘,有事吗?”
暮雪愣了,她是满衣亲近的人,即使没有任何事见她也是理所当然的,她还是挂着笑容,“我来看看小满。”
“少主命令不管什么人都不准进她的房门。”宁子也是很有礼貌的回应她。
暮雪握紧自己的手,不满道,“我是小满的亲人,凭什么连我都不准看她呢?”
宁子摇头,无心与她争辩,“你去问少主吧。”
暮雪脸一红,莫名说不出一句话,她看着宁子关上满衣的房门,又锁上。
暮雪不明白,她与满衣同甘共苦,一起受罚,凭什么到头来还是把她当成局外人。
自从满衣离开塞渊,她就变了一个人,从前的她或许是那个关心她照顾她的,现在的满衣好像在远离她,好像在避开她。她直到满衣有很多秘密是她永远都无法从她的嘴里撬开的,可那些话她却告诉了那个与她只有相识一个多月的青暖,暮雪越来越不理解满衣。
就好像所有人都喂自己建立了很多道防护墙,总有一道是所有人怎么跳都跳不进去的,所以暮雪不懂。
“小满的伤很重吗?”暮雪软下心,又问。
宁子回头,才意识到奇怪,拉着暮雪到一个角落,“你不是和满衣姑娘一起去的吗?怎么连她受伤都不知道?”
暮雪把经过说了一遍,宁子才会意,转而又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她没事了,你放心吧。”
暮雪听着她的话也不是有多伤心,或许满衣真没什么事。
而刑房那边也传的沸沸扬扬,无非就是少主抱着一位姑娘出了刑房,并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