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也太恶毒了!
迎春顿时气愤填膺,唬的起身,拉起凤姐往外就拖:“走,我们问问老祖宗去,这事儿倒地怎么着吧!”
凤姐才吃了贾母排头,此刻那里再敢惊动贾母,讨死呢!
一时唬的浑身冷战,死死拽住迎春,低声下气赔小心:“好妹妹,你听我说,我原本就不赞同二太太,实在被逼无奈不得已。”
凤姐力气比迎春大得多,好歹摁住迎春:“二妹妹方才不是问我怎么办么?我方才不知道妹妹心意,才不敢乱说。既妹妹信我,我也不藏着掖着,二妹妹今年十四,正是说亲的年纪,依我说,这选秀也是个机会。”
迎春闻言一哼,板起面孔不说话。
凤姐气得心口疼,却是不敢龇牙:“这事儿二妹妹直管听从老祖宗就是。我这里悄悄去求我叔叔托托人,妹妹若是愿意入宫,咱们就设法入宫。若是妹妹不乐意,咱们就托甄家太妃去求求太后娘娘,请太后娘娘替妹妹说门亲事。可好呢?”
迎春素知凤姐狡黠,此话未必真心。只是迎春今日并非真的要跟凤姐撕破脸,不过让凤姐知道知道,自己不是傻子,人人拿捏。
如今凤姐既服软许诺,管她真假,且当好意:“啐,谁要进宫?谁要说亲?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上头还有老太太撑着天呢,我知道什么?你可别想偏了!”
凤姐见迎春面上有了笑意,心里稍稍停当,苦笑:“我不想偏!”
心里却狠啐一口,明明老虎偏装病猫,骗得人好苦!
凤姐抑郁,迎春却心情倍爽:“我一贯愚笨,凤姐姐看在我二哥哥面上,原谅则个!”
凤姐怄得直抽抽,却是微笑搀起迎春道:“自家骨肉,有什么原谅不原谅!”
嘴里直发苦,自己就是个风箱里的老鼠,受气的媳妇,谁也惹不起啊!
迎春亲热热送到门扉,杏眼桃腮,笑得山花烂漫:“凤姐姐没忘记什么话吧?”
凤姐苦笑:“妹妹安心,再无二话。”
迎春笑着福身:“如此,凤姐姐且替我带声好,等我去了老祖宗屋里,再去瞧二婶子!”
凤姐自落草何曾受过这样憋屈?出得门来,心里憋屈,也不往王氏房里去了,折回自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