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晖哭笑不得,这就完了?她还真是天真!
江心念坐在床上,对他挥挥手:“你先回避下,我起床!”
林晖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轰他出去了。
他转身欲出门,江心念嚷道:“哎…..先等一下……”
林晖连忙转身。
“我衣服,你脱的?”
“……那个……我…..”林晖急于辩解,小丫头总算是有点正常反应了。
“那你把我外衣放哪了?”
“……..”林晖。他默默的走到沙发处,拾起她的衣服递给她,然后脸色凝重的出去。
小丫头醒后的表现,不由得让他心存疑虑,看样子像是经常在外面过夜?念头刚冒出,就立刻被他否定。他不想这样去猜疑她,他不相信自己会看走眼。
江心念不一会儿,便穿戴整齐的出来了,对他说:“在你床头,看到了一瓶口香糖,嚼了一粒,别介意,没刷牙。昨晚谢啦。”
她随性的样子,让林晖终于忍俊不禁。他一把捉起起她的手腕,看着她表情变得紧张认真,才沉声问道:“你不问问我昨晚有没有侵犯过你?……..你不怕......?”
江心念愣着,睁着无辜的双眼看他,嘴巴还一下有一下无的,慢嚼着口香糖:“你不是说…..没有吗?”
“男人说,你就信?”林晖咬紧的牙关咯嘣脆响。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江心念的手腕被他捉得有些吃痛,身子不由自主向胳膊处前倾。另一只手则不停试图扳开他:“放手,你弄痛我了!”
听到他叫痛,他想起两人三足赛场上,她跟那男孩也是这样说话,不禁浮想联翩。
他一把甩开,心中郁结难平。
“我先走了…..”她摇晃着自己手腕,背着包,逃也似的出门。
林晖一言不发,脸上阴晴不定。
江心念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他发怒的样子,还真可怕!但是.....自己又怎么得罪他了?
她撇了撇嘴,本来还想让他带个路送自己下去,看他那样,还是不便打扰,先闪为妙。
收回思绪,江心念瞧了一眼四下没人,灰头土脸的像个无头苍蝇,寻找着电梯间。
还好还好!江心念长舒一口气。这一层并不复杂,貌似只有两个房间,电梯也方便,正好停在这一层。
她按了下行键,飞快钻进了电梯,刚才那故意强装的镇定真是憋坏了她。
怎么会......,这么随随便便......睡着了!
一路纠结后悔,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集团门口。
集团大门,一向守卫森严。她脑子飞转,想着一会儿怎么应付保安大哥的盘问。
门口的保安也愣了愣。这人什么时候进去的?不会是趁自己偷懒眯着的时候吧?她看着脸生,理应盘查,可进来没做登记,出去.....这是自己工作的失职,闹大了对自己没好处。只是,现在怎么办?追问不是,不追问也不是......
与此同时,江心念心里也不平静:要不要先打声招呼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要不,还是溜!他好像没看自己!
左右为难之际,江心念的一只脚已经迈出了大门。
于是,卫门和她,两个人都睁只眼闭只眼,尴尬的装作像没看到对方......
直到江心念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她才放心的吐了口气,不禁有些感谢今天这个保安哥的通融。她回头看了一眼集团门楣,耸了耸肩:而且,幸亏今天放假,不然众目睽睽,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江心念走后很久,林晖一直望着她睡过的床发呆,被子已经被她叠成了豆腐块,整齐的放到了床脚。床单也被打理得一平如展。
除了她镇静自若的态度,她与随便二字,一点也不沾边。可是…….
他坐在床沿燃起一支烟。心里有些怨忿,有些纠结,有些愧疚,可恶的是,还有些想念。他开始后悔,刚刚干嘛那样无缘无故的生闷气,也许她就是单纯,容易轻信别人。再者说,自己也不是没有过女人,也不完全干净,干嘛这么要求她。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他怎么忘了!
可他就是受不了。他视她若珍宝。
“晖子,叫上小丫头,去吃饭。”
门外,童皓的声音响起。
林晖懒懒的开了门。
童皓还挺小心翼翼,只敢站在门口,重复了刚才的话。末了,还补一句:“放心,那些渣们,被我打发走了,不知道”
林晖敞开着门,耷拉着头:“进来说。”
童皓犹犹疑疑进门,却发现屋内空空如也。
“小丫头片子气跑啦?你昨晚……霸王硬上弓了?”
“p”。
“我坐了......一夜!”
正伤心难抑,抬眸撞上童皓夸张吃惊、一脸闷骚的笑,顿悟。不耐烦解释道:“座位的座......不要广字头......。”
“………”童皓表情僵滞,眼里的惋叹、嘲弄、焦灼,隐忍待发。
他三番扬手指向林晖,又无耐放下,怆然道:“坐坐也好,坐坐.....更健康!”
林晖冷哼一声:“你丫想笑就笑,别憋坏了!”
童皓一屁股跌坐到厅里的沙发上,双手扶住膝盖头,用力撑起上半身,直挺挺的,昂首看着林晖,默不作声。
稍瞬,他忽然伸手抢过林晖手上的烟,猛吸了口,痛恨的斥道:“你个怂蛋!......还真tm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林晖抢回烟,一脸悲戚,一脸自嘲:“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