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轩好不容易挨到刘老汉离开了,想着丘山方才的模样,一定是有心事,这就后脚跟出去要找丘山,开这一开门,丘山就正在自己门前,神情上颇有些古怪。( 千千)
李文轩先是拉起了丘山的手,关切的问道:“你的手怎么样?不碍事吧,我这里的有金创药,要不要给你敷一些?”
丘山用力,把手扽了回来,说道:“不就是划了一下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几时也这般婆婆妈妈的。”
“我——”李文轩停了停又说道:“那你方才是怎么了?我见你脸色不好,出去的时候好像是有心事?”
丘山一脸坏笑的答道:“哦,刚才啊,那不是刘老汉跟你商讨亲事么,我这怕在里面不方便就出来了,君子有成人之美,我不能碍你事啊,对吧?”丘山拍了拍李文轩的肩膀,这就又进屋坐下。
李文轩想起丘山前后片刻之中神色的变化,不知道为何打了个冷颤,这才说道:“哪里有什么亲事啊,这都是那刘老汉想的,我可没答应呢。”
丘山仍是方才那般的神情,又说道:“文轩啊,其实叫我看,那刘珍珍是个十足的小美人,你不如就收了吧,既是做了一件善事,还顺便收了个美人,两全其美啊。”
“丘兄——你!”李文轩听到丘山一个劲的开玩笑,明嘲暗讽,心里也有些吃不住了。
丘山却是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怎么啦,人家这么好的姑娘你还瞧不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啦,你要是为嫁妆发愁,不怕,你这嫁妆我给你包了!”丘山说罢,拍了拍胸脯。
李文轩本是垂首坐着,突然却像是屁股被针扎了一般,猛的站起,大声喝道:“丘兄!你为何总是这般无理取闹!这谈婚论嫁是人生大事,你明知我心有报复,一时不会顾及这些事情,可每每遇到这等与女子有关的事情,你与我不是刁难,便是嘲讽?这些事情,我最多也就是在心理面想想,说都不敢说!你又何必总是挖苦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李文轩对丘山关心入微,丘山却不以为意,李文轩被刘老汉几句话搅乱了心思,丘山却又来打浑取笑,饶是李文轩这么好的脾气也按捺不住了。
丘山与李文轩相处这许多时日,向来是只有丘山发火李文轩挨骂的份,李文轩突然这么一怒,丘山不晓得是被气、被吓在或是因为其他,就如一根木桩,全然愣住了,一言不发,直直的看着李文轩。
李文轩知晓丘山就是嘴损一些,待自己则是实打实的真心好,方才的重话一出口,痛快是痛快了,可随即就是后悔到了家,李文轩心理面的一丝气焰顿时便灭了。李文轩一时不敢与丘山对视,只是偷偷瞄了一眼,可不得了,只见丘山眼里都含了泪,眼看就要流出来了,李文轩心想:“坏了!坏了!这是真的气到了丘兄,这可如何是好。”
“丘兄,我刚才——”李文轩正欲赔礼道歉,哪知道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丘山的眼泪登时就流了下来。李文轩也不知怎地,看到丘山眼泪涌出,似乎比自己挨打还要难受,想起丘山前些日子赠自己的那块手帕还在怀里,这便取出,哆哆嗦嗦的送到丘山面前,说道:“擦……擦……擦……吧!”李文轩又难过又害怕,连说话都磕巴了。
“李文轩!”丘山突然爆吼一声,李文轩只觉得脑袋上涔涔冒汗,正琢磨再说些什么,哪知道丘山一手夺过了李文轩手里的手帕,撕的粉碎,转身拍门而去!李文轩想要跟上去,只见丘山回头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目露凶光,李文轩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此时就是跟上去也没戏,浑身一软,瘫坐在了凳子上。
李文轩此刻后悔不已,只怪自己当时一时嘴快,说了不该说的话,越是后悔则越是念起丘山平日里对自己的好,李文轩心里难受,这也不怕被丘山骂了,迎着头皮走到了丘山的门前,轻轻敲门,问道:“丘兄,是我,文轩,我能进去么?”
“不能,我睡觉了。”李文轩原本觉得丘山或是不搭理自己,再或是出来骂一通,哪想到丘山的回答确实如此“安静”。
“这次可是真的不妙了,不晓得丘兄得多少时间才能消火。”李文轩如此想着,无精打采的回了房间,刚巧看到店小二打自己门口经过,这便喊道:“小二,给我拿一坛酒!一大坛!”
“您明儿个不是还要赶路吗?今晚就少喝一些吧。”这店小二对今日李文轩暴打宁不二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这便劝说李文轩少喝一些,全然是好心。那知道李文轩非但不领情,却是侧脸狠狠的瞪了店小二一眼,店小二知道李文轩功夫了得,不能招惹,也不多言语了,到酒窖里为李文轩提了一坛子女儿红送了上来。
李文轩的酒量本就不错,再加上长久练功体内续攒内力,这一般的喝法是很难醉的,可此时不同,酒入愁肠,就像是喝了mí_hún_yào一般,不多时就有些晕乎乎了,又饮了几口,就已经趴在坐上,想起身走到床上都南了。
李文轩迷迷糊糊,抱着酒坛子就睡去了,还做了个梦:
李文轩梦到自己又回到了庐州渡,父亲,铁伯,铁婶,铁铃儿都在,两家人过的仍旧如一家人那般亲热,大家围着一张桌子吃喝,还吃到了铁婶炖的老母鸡,香的很。可正在吃饭,铁伯突然要与自己比武,斗了许久,终于胜过了铁伯,连爹爹都称赞自己功夫的精进了。铁伯也是高兴,说要将铁铃儿嫁给自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