斡古的无心之语,却是叫李文轩心中一沉,尽管在金国可以衣食无忧,并且有那个皇帝朋友和元帅府的种种交情,几乎是可以横行了,但是叫他以后一直呆在金国,李文轩是显然不会这么做的,或是民族大义,或者是为了岳盈,李文轩都不会答应,想要辩解几句,但张了张嘴,想到斡古这些也是真心之言,并没有半点私信,最后笑了笑,病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那一丝落寞,已经告诉了旁人,他显然不会这么干。
明珠知他苦恼,特别李文轩心中不高兴,那中感觉犹甚自己不顺心,并且连自己都不劝李文轩呆在金国,斡古怎么还劝上了?觉得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叫李文轩不顺心,当即大声说道:“斡古,李郎生在江南,长在江南,你让他留在金国,那不是叫他欺师灭祖吗?”
斡古低下脑袋,吐了吐舌头,心想这都什么事啊,咋还欺师灭祖了,我这话一半是为了李文轩说的,还有一半可是为了你这位大小姐高兴啊,你们要成亲了,难道不想在金国安顿下来?难不成你要跟着李文轩去江南?斡古有种好心当成驴肝肺,哑巴吃黄连的感觉,不过尽管他心中觉得不大舒服,却还是不敢去找明珠顶嘴的,尽管明珠现在在李文轩跟前的脾气比过去不知到好了多少,可人家那是给李文轩面子,又不适给自己的,要是真的叫她生气了,天知道这位姑奶奶暗地里会做出些什么事情呢,不管打架,还是说穿小鞋,自己可都不适这位姑奶奶的对手。
李文轩笑了笑,说道:“斡古也是一片好意嘛,至于将来的事情,那些都是后话,现在想他也是无用,关键是眼下应当如何行事,这一切都还得细细计划一番才是,对了,你或许还不知道,我们现在还有十几个兄弟被克烈部的人当做俘虏看押了起来,我今天刚刚潜入见过了他们,据说在搏牛会的那天,我们的这些兄弟会在最后被搏牛会的胜出者当做活祭品,破腹挖心的杀掉,所以那天我们不光要杀了扎利,更要救下我们的人,两者皆不可失,而且还要尽量保存我们现在的两百人马,毕竟事成之后,我们返回上京,其中还有千里之远,路途遥遥,人少了怕是也不安全。。”
明珠点了点头,随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沉默了一会,说道:“李郎,毕竟事情发生已经半个多月了,这些天里面我们这些人谁都没有见过公主,就连公主在哪都不知道,所以即便是事情办妥当了,要是到最后野台不守信用,不将公主交给我们,那我们该怎么办?”
李文轩皱了皱眉头,将这些事情快速的在脑袋中过了一片,觉得明珠所言是大有可能,说道:“野台这次的目的,就是想要借助旁人之手杀了扎利,让他自己登上大族长之位,同时还要收买人心,不但不给自己留下诛杀自己亲弟弟的恶名,反而要让别人觉得他在骨肉相残中隐忍退让,最后迫不得已才现身继承大族长的位置。但是我们要是杀了扎利,那便是整个克烈部的死仇了,而且野台想收揽我,我也没有答应,事成之后,我们对他已是无用,相反还成为了累赘,如果我们泄露了野台也参与这件事情,对他的声望定然是大大有损害,我们做的这些事情,也只有野台和他的几个心腹知道,所以事后他不归还公主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并且,甚至趁机下手将我们杀了灭口,或者是煽动扎利的那些支持者与我们血拼一场,即诛杀了我们,又削弱扎利余部的力量,这些事情对他而言,也不是不可能,至于时候,他到时候完全可以说我们是死在西夏人手里了,反正他与西夏本就没有交情,并且扎利已经死了,金国只会将仇恨放在西夏人身上,至于克烈部,短时间内估计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之前几人只是想着如何将这件事情办妥,至于野台是否守信的问题,一时都没想太多,但是现在李文轩说了出来,才发现事情并非只是杀了扎利就能够万事大吉,那只不过是第一步罢了,讲来还有许多麻烦在等着,三人沉默了片刻,斡古看着野台所在的那顶帐篷,眼神中透出了一丝厉色,说道:“不如我们现在就拿了他,有他在手,还怕找不回公主?到时候我们夺些马匹,连夜逃走,想来他们要调动兵马也得需要几个时辰,到时候为时已晚绝对,他们一定追不上我们的。”
李文轩叹了口气,说道:“如果只是拿下野台,就可以将此间事情了结,我在刚刚见到他的时候就动手了,也不会等到现在来见你了。”
明珠也是赞同李文轩的想法,说道:“野台这人太过心狠,而且给人的感觉,总是留有无数的后手和杀招,我们要是真的逼急了他,怕是公主马上就有危险,真的想要对他动手,不是不行,但我们必须是要在见到公主之后才可以。”
斡古一脸纠结,说道:“可是想要见到公主,这……这个我之前求了他们许多次都不成啊,要不……要不我们找机会接近一下扎利怎么样?”
“扎利?”斡古的这个想法太过出乎意料,李文轩与明珠都将目光盯住了他。
李文轩的目光犹如实质,明珠的眼神则是透着一股子冰冷寒意,斡古忽然被两个高手如此看着,只觉得呼吸不畅,浑身都是满是压力,心跳也扑扑的快了几拍子,忙将眼神看向别处,这才说道:“如今西夏兵已经退走,对扎利来说,公主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结,他现在的心腹大患是生死不明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