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李文轩在高老虎的那桌酒席上是大杀四方,众人是主,李文轩是客,大家本意是要将李文轩给灌醉撂倒的,可不想李文轩怎么喝都不醉,但到最后反将他们一个个给喝的差点翻了白眼。
寒儿见李文轩突然就酒场上纵横了得,想要问个究竟,但李文轩始终讳莫如深,这么巧妙的法子,哪里舍得告诉她?
一连三日,李文轩几乎是日日都要与杨幺手下的将领们纵情饮酒,除了高老虎与黄佐之外,又结识了许多的好汉,其中多数都是血性汉子,不用许多时间,都是详谈甚欢。
但杨幺却是十分繁忙,每日早起晚归,各个水寨的大小事物都要亲力亲为,三日只见与李文轩不过匆匆见到了两面,刘珍珍虽说是时常可以见到,但终归是男女有别,更是杨幺的夫人,李文轩也不好见她太多,怕生出闲话来。
幸好有寒儿不管什么时候,一直都在李文轩身旁的伴着,无事的时候,总能给李文轩寻找出乐子来,只要没人的时候,这个活宝就一口一个师傅的喊着,起初李文轩不以为意,后来时间久了,稀里糊涂的也就当真了,着实教起她剑法来。
寒儿没有一丁点的武功底子,于是李文轩就特意挑一些寻常武人练剑的入门功夫教她,寒儿人本就聪慧,更加上十分的认真,不用李文轩多讲,便也能将李文轩教授的那些招式练的有板有眼,得了这位师傅的不少称赞。
一转眼李文轩已经在这水寨中住了十多日,左臂上的箭伤也已经痊愈,李文轩这一天正带着寒儿在院子中练剑,却突听杨幺叫人来传唤,李文轩已经又是好几日不曾见过杨幺,当即收剑前往,一见面,杨幺便笑道:“文轩兄弟,来来来,这些天来我忙的很,一直没时间多陪陪你,你可莫要怪我啊!”
李文轩笑道:“杨兄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你手下这么多人马,自然是日理万机,应当保重身体才是,况且文轩这些时日也没闲着,天天除了喝酒还是喝酒,已经是一个十足的酒坛子啦。”
杨幺也是哈哈大笑,说道:“我的那些兄弟们,与我性情都差不多,款且你年纪轻轻就有一身的好武功,他们自然喜欢与你结识,不过我倒是听说你除了剑法,最近这喝酒也是十分了得,将这帮家伙一个个喝的都不敢再找你拼酒了!”
杨幺拉着李文轩向自己的内室走去,说道:“我今日带你认识一位朋友与你引荐,也是少年英雄!你们二人也一定投缘!”
李文轩听杨幺这么说,也是十分好奇,想要见识一下那人,等到了地方,只见杨幺要引荐的那人是面若春风,身罩锦袍,腰坠朱玉,一看模样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贵公子,而且,要命的是这个贵公子李文轩是认识的,正是那日雨夜中相见救过李文轩性命,与那号称燕云十八骑的黑衣人在一起,后来又在临安客栈一起喝酒,有阿贵阿图两个高手在一旁护卫的金国贵公子完颜亨
李文轩当即怒道:“完颜亨!是你!”李文轩说着,手已经按上剑柄,青霜剑寒光一现,便向完颜亨刺去。
杨幺见状,忙上前将李文轩拦腰抱住,说道:“文轩兄弟,你这是做什么?你们见过?”
李文轩咬牙切齿的说道:“何止是见过……杨兄要为我引荐的就是这个狗贼吗?”
不等杨幺说话,完颜亨先上前躬身一揖,说道:“李——文——轩——,我还记得你的名字呢,临安一别之后甚是想念,怎么今日一见,我连一句话还都没说,你就要来杀我呢?”
李文轩怒道:“杨兄,还请你放开我,我与这人有杀师之仇!”
杨幺万万没想到会有如此的意外,听到李文轩这么讲,面露难色,更是不敢撒手了,怕自己一松开,李文轩当真要将完颜亨给杀了。
李文轩气的浑身发抖,杨幺并不知道李文轩说的杀师之仇具体与完颜亨有什么关系,只能一面挡着李文轩,一面说道:“文轩兄弟!咱们有话好好说,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千万莫要伤了和气啊!”
李文轩愤然道:“和气?我与这种人有什么和气可言?杨兄,你是不是一定要护着他?”
杨幺低着头说道:“文轩兄弟,这位朋友是来与我商量要事的……你杀不得啊。”
李文轩见杨幺拼命拦着自己,自己又无法动手,于是掌心动用力,将杨幺向前推开半步,说道:“好,既然是杨兄的贵客,杀不得,那我走了就是!”李文轩片刻不停的往外奔去,隐约听到杨幺在身后呼唤,但莆田寺一役,子静的死与完颜亨身边的人有莫大的关系,师仇偌大,李文轩又哪里还肯去听杨幺劝解?
李文轩回了自己的房间,寒儿见他好端端的去了,了回来却是生了这么大的气,想要拦住问个究竟,可李文轩实在是没心思与她讲,便身形一晃,就将寒儿落在了身后,独自进屋,将房门插上,任由寒儿在外百般呼唤,李文轩却是一句也听不进去。
李文轩生着闷气,想到之前曾听人说起过,杨幺与金人还有伪齐那边均有往来,而这个完颜亨又来历非同寻常,怕就是金国特意派来的人,李文轩此时若是拼命,想要在此除了完颜亨的性命并不是难事,但这样一来,只怕是会对杨幺影响甚大,虽说杨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