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佐心中大喜,没想到这洞庭水帮的一个帮主转眼就要在死在自己刀下,这事情要是传回去,不光是大功一件,更是十分光鲜的事情,于是这就要动手给田国慧一个了结,却听高老虎说道:“黄兄弟且慢,咱们暂且留他性命,将他们两人还有这一船货带回去,交给圣王发落吧,说不定圣王还有别的说法,到时候再杀他们也不迟”
黄佐点头称是,将长刀架在了田国慧脖颈前,身后几个喽啰上前将田国慧捆了一个结结实实,高老虎也着人拿了杨帆。
杨帆与田国慧二人的功夫差不多,只是杨帆出招稳重,平素便显得比田国慧高明一些,双方切磋也是胜多输少,方才田国慧与黄佐单打独斗,其实是个平手,若不是杨帆遇险,田国慧也不会轻易被擒拿。杨帆与田国慧也都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却不料这大圣天王帐下的高老虎竟然是如此硬手,一会功夫便教他二人一同败下阵来。
李文轩躲在远处看到他二人遇险,本是打算出手相助,可距离太远,纵使他身法不俗,但也是出手不及,正在焦急之间,好在看到高老虎一时并无心要他们的性命,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只等着寻找机会将他二人救下。
杨帆与田国慧落败,众船工皆是面如死灰,童老大更是垂头丧气,最后的丝丝希望都破灭了。虽说方才听他们说自己的这趟货物有些什么蹊跷,但这刻也没心思多想了,认定自己这趟货算是砸了招牌了,只希望高老虎千万不要伤了自己性命才是。
高老虎一挥手,旁边的两艘大船便向这货船靠近,就要上船来夺取货物。
瞧着两船之间还剩下五六尺的距离,左边大船上冒出来了几个汉子就向这货船的甲板上跃了过去,可几人蹦出了一多半,眼看着就要踏上那货船,半空的身子不晓得为何,好像是迎面重了一掌,在半空中突然顿住,不再前进半点,直直的下落,一连的几声噗通噗通,几个人纷纷落在了江中。
大船上的旁人看他们连这点距离都跨不过去,纷纷大笑,下面几人又羞又愤,虽说是觉得自己落水蹊跷,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是吃了哥哑巴亏,向大船上的人骂道:“笑个屁啊!还不快投绳索下,将老子们拉上去!”
黄佐看他们如此狼狈,也是觉得好笑,只当他们是偷懒多了,疏于操练,暗暗觉得日后须得对他们严加管教才是。
高老虎却是皱了皱眉头,似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看的不是太过明了,也不好做声。静观其变。
上面放下了绳索,将那几个落水的汉子给拉了上去,他们仍是骂骂咧咧的不停。
因为之前的人落了水,所以方才大船又靠近了一些,免得再次在高黄二人面前出丑,眼看着这距离万无一失了,这才又有四个汉子向货船上跳了过去。
这四人又是跳起刚到一多半的时候,身子就突然不在向前了,一阵呜嗷的乱叫,水花四溅,紧跟着又多了四只落汤鸡。
大船上的人先是哄笑,随后便一个个将笑声都收住了,只见高老虎与黄佐的面色都不好看,显然是已经瞧出了其中的问题。众人看着高老虎脸色不善,还当他们是因为自己的兄弟们失手惹的他们不高兴,自然也不敢再多废话,放下缆绳将落水的那四人给拉了上来。
先是黄佐说道:“童老大,你这几年当真是混的不错,没想到你这船上还藏有硬手啊!这还不快快请出来相见?”
童老大显得十分局促,听黄佐这么说,不免左看右看,已经猜到大概是那个李悔在暗中使出了什么古怪,可童老大却不敢开口说什么,心道:“李悔肯暗中助我,证明他是将我认作朋友的,我可万万不能出卖了他。”
黄佐看童老大和货船上的人都没动静,便低声向高老虎说道:“高大哥,看方才的状况,这么远就隔空一掌将咱们几名兄弟都给打下了水去,瞧着这本事,怕是扈钰本人就在这船上啊。”
高老虎想了想,说道:“看这掌力确实与扈钰有些相似,但应当不会,扈钰若是在船上,他应当早就露面了,不会这般藏头露尾,暗中出招。”于是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对面方才是哪位好汉出手,何不现身相见!”
高老虎吼了一嗓子,货船上仍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黄佐按耐不住了,小声道:“高大哥,藏头露尾,想必是什么鼠辈,不如我上去瞧瞧看是个什么人物!”
说罢,黄佐纵身一跃向货船上跳了过去,高老虎怕黄佐吃亏,可想出手相拦已经晚了一拍。
黄佐跃到了大船与货船的当中,只见对面桅杆下的帆布突然一阵荡动,紧跟着迎面就来了一阵极强的掌风。
黄佐心中一惊,心道:“原来你这暗中下手的人躲藏在这里!”
黄佐并非泛泛之辈,长刀在面前一挥,便将这掌力卸开了许多,并且身形的去势未减缓,继续向前而去,黄佐见那人奈何不得自己,于是心中得意,可眼看就要踏上甲板,面前却又来了一阵掌力,黄佐方才在得意,这一掌力出其不意,无暇出刀,只能出掌来挡,再次将这掌力打退,但自己前进的力道毕竟受阻,再想要够得着前面的货船已经是有些不及。
眼看黄佐也要落入江水。听得高老虎在后大喊一声:“小心前面!”
黄佐抬头一看,只见面前一道灰影正向自己奔来,情急之下,黄佐不等瞧清楚那人的招式,慌忙再次提刀胡乱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