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轩说道:“对,对啊,那天与我中了毒针之后,想了很久,却一直没能想明白那个女子是如何出手打出的这枚银针,当时她拿着双刀,根本无暇打出暗器,并且看她的年纪,就算是打出,我也应当可以避开。不过若是按照子清大师的猜测,将银针藏在机括簧弩之中,那一切就是顺理成章了!”
子清说道:“话虽如此,你日后若是再见到他们,一定要千万小心,胜负之数关乎性命,不可一时手软害了大事啊!”
李文轩说道:“请大师放心,我日后遇到他们的时候,一定加倍小心!”
子明说道:“怎么?你难道是想去找他们给你师傅报仇?”
李文轩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子明长叹一声说道:“仇恨若记心间,未伤人,恐先伤己身啊。”
子明顿了顿又道:“你此时下山,我不拦你,不过老衲我有一言相赠。”
李文轩拜道:“文轩洗耳恭听。”
子明慢慢说道:“少杀生,勿仇怨!”
李文轩低声说道:“您是要我放下师傅这仇怨吗?”
子明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
“哈哈……”李文轩笑了一声,笑声是那么无奈,笑声让人听起来是那么的凄苦。
“两位大师,文轩就此别过,待到他日得证我清白之身,文轩一定再来拜会两位大师!”李文轩说罢,拱手一揖,出门而去。
子明与子清一声叹气,望着李文轩远去的身影,轻轻的阖上了门。
李文轩这夜先回到了梅峰寺,见苏晴雪一行离开的时候,之前二人置办的东西,几乎都为子静留了下来,只可惜今日子静已经不会再来此地,而李文轩也是即将远去,将来能用到这些东西的,怕也只有哪个可悲的人,或者是山野之间的孤魂野鬼了。
那日子静佯装生气要赶走李文轩,苏晴雪无奈走的太急,就连当天的酒菜都没收拾,李文轩随便寻了几个冷馒头,又取了一坛子静之前藏在院子后面的酒,这里的酒过去若是没有子清点头,那是决计不让李文轩碰的,说是要留到老了喝。李文轩有几次偷偷去拿酒,子静却总是神出鬼没的突然出现在李文轩身后,将李文轩抓哥正着,然后就少不了被揍两下。李文轩此时多么希望子静在像往常那样,突然冒出来,打自己一顿也好……子清一向不爱金银,独爱酒肉,在外飘了大半辈子,身上是一个钱也没有,却独独存下了这许多美酒,只是此后这些酒,还会不会再有人来将她们开启。
院子中的火堆烧的正旺,火焰燃起了一人多高,火光映照着李文轩满面通红,李文轩已经喝下了许多酒,好像是打算在自己离开前,将子静藏在这里的酒一气喝光。
李文轩醉了,一边喝酒,却又练起剑来,练的是子静教他的达摩剑法,李文轩的剑越来越快,脚下越来越疾,在火光的相互映错之下,这梅峰寺中是跳动的人影,幻化的剑影,火焰的火热的红光,银月冰冷的月光,一通在墙上闪烁,好像是一场剑舞,并且还有因为青霜剑与风声交错而不断发乎的呼啸声吟吟作响,就好像是在为这舞而歌。
这个院子中好像满是杀气,又好像是在为已死的人做最后的祭奠,直到李文轩不知道是因为醉了,还是累了,总之是躺在地上起不来的时候,这一切才全都静止。
清晨,李文轩斩了段木头,用木头做了一个长方的木匣,背在身后,一是用来当做包裹,二则是为了放置青霜剑,李文轩知道青霜剑的剑气太过扎眼,无论是什么人,只要将青霜剑带在身上,在人群中一眼便可找到他。所以李文轩只能用这个法子,好让自己这一路可以走的安心一些,毕竟,李文轩也不想在多生事端,多伤性命。
莆田城的城门刚刚打开,便有早早等候在城门内外的行人等着出城或者是进城。
李文轩将一切收拾妥当,并没有着急上路,而是去了莆田城,因为福州镖局一事过后,毕竟十多条人命事关重大,李文轩也想要知道自己是否被官府通缉,万一当真如是,那样日后行事也好多加小心。
李文轩随着这早上第一波的人流进了城去,虽说是大清早的,但已经有许多的人,且家家户户都贴这春联,许多还挂着红灯笼。
“对了,现在大家都还在过春节……”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春节什么的,李文轩早已经忘到了脑后。
想要打听消息,最好的去处就是茶社,哪里人来人往,有一半人是想要口渴润喉,还有一半则是闲来无趣,想要聊一聊自己知道的新鲜事,顺道也听听别人的,然后再将这些事情带到别处去,再来一番大吹特吹,好博来一番风采。
进城门不远处就有一家茶社,李文轩与苏晴雪去过,当日苏晴雪点的尽是些十分饶舌的茶名,叫那茶博士好生为难,不是没有听过名字的,要么就是些太贵的,小地方人家享用不起,最后还是李文轩让苏晴雪迁就着,这才算是给茶博士结为。李文轩想到那天的事情,不禁笑了笑,刚准备要走过去,就听到城门处突有一阵喧哗之声,很快就有许多人围了过去。
那是三个官差,两人正在城门下张贴告示,李文轩距离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