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轩会心一笑,说道:“多谢阿彪兄弟,你放心,我不讲出你就是。”随后就徐徐的向阿彪方才所指的那房间走了过去。
夜已经很深了,可那件小屋的窗户纸上却仍然泛着淡黄色的烛光。
“没想到凌云兄这么晚了还没睡……不对,这几个房间里怎么都亮着呢?”李文轩方才出来的时候不在意,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屋子的边上,除了苏凌云的那间,还有两间屋子的里面都亮着光,不用说,那一定是是苏晴雪与了心的住处了。
李文轩自责道:“看来今晚大家都睡不着,都怪我……都是因为我。”
李文轩的心情越发的沉重,轻轻拍着苏凌云的房门,说道:“凌云兄,你睡了吗?”
“吱——”
门开了,苏凌云眼睛有些朦胧,有些疲惫,不过显然不是李文轩将他吵醒的,不然门不会开的这么快,衣衫也不会那么平整,苏凌云一直都没睡。
苏凌云问道:“文轩,你怎么过来了,晴雪不是看着你好好休息么?”
苏凌云一开口,便透出了一阵子的酒气。
李文轩说道:“我本来就没什么大事,睡了一觉就全好了,我看晴雪怪困的,她也挺辛苦,我便让她回去休息。”
李文轩侧身往苏凌云身后看了一眼,见那阿彪所说的果然不错,屋中的桌子上果然放着一坛酒,李文轩笑了笑又道:“凌云兄,我睡不着,想来你这里借一杯酒喝,可否?”
苏凌云摇头笑道:“你觉得我可以不让你进来吗?”随即便将李文轩拉进了屋子,也不忘将门掩上,显然是怕苏晴雪听到了他们的动静,不然李文轩的这顿酒,肯定就没了。
李文轩是来喝酒的不假,可是这桌子上只有酒,甚至就连一些下酒的花生米与毛豆都没有,李文轩一看就知道,苏凌云喝的这是苦酒,是一个人的苦酒。
李文轩拿过酒坛子,往里面看了看,只见已经被喝下去了少半坛,李文轩惊道:“凌云兄,这么多的酒,都是你一个人喝下去的?”
苏凌云说道:“怎么了?你不相信?要不要我再将剩下的那些喝下去?”
李文轩说道:“那倒是不必了,不然你若是喝光了,我这趟不就白来了吗?不过,我知道你的酒量是一向是不行的,没想到数月不见,这酒量却见涨啊,亏得昨日我敬你酒,你却还连连推辞!”
苏凌云笑道:“原来我的酒量不好,是因为我很少喝,后来喝酒多了,这酒量也就慢慢上来了。”
李文轩顺手取过了一只酒碗,先给苏凌云满上,然后又给自己满上,说道:“凌云兄,你过去是几乎不喝酒的,是不是近些日子有什么不顺的事情,并且今天晚上还……还自己一个人喝这么多?”
苏凌云看着李文轩面前的酒碗,目光流转,似是想说些什么,却举起了酒碗,说道:“来,咱们先喝一碗再说!”
李文轩也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酒入愁肠,果然是苦的。
李文轩还想要开口,苏凌云却抢先道:“文轩,昨日早上,你刚醒来的时候,你好像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那时候我觉得你神色好像不太对,然后晴雪进来了,你也就没有再讲下去,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睡了这么长的时间,李文轩似乎已经将这些事情忘记了,经过苏凌云这番提点才想起来,说道:“哦,那件事啊。”
李文轩沉声说道:“那事情,与你和我讲的差不多,也是与叱利文龙还有他带着那些金国高手有关。”
苏凌云一惊,说道:“怎么了?难道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了,还是说事情又有了什么变化?”
李文轩缓缓说道:“我是在你们救下晴雪的那天夜里,听到莆田寺的方丈讲起才知道的,所以我知道的应当是比你晚了一些。”李文轩顿了顿,随后又道:“不过,我知道却多了一些,与你讲的那些不太一样。”
苏凌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来找你麻烦的,除了他们,还有别人吗?”
李文轩摇头道:“不是,还是叱利文龙那些人,不过从我在莆田寺方丈哪里知道的消息,这些人其实并不算是冲着我来的。”
“啊?”苏凌云有些糊涂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早就放出风声了,此行目的就是要为了擒住你,为司徒庄主报仇啊!”
李文轩说道:“他们都是金人,司徒庄主力主建立抗金义军,与他们势不两立,他们怕是恨不得司徒庄主出事,江湖上都传言司徒庄主是被我所害,若是真的,他们这些人应当感谢我才对,又怎么会不远千里来为司徒庄主报仇?并且就算是杀了我,对它们也是半点好处没有。自司徒庄主蒙尘之后,品剑山庄的江湖地位不比往昔,江南武林原本遥相呼应的泰山北斗,如今只剩下了莆田寺,而莆田寺又因为保护了我这个杀害司徒庄主的“凶手”,被许多武林同道排挤,与品剑山庄的关系也更是到了极差。所以,从金国来的这些人这次打着为司徒庄主的报仇的旗号上莆田寺,明着看是要来拿我的,其实却是想要以此为借口,让莆田寺孤立无援,趁机灭了莆田寺,这才是真啊!”
苏凌云显然对这些幕后的勾当一无所知,听到李文轩如此一说,已经将拳头攥得紧紧的,骂道:“这些金狗,卑鄙!若是被他们得逞,到时候莆田寺与品剑山庄都势微,那江南武林整个就会变成一片散沙,就算是有许多人想要再组抗金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