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然是他!”子静本来满是不屑的面孔,在听到了这个名字之后,马上就打起了精神,随后又道:“那他的徒弟们也都来了,是不是?”
子明点头道:“如果消息不错的话,他的两个入室弟子,还有那十八个人,用不了几天的功夫,应当都会上莆田寺来要人。”
子静道:“我若是不允你莆田寺交人呢?”
子明说道:“莆田寺会与他们力拼到底!”
子静又道:“若是将人交出呢?”
子明又叹息了一声道:“结果并无不同,莆田寺一样还得与之力拼到底!”
“哈哈!”子静突然放声大笑道:“不过是几只金狗,当真是应了那句话,挂羊头卖狗肉,如今品剑山庄元气大伤,只要再灭莆田寺,这江南武林的气数便要散去一半,可耻的是,要来生事,却不敢堂堂正正的来,竟然还敢打着为司徒英报仇的旗号,找我徒弟的麻烦!金贼果然无耻!”
子静好像是许久没有这么生气了,胸脯起伏的厉害,一言一字从胸腔中吼出,没有让禅房内变得沸腾,但到时越发的冰冷。片刻之后,子静又道:“这些金贼到莆田寺来生事,江南的各门各派想必也多少听到些风声,莆田寺与各门派一向都有交往,你可知道到时候会有多少人上山相助?”
子明叹道:“无一。”
“什么!”子静一掌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茶杯也被震落,在地上摔的粉碎,子明咬牙道:“为何?为何没有人前来相助?”
子明缓缓说道:“因为此时江湖上人人都说我莆田寺包庇了杀害司徒庄主的凶手,都有愠色却不敢言,品剑山庄虽然一时蒙尘,但余威尚在,此时若是谁来助我莆田寺,怕是日后难免不会被品剑山庄所记恨,只要李文轩身上的冤屈一日不洗脱干净,莆田寺与品剑山庄的这层误会,就难以平息,那些金人趁此时以为品剑山庄惩凶为借口,向我莆田寺发难,正是看准了双方厉害关系,好教我莆田寺孤立无援啊!”
子静喘了几口粗气,奋然道:“罢了,现在的品剑山庄是那个司徒朗说了算,一个黄口小儿有什么好怕的?叫我说他们都是一帮鼠辈,不来最好,来了也只会碍手碍脚,届时我定要亲自会会这个叱利文龙,看他到底有多少本事,可一如此嚣张跋扈!”
子明看着子静,声音忽然有些颤抖,问道:“你当真愿意……到时候在莆田寺相助?”
子静将脸转了过去,说道:“你别多想,当日我既然离开了这里,现在莆田寺就是一把火烧了也与我无关,我只是要与那叱利文龙比一比高下,你不要以为我是为了帮莆田寺!”
子明没有反驳子静的话,不过脸上的神情却是显得很是悲痛,痛的让在一旁看着的李文轩觉得心痛,不知道这原本的师兄弟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故事。
过了一会,子明说道:“那叱利文龙,听闻现在在金国元帅金兀术帐下效力,号称是金国第一高手,自成名数十年来,未尝一败,他座下有两名入室弟子,多年来不论是纵横沙场,还是行走江湖,也是鲜逢敌手,除了这两名弟子之外,叱利文龙这十来年还精心训练了十八名武士,号称燕云十八骑,这十八人无论白日黑夜,始终都是一席黑衣打扮,各个身怀绝技,听闻这十八人早就到了我江南,就在品剑山庄的武林大会之前,我江南武林中就有许多成名好手都栽在了这十八人的手里。”
李文轩在一旁听着子明与子静二人讲话,听到叱利文龙的时候,李文轩觉得这个姓氏古怪,更加是金国的第一高手,本来想要多问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却不好插话打断两位长辈,只好暂且忍着,可最后听到子明讲述燕云十八骑的事情,李文轩心中一亮,提高了声音问道:“大师,您说的燕云十八骑,文轩好像认识他们!”
子明与子静显然都有些诧异,两人一通瞪大了眼睛瞧着李文轩。子静更是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会认识他们,你与他们有什么瓜葛!”
子静问话的时候,声音虽说不大,可双眼都冒着怒火,显然是以为李文轩与那一行人有什么瓜葛,李文轩见状慌忙补充道:“师傅您别误会,文轩不是认识他们,而是与他们交过手,还是在品剑山庄的变故发生之前,我与我义兄在路上遇到了一拨黑衣人,他们各个武功不俗,那日他们要夺我的青霜剑,我险些丧命,后来又有多次与他们交手,最后还在红叶寺从他们手里救出了许多前往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中人,文轩听子静大师这么说,觉得大师所说的燕云十八骑,好像就是这些我多次相遇的那波黑衣人。”
子明与子静互相望了一眼,然后各自陷入沉思,许久之后,子明慢慢说道:“照你这么说,想必你所遇到的就是那燕云十八骑,应当不会错了,平心而论,你觉得这些人功夫如何?”
李文轩叹道:“文轩惭愧,以文轩当时的武功,与那十八个人单打独斗,文轩怕是一个也打不过,几次能侥幸取胜,也都是全仰仗我义兄丘山,他为人十分聪敏,多次相助文轩,要是没有他的话,文轩的小命早就没了。”
听李文轩这么一说,子明的脸色是越发的不好看,子静却不是太过在意,走到李文轩身边,在李文轩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说道:“不怕!当时你打不过他们不要紧,现在你是我的徒弟了,等过几天——”
子静话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