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轩将东西给师傅一看,子静果然是高兴的很,兴冲冲的拉着李文轩又到后院挖出了一坛子的好酒,打开了塞子,酒香就着风,吹的那叫一个酒香满园。
子静多年前便已经在这梅峰寺住下了,那时极其贪酒,便在这后院之中埋下了许多的陈年女儿红,又经过这多年的封存,陈酒更显香浓。李文轩与子静都是好酒之人,闻到如此香冽的醇酒,两人顾不上吃肉,便已各自先行喝下了许多,直到觉得有些晕乎乎的冲头,这才罢休。
子静从来不与李文轩不客气,拿过那荷包,三两下便将黑泥剥开,寻思着今日这里头藏的不知道是否还是含了果子的香喷喷的野鸡,或者是只抹了甜酱的野兔子也好,总之一定是美味。子静正高兴着,但剥下了这一层黑泥,脸上的笑容突然一下子就僵住了,说道:“不对,这里头的东西有古怪!”
李文轩一愣,问道:“什么古怪?”
子静隔着青叶捏了几下子,说道:“这……好像粘乎乎的。”
“咦?怎么会这样?”李文轩不大相信,从子静手里拿过了荷包,慢慢的打开了外头包着的那张青叶……
“我靠他祖宗的!”
李文轩突然大骂,把那包东西丢到了一边。李文轩反应这么大,着实把子静也吓坏了,问道:“到底怎么了?”
李文轩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一手捂着口鼻,做出了一副呕吐的样子,另一只手向子静摆着,说道:“别……别看,不干净!”
子静哪管那些,想他在江湖上闯荡了多少年,有什么东西是见不得的?又有设么东西是没见过的?子静不管李文轩,非要凑到前一看,可真的瞧清楚了,却是两眼一蹬,当即骂道:“这是哪个秃驴干的好事,他奶奶的,欺负到老子头上了!宰了他!”
原来今日这荷包里头没有喊着果子的野鸡,更没有子静想的酱香兔子肉,反倒是一些吃干舔净的鸡骨头,几把黑泥,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人还是猫猫狗狗的大便,总之叫人看了之后是恶心至极。李文轩与子静都是带着老大的胃口来打开的,可哪想到荷包里头会是这些东西,恶心之余,更是更是怒从心头起,不知道自己被莆田寺的哪个和尚戏耍了,气急之下,倒也忘记了这东西是李文轩偷来的。
李文轩气的大喘粗气,说道:“师傅您别急,文轩先把这东西扔掉!看着实在……”
子静满肚子都是火气,话都不会说了,直接给李文轩摆了摆手,想他英雄一世,几时被人这般戏耍过?没想到晚节不保,这亏吃的冤枉,越想越是来气,已经暗暗打算要去找人撒气了。
李文轩将东西收拾干净,又一个劲的将双手洗了四五遍,即便如此,只要一想到方才那场面还是隐隐做呕。李文轩说道:“师傅,这事情咱怎么办?”
子静气呼呼的说道:“今天晚了,明天,找和尚算账去!”
“嗯,好!”李文轩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了,可话一出口李文轩就有些郁闷了,心道:“这东西是自己偷来的,本就是一点都不占理,怎么去找人家算账?难道要告诉人家和尚,自己跑人家里偷了一堆垃圾出来,然后不服要去打架?再说了,师傅是与子明方丈同辈分的高僧,莆田寺再怎么说,还是要给师傅一些面子的,可我呢?我要是去了……这算是怎么回事?”
李文轩正在皱眉头,便听得子静又道:“明天晚上再去莆田寺,将这做坏事的秃驴找出来,给我捉到这里!老子得好好修理他一顿,不然这些小秃驴当真连佛祖是谁都不认得了!”
“嗯,嗯!”李文轩还是连连答应着,只是品了品师傅这话里的味道似乎有些不断对劲,问道:“师傅,明天……是咱俩一起去吧?”
“什么?”子静瞪了李文轩一眼说道:“你让师傅我去跟那些后辈的小秃驴动手?你这不是让师傅被人笑话么!你是我徒弟,你一人去便行了!”
“不是吧!师傅要我去莆田寺里抓个和尚出来?”李文轩顿时只觉得天昏地暗,脑袋中嗡嗡的乱响,心道:“且不说这东西本来就是自己偷出来的,况且连这事情是谁干的都不知道,我上哪里找人去?即便是找到了人,这莆田寺里面可是高手如云,我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飞来飞去也就算了,再要带一个人出来,这怎么能使得?”
李文轩觉得这任务实在是太过艰巨了,可看子静是当真要去找事主算账,自己定然是劝不动的,心想能缓一缓也好,说道:“师傅,文轩去给您找人,不过……可能须得多花上一些时间,莆田寺里头和尚太多,文轩想要找到这是谁干的,怕是一时间不好找到。”
子静点点头,说道:“没事,你只需每日早早的到厨房等着,不消几日,那偷腥的秃驴忍不住嘴馋,自然要再去弄吃的,到时候你只需当场将他擒住就是了!”
李文轩知道事情已无回转余地,只好点头答应了,心中不断的叫苦,没想到自己偷些吃的,竟然又凭空多了这许多的破事。
李文轩与子静被这么一折腾,都是老大的不快,哪还有半点的胃口,两人胡乱又喝了几口酒,本来上好的酒此时到了嘴巴里,也变得淡而无味。两人各自回房间休息。李文轩垂头丧气的进了屋,黑灯瞎火的什么也都瞧不清,直接就往床上躺去,可身下却有什么东西,暖乎乎的还会动,李文轩吓的一哆嗦,呼的一下就弹了起来,蹦的老高,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