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静说着说着,突然间,大手在李文轩脑袋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李文轩本来就觉得全身发冷,隐隐的有些后怕,当即就被吓了一跳,摸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心想:“原来早在那时候自己就已经在鬼门关前走过了一次,却浑然不知。”李文轩咽了一口唾沫,定了定神,才又问道:“那……那前辈那时候,为何没有动手呢?”
李文轩的脸都白了,可子静却是轻松的很,貌似很是乐意于将李文轩这样揉捏来,揉捏去的,完全是一副不慌不忙,侃侃而谈的模样,又道:“那天我刚找到你小子的行踪,便一路跟着你,晚上见到你与那苏丫头住在客栈,还刚好是分开住的,我就想着神不知鬼不觉把你做了算了,至于那苏丫头嘛,她不是苏啸天的闺女嘛,想她是一时糊涂才跟了你小子,我只打算收拾你,那丫头就算了,就算是给苏啸天一个面子,可老子晚上刚准备要动手,那苏丫头却跑来找你唠嗑,我不想吓着她,便在窗户下等着,你们可倒好,一对小男女卿卿我我的,还说道了莆田寺,我当时就上了心,可你们俩前后一说就是一个多时辰,都不待停的,我在外头再没听见半句有用的话,让老子我在外头都快困死了,再后来困的不行了,索性那晚先放你一马,反正你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就上房顶睡觉去了,哪想到一大早你们俩就跑没影了,害得老子又一路去追你们。”
李文轩本来是后怕,脸色是白的,可这一听,想到自己与苏晴雪说的那些情话都被子静听走了,脸色马上变红,整个都红到了脖子跟,当真想死的心都有了,又向屋里瞅了瞅,还好苏晴雪没醒来,又道:“前辈……是晚辈不好……害的您在屋顶上受罪了。”
子静悻悻说道:“这算什么,我可是一路跟了你们两天,就是没找到你单独一人的机会,气得我够呛,不然早就叫你小子脑袋搬家了。”
子静说着,像是想起往事有些恼火,又挥着大手向李文轩脑袋上打去想要解恨,李文轩这回有了防备,脖子一缩,本来是要躲过去的,可子静的巴掌却也停了,李文轩本能的回头一看,就在这么一晃的功夫,那巴掌又落了下来,本之前那一下子还要重许多,拍的李文轩脑袋晕乎乎的,可又不敢吱声。
子静嘿嘿一笑,问道:“小子,你跟那丫头都到了这份上,天天晚上睡不着跑来跑去的,麻不麻烦,叫我说,直接成亲算了,每天晚上睡一起多好?”
李文轩此时嘴里要是有茶水,怕是得全部要喷到子静的脸上了,神色大囧,吱吱唔唔说道:“前辈……我……我们……我们还没……那什么的……”
“得——得——算了!瞧着你怂样!这点破事儿也婆婆妈妈的,看我那徒弟当年……”李文轩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个所以,子静听得心烦,当即就打断了李文轩,可说着说着就响起了当年自己的那个不守清规戒律的徒弟,又是一阵心酸,转口说道“还是跟你说正经事吧!你们年轻的这些事儿,只要你自己不着急,我才懒得操那份闲心呢。”
李文轩松了一口气,只感觉如获大释,继续听子静往后讲。
子静继续说道:“我在后面跟了你们两日,一直没机会,烦心的厉害,索性先不等了,直接绕道了你们的前头,弄些酒肉喂一喂肚子里面的馋虫,可我刚到那个酒铺,你们便也来了,我就躺在地上睡觉,反正你们也不认识我,哪知道你们两个胆子倒还挺大,居然把老子当成了乞丐。”
李文轩一个劲的点头,嘴上不敢说半个不字,心里头却是颇为不平:“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你倒好,早知道你当时是要取我性命的,我才不不会给送吃的喝的,到头来还让你把我给整了一顿!”
子静又道:“我之前跟踪你们两个,都是在远处,不过这回离得近,我可瞧清楚了,你身上带的是青霜剑,当时确实是让我吃了一惊,这剑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多年前就在江湖上就露了一面,然后就消失了,怎么会在你的手里?我当时觉得奇怪,就有心要试试你的功夫,不过我自己不好出手,刚好遇到了福州镖局的几个蠢蛋,我本来就不喜欢他们,索性就让你跟他们打一架看看。”
说道这里,李文轩差不多都明白了,问道:“那前辈是认出我的剑法了?”
子静说道:“嗯,我当然能看出来你的剑法,与品剑山庄的万花剑法是一个路子,就是生疏的很呐。”
李文轩暗自惭愧,自己也明白确实是练得不到家,不然也不会在子静的手下连个两三招都过不去了。
子静说着说着,突然眼神中又满是悲戚之色,叹道:“那****我看到你出手,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一直认为你是从品剑山庄中盗出的剑谱,后来又看你使出那就地打滚的保命招式,唉,我便知道,你与我那徒儿有些渊源,我当时还以为你是那家伙的孩子呢,再想到谋害司徒庄主的人居然是你,我当时差点就……唉,可怜我那徒弟了,他若是跟着我在寺里……或许……算了……不提了……”
李文轩心中也是感概,说道:“铁伯待我就跟自己的孩子一般,那十几年,我们在泸州渡过的都蛮开心的,若不是后来那变故……”
子静不想再说那些伤心事,继续往后说道:“那日我夺你的青霜剑,其实没什么,就是一时的气恼,不过那晚咱们在林子里动手,我听你说你的身世,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