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雪看着李文轩,不做喜怒状,看样子对李文轩的马屁也是似信非信。
李文轩陪着笑脸,只想为自己解围,却互听得一阵“咕……咕……”之声,李文轩正在纳闷是哪里传来的,却看见苏晴雪却是一手抚着肚子,陡然脸红了,李文轩嘿嘿一笑,轻握住苏晴雪的手,一脸诡笑的说道:“晴雪,我饿啦,我饿的肚子咕咕直叫,你现在陪我去吃东西好不好?”
苏晴雪本欲在调再李文轩两句的,可自己昨晚忙了一宿的针线,到后来睡下,天色几乎已亮,此时却是是饿的难受了,嘴上不说,心里头却是乐意,低着脑袋,任由李文轩牵着手乖乖的一并吃饭去了。
世人皆有云“天下武功出少林”,而少林能稳居武林的泰斗百年不衰,多为仰仗达摩祖师东游所传七十二绝技。自达摩祖师之后,少林僧众再无一人可尽学七十二绝技,可是但凡有武僧能悟得其中一二,便也可以凭借其中本事在江湖上傲世群雄,纵横东西,难逢敌手,只是僧人性情寡淡,与外少有争执,武林中人也知道此间的厉害,只要不是脑袋被门挤了,也断然不会去找少林的晦气。
只是世人只道七十二绝技均在少林之中,却少有人知晓,昔年达摩祖师也曾有缘南下莆田,机缘巧合之后,莆田寺也因种种缘故留下了一套七十二绝迹副本,只是多年来莆田寺的武僧没有少有大悟之辈,难有人领悟其中奥义,因此莆田寺虽在江南与品剑山庄齐名,可说起功夫的追根溯源,知晓七十二绝技这一层关系的人在武林中则是少之又少,甚至就连莆田寺的许多僧众对此事也是一知半解。
李文轩之前听福州镖局的王姓所讲,知道自己与莆田已经相距不远,加上心中急切,便也顾不得路面冰雪凝结,一路上快马加鞭直想着当晚便赶到莆田住下,也好快些到莆田寺拜会,只是这路面湿滑,任凭李文轩在怎地着急,想到苏晴雪还在车中坐着,自己累坏了不碍事,可苏晴雪是何等的娇贵,可不能给一路颠簸坏了,诸多因由一耽搁,李文轩与苏晴雪虽说是在当天晚上赶到了莆田,可奈何月已高挂,城门紧闭,李文轩是连连叫苦。
苏晴雪也是面带愁容,小声说道:“文轩,你要不试试,你喊一喊这城门的守军,看是否能求得为我们行个方便?”
此时两个人都是别无他法,李文轩只好点头称是,将马车在一旁停顿好了,便信步到了城门前,先是在门上轻扣了几声,怎奈这城门甚是厚重,李文轩这般敲的法子,几乎是连个闷响都没有,李文轩自嘲道:“你也忒傻了,你当这是客栈的们么?”
“咚——咚——咚——”这会李文轩使上了力气,尽管手背上有些疼,可城门却也总算是给李文轩敲出了声音。
城门响过之后,却不见兵卒问话,李文轩好不懊恼,只是李文轩却不知道这东南地处太平之方,守夜的兵卒也都是关门之后都打起了哈哈,便是长官回家抱着婆娘睡,看门的喽啰东倒一个,西藏一窝,各自找地方睡觉,那还有人愿意在这夜里面杵着吃冷风?
李文轩不忍苏晴雪在外头受冻,急于敲开城门,便往后退了两步,气凝丹田,向着城楼上纵声喊道:“兵大哥,大雪封路,我路上耽搁了时间,不想城门已关,还请兵大哥行个方便,让我进城可好?”李文轩的这一嗓子,尽管算不得是惊涛海浪,但也是声若洪钟,一语过后,便听得成楼内有一只狗儿汪汪叫起,少时便有同伴呼应,一时间犬吠声此起彼伏,蔚为壮观。
苏晴雪看到李文轩没叫开城门,却招得群犬竞相嚎叫,心下好笑,便探出头来打趣道:“唉,没想到你还有这般心意相通的本事呢,之前却不好诉我,好没道理。”
李文轩先是一愣,后来才慢慢品过味来,才知道苏晴雪是在消遣自己,心中不服,正想着到苏晴雪面前好好“惩戒”她一番,却不想城楼上有个嘶哑的声音说道:“哪个不晓事的大半夜的在这里鬼叫鬼叫?不知道你大爷正睡的香么?”
有求于人,怎能不低三下四?李文轩虽说是听到楼上的守门军言语不敬,但毕竟是自己吵得了人家,更加上有求于人,也不做还嘴,弯身说道:“禀官爷,我与……”李文轩说到此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苏晴雪,却不知道应该怎样称呼苏晴雪为宜,说是朋友则不够亲密,说是表妹之类则显得太假,若是说是自己的小媳妇,李文轩心中纵然乐不可支,但却是坏了苏晴雪的名声,是以李文轩眼珠子转了转,便继续说道:“我与家姐遇到大雪封路,耽误了时间,不想城门已关,还请军爷行个方便,让我二人进城。”
李文轩话毕,隐约听得苏晴雪在身后咯咯发笑,想来是占了李文轩这个姐弟便宜,心中偷乐。
城楼上的那个兵卒听到李文轩是来叫门的,当即气不打一处来,扯着哑嗓,骂道:“呸——你是什么东西,这城门是你叫开,我便能给你开的?你当这莆田是你家的么?”
那兵卒再次出言不干不净,李文轩正欲发怒,可想来这兵卒虽说是言语不干不净,但说的倒也不假,这城门哪里是谁叫都能开的?人家守门军也是按规矩办事,自己也莫要强求了。
李文轩碰了钉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