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争斗下来,李文轩被莫名其妙的夺去了青霜剑,懊恼不已,苏晴雪因为忧心李文轩,哭的是稀里哗啦,众镖师与李文轩交手也是一点便宜没占到,有被点穴的,有被打坏了兵刃的,还有挨揍的,更是大大折损了颜面,众人回到了酒铺,这才注意到还有两个镖师被李文轩给点了穴道,现在仍在酒铺里面傻傻的杵着。
李文轩给两个镖师解开了穴道,还给说了几句好话算作是歉意,然后王兴便叫店小二又烫了一壶酒,邀李文轩坐下同饮,苏晴雪自然也挨着李文轩坐下了,至于其他的镖师,除了看守镖车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在王兴的身后站着,没有落座。
李文轩此时哪还有心情在这里安坐,满脑袋都是自己的青霜剑与那乞丐的行踪。王兴送来一杯,李文轩便喝一杯,一连喝了五六杯酒下肚,李文轩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场面一时间便冷淡了下来,一桌人不免有些尴尬。
苏晴雪出身名门,虽是女儿之身,但面对应酬言谈也是从容的很,苏晴雪为李文轩与王兴都添满了酒,说道:“文轩,你二人不打不相识,我看王彪头功夫也是了得,也是有缘分,你是不是得敬上王彪头一杯?”
李文轩正在神游四海,听得苏晴雪呼唤,这才慢慢回过神来,端着酒杯说道:“王彪头,我敬你一杯。”
王兴笑了笑,并没有举杯,按说是非常的无礼,李文轩心中本来就有些不爽,看到王兴如此不给自己面子,自己也没喝,将酒杯放了下来。片刻之后,王兴突然淡淡的说道:“李兄弟的身家可是尊贵的很啊,品剑山庄居然愿意以白银万辆相求,让人好不心动啊!”
李文轩好像是听到了一个晴空霹雳,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了下去,心道:“坏了,这人知道我的名字,看来也要为品剑山庄给的一万两银子害我的性命了!我须得先下手为强!”李文轩不待迟疑,习惯性的伸手摸向了腰间,想要拔剑,可这一摸,李文轩的心凉了,因为李文轩的腰间空空如也,青霜剑此时已经挂在了旁人的腰下了。
王兴瞧见了李文轩脸色陡变,却好似是在意料之中,他仍是淡淡的笑了笑,往后挥挥手,示意身后的众镖师退下,这才又说道:“你莫要惊慌,我无心与你为难,更无谋你性命之意,只是我很好奇,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地,按说你摊上了这么大的事情,应当是远走高飞才是,为何还要往南走,这边可是武人聚集之地啊。”
李文轩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手又从腰间拿开放到了桌子上,取了一杯酒,在手中攥着,慢慢说道:“我来这边是打算拜师修习剑术,另外你应当也明白,现在许多人都在为那一万两银子韩红,我也想要避祸,不过……我是被冤枉的,司徒庄主并非我所害。”
王兴不置可否,还是方才那般口气,继续说道:“你方才与我们动手,出手倒是都不重,看着心善的很,不然我们几个怕是都栽在你手里了,我不知道你是否是被冤枉的,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不像是一个坏人。”王兴说罢,举起了一杯手,向李文轩示意,李文轩也举起了就被,两人一饮而尽。
看着王兴的口气,却是也不像是要与自己为难,李文轩心中便舒缓了许多,这又问道:“敢问王彪头,你可能看出方才与我动手那乞丐的来历?我看那乞丐的身法,诡异的很,我从未见过。”
王兴摇摇头,说道:“不是咱吹牛,就在福州这一片,成名的武林好手,我王兴即便是没见过,但是如果看到了对方的出手,必定能猜出那人的来历,可是这……乞丐,他的身法我也是前所未见,实在是看不出来他的出身,只怕不是福州一代的人。”
李文轩神色黯然,只觉得自己要寻回青霜剑是更加的渺茫,一边回想着自己与那乞丐动手的经过,一边说道:“对了,方才我们动手之时,那乞丐曾以传音入密之法,胁迫我出剑与众位镖师相斗,王镖头可知道这江南武林,谁人的传音入密之法,练的较为深厚?”
“传音入密?”王兴先是惊讶,可随后又泄气了,叹道:“对不住啊,武林之大卧虎藏龙,看来我这些年头在福州也是白混了,我还未听说福州一带有谁人练得此法的。”
李文轩攥着酒杯,再也喝不下去了。
“你以后有何打算?”王兴问道。
李文轩答道:“实不相瞒,我本来是要打算动身前往莆田寺的,找莆田寺的高人请教剑法,这路上虽然出了岔子,但一时半刻也没有解决之法,所以我打算继续向前赶路,同时打听那乞丐的下落。”
“莆田寺?”王兴眼神一亮,又说道:“太是巧啦!我们这一趟镖就是去莆田的!我们正好可以一路同行!我便是福州镖局在莆田分局的总镖头!”
武林中个大镖局的镖头,不单单是要武艺出众,更加重要的是要小心谨慎,所谓小心行得万年船,所以各个镖局的镖头大都是一些老成持重之辈,难得能见到几个年轻的面孔。王兴自称是福州镖局莆田分局的总镖头,李文轩自然是有些吃惊,看王兴年纪轻轻,比自己略长几岁,但能做得一个分镖局的总表头,也实属不易,李文轩再看王兴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几分敬意。
王兴此时显然是十分的高兴,继续说道:“兄弟,你想要查访那人的行踪,可世界这么大,不知道那人姓甚名谁,也不知道他的出身来历,你一个人上哪里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