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雪公主的后母就是很漂亮的人,她心肠那么坏,我不要继母,楚钧爸爸,她会杀了我,或者把我变成一只牛。”
楚钧皱眉,他问:“jone,你这都听谁说的?”
“童话故事呀,妈妈每天都给我讲。”
楚钧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和蒋婷谈谈,他觉得她无意识中就给孩子灌输了负面思想,这样让他和安璟的相处很困难。
“楚钧爸爸我们继续玩吧!”jone拽着楚钧的衣角,仰着脸祈求他。
楚钧捏捏他的脸又和他玩起来,却不想律所来了电话,小黎说有急事找。楚钧只得去律所一趟,他先和jone说:“爸爸有事先出去一下,你在家和阿姨好好相处,她不是坏心的后母,她是个天使。”
好容易安抚下jone,楚钧又上楼找安璟,因为太急了根本就没注意到安璟刚哭过,他急匆匆的收拾了东西:“二丫,你帮我照看孩子一下,我去律所处理点事情,马上就回来,孩子那里你担待点。”
楚钧在安璟腮帮子上啃了一口就走了,安璟站了好一会儿她才下楼。
jone倒是很安分的玩玩具,安璟检查到门都关好了才说:“我在楼上,你有事叫我就好了。”
jong不理她,继续玩自己的玩具。
,过了一会儿怎么就听到哗啦啦的响声,她忙走出去一看,天,jone从他那间房走到了阳台那里,把一盘盘绿色植物都给弄到了地上。
“jone,你在干什么?”
安璟的喊叫让jone吓了一跳,他刚才一直试图推倒的在高处的吊兰正从他头顶掉下来。
安璟吓坏了,她冲过去喊着“快趴下。”
孩子被她扯着脚脖子推倒在一边,虽然最终躲过了那个重七八公斤的大花盆却一头磕在先前的花盆碎片上,安璟自己的手也划伤了,她顾不上自己先就把孩子拉起来,却看见殷红的血顺着他白净的额头留下来。
安璟吓坏了,她急忙去找东西给他赌伤口,那孩子可能是一开始没觉得疼,他用手摸了一把看到满手的鲜血时,哇的大哭出声。
正巧楚钧回来了,他听到哭声就上楼,眼前的一幕把他吓坏了,他立即抱起孩子就要去医院,安璟把找到的纱布递给他:“先给孩子堵着伤口。”
楚钧太急了,他烦躁的推开安璟抱着孩子就下楼,安璟什么也顾不上想,马上在后头跟着。
鲜血模糊了jone的双眼,透过那层血雾他眼睛里的安璟像个红色的魔鬼,他觉得她下一步就会把他剥皮炖汤,他因为害怕紧紧搂住楚钧:“爸爸,爸爸,那个女人要杀我,她要杀我。”
楚钧身子一顿,他僵硬的看了安璟一眼,然后抱着孩子就走。
安璟跟着去了医院,急诊室里紧张的在缝合,她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手上的血已经凝固。
年轻的实习医生看到了就说:“小姐,赶紧去洗手包扎一下伤口,会感染的。”
安璟摇摇头:“医生,里面的小孩没有危险吧。
“没事的,待会儿做个脑部检查就行了,伤口也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可怕,倒是你的手需要尽快处理。”
安璟这才觉得锥心的刺痛,她点点头,跟着小医生去了另一间诊室。
等她弄好了出来,楚钧那边儿也完事了,她走上前去问:“楚钧,没事吧?”
楚钧冷冷的看着她,眼锋如刀:“二丫,jone不过是个孩子,就算他用球扔你不对骂两句打两下就好了,你为什么要下这么狠的手?”
安璟就像给人在胸口狠狠的打了一拳,她心脏绞紧,颤声问:“你在说什么,楚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钧俊朗的脸上覆盖着一片阴霾,就像这个城市那些晦暗冰冷的早晨,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字反问:“你说我在说什么,孩子的话最真,安璟,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我知道最近冷落你了,有什么不满你可以冲着我来,孩子那么小,你怎么能下去手,或者我宁愿相信你只是想吓吓他却发生了意外。”
楚钧的这番话就像一场雪崩,而安璟恰恰就是站在雪峰底下,她手揪着胸口想离楚钧远一点,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失望、震惊、痛苦各种情绪纠缠着她,她甚至听到了自己心里吧嗒响了这么一声,是什么破碎了?
安璟两片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她只能睁大眼睛看着楚钧,他们两个人默默对峙着,眼眸里全是沉痛和愤怒,只是安璟的还加上了委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璟正想说什么,忽然蒋婷从走廊那头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她跑的很快,脚下的高跟鞋蹬蹬敲在地上,似乎能把地面戳个窟窿。她见到楚钧双腿就软了,抓着他的胳膊似乎把全身的重量都转移给他,她眼含泪水,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楚钧,jone怎么样?”
楚钧一改先前对安璟那样的凶恶,柔声安慰蒋婷:“没事的,都是皮外伤,现在已经睡着了。”
蒋婷忽然转过身手指着安璟:“都是你,他只是个孩子就算顽劣也不用你下杀手呀,我要起诉你,我要告你虐童。”
安璟震惊的眼神挪到了蒋婷身上,她一会儿哭的梨花帯雨像个小可怜儿一会儿又义正词严的指责自己像个伟大的母亲,怪不得jone那么会演戏感情都是言传身教呀,奥斯卡简直就是为她们母子量身打造的嘛!
看着这张脸安璟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憎恨和厌恶,她讨厌jone,讨厌他的顽劣他的撒谎;她更讨厌蒋婷,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