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小宝此话,柳三是深信不疑的。
前天那二十九个商铺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们只是受了蒙蔽,贪点小便宜,一时做了些糊涂事;甚至有些店主都不知道自己稀里糊涂签了什么申诉书,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可就这样的“无辜”商铺,却被秦小宝以铁血的手腕,杀了个干干净净,鸡犬不留!
其狠毒无情叫所有知情者头皮发麻,心惊胆颤。
农夫人听了那个消息,甚至吓得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她可是曾经跟秦小宝顶个缸的,甚至还曾经偷偷搞过小动作,只是没能弄到秦小宝而已。
她也知道秦小宝曾经灭过两个冒险团;可她却没想到,这秦小宝竟这么狠,几十户人家,说杀就杀,毫不留情。
太狠了!
太毒了!
他就不怕糟天谴吗?
农夫人咒骂着,却是不敢再管秦小宝的事情了,当天就连夜找回农浩宇,带着儿子立刻直飞圣城,严令农浩宇没有什么事情,不准回抚川,不准招惹到秦小宝。
农家尚且如此害怕,更何况只是二等管家的柳三?
能留下这些人的性命,柳三都已经庆幸了,所以他并不觉得这点惩罚算什么。
“秦少,今日从东海国刚刚运来一条五百斤重的雪银飞鱼,要不给您送些尝尝?”柳三恭敬笑着,明是送鱼,其实是想试探看看秦小宝是否满意,是否愿意就此揭过此事。
秦小宝自然也不是极度嗜杀之人,讨回公道又惩戒了恶人,自然也不会非揪着此事不放,毕竟农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三爷,您不用客气,您忙着,我去招待我的客人。”
“是是,您请。”
柳三把秦小宝恭恭敬敬的送走了,关上门,脸就阴了下来。
“说说,怎么回事?”看着一个个包子脸和地上的断手,柳三眼神阴寒。
……
秦小宝回来没多久,包间就被腾了出来。十几个伙计一齐动手,帮着把隔断拆走,在二楼弄出一个还算不错的大包间,足以摆下七八张桌子。
“谢谢,谢谢。”秦母不停的感谢着。那刚刚升任为管事的何知事更是毕恭毕敬,又留下几个机灵的伙计帮忙干活,这才在秦小宝隐晦的示意下,恭敬离去。
“啪啪!”
“真好啊!”
秦母拍着手,美滋滋的说道:“你看,还是我那500银起了作用吧?要不然哪来这么好的服务?靠你们俩个木头瓜子,还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呢!”
秦小宝讨好笑道:“行行,母亲大人最棒,母亲大人最厉害了。那现在,我可以歇一歇吗?我这还困着哪。”
“啪!”
秦母一个后脑勺打过来,骂道:“睡睡睡,就知道睡,也不怕睡成呼噜兽!跟我下去迎客!”
“啊?迎客?”
那可是最苦、最累、最丢脸的差事,秦小宝哪愿意?
可秦母才不管那些,交待老秦在二楼弄酒水,拉着不情不愿的秦小宝来到了一楼。
站在大门口,母女俩站在右边,对面是人家酒店的迎宾伙计,搞得他们也像是迎宾一样,叫秦小宝心中哀嚎,就差捂着脸了。
“秦少?”逮到一个秦母去路边探望的机会,那何管事靠近过来,恭敬的把秦母的小袋子送上,低声说道:“这是三爷交待的,让给您送回来。”
秦小宝摆手道:“这是赏钱,给你们了你们就拿着。”
何管事道:“三爷的意思,您的赏金咱自然是领了;但老夫人的赏金,咱却是不敢收受。还请秦少原谅我们马管事年轻不懂事,给您添了麻烦。”
听他这么说,秦小宝倒觉得有几分道理。
于是他收回了秦母的钱袋子,又从自己兜里取出十枚金币,递给何管事,道:“算是我谢谢三爷的。给兄弟们分了去。”
“是是,谢谢秦少。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唤我,我就在二楼包间外候着。”何管事点头哈腰,这才恭敬离去。
秦母在路边望了半天,又转回来,狐疑道:“他来干什么了?你们聚在一块叽叽咕咕?”
秦小宝把她的钱袋子递了过去。“人家是来送回这个的。”
“哦对,这袋子差点忘了要,这可是南方苏河领的十字刺绣呢,十多银一个呢。”秦母拿着钱袋子一愣,又抖了抖,急忙拆开一看,惊呼:“他们怎么这么粗心?钱都没拿?这,这可怎么办?我再送一回?”
秦小宝笑道:“人家就是为了送回这个的,才不是要贪你那点财。”
“啊?不可能吧?怎么可能有钱不赚?”
“怎么不可能?反正人家钱送回来了,你要是不要,给我吧,我还想赚点外快呢。”
“休想!”秦母一瞪眼,把钱赶紧藏进了衣兜,又望着这气派的酒仙楼,啧啧称赞。
秦小宝摇头好笑,却也不点破。
说话间,终于来了第一个客人,屠宰场的几个邻居。
“王叔,王婶,你们好。李伯,李大娘,你们好;媛媛呢?”都是极熟的人,人家放着摊子不干,赶来喝酒,这就是牌面。便是秦小宝不愿意,也得真心实意的感谢人家捧场。
李宗成笑道:“小源说是等几个朋友一起来,我们瞧着摊里也没多少事,就过来搭搭手。”
秦小宝道:“那谢谢您,您到二楼东厅去,我爹在那呢。”
“行行,那我上去了。金花,你在这帮着阿芬招着客人。”
“诶。”李大娘应着。但秦母哪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