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欢钟情夏吟欢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他很清楚,就算夜行欢找一个和夏吟欢相似之人陪在身侧,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时恰好安德已经将夜光杯带来,苍凛尘已经将目光放在了青梅酒之上,只见夜行欢已经将酒坛捧在了手中,慢慢的将酒倒进了夜光杯中,清澈的酒入了杯中,带着一点青绿将夜光杯的龙鳞纹路填满,看起来分外澄明。
“皇兄,这一杯臣弟敬你。”夜行欢拿起面前的一杯酒来,二话不说仰头饮尽,喉结滑动将清酒全数喝下了腹中。
苍凛尘见他如此这般,薄唇轻抿弯起弧度来,也跟着将面前的杯盏执在手中对他说道:“你既然如此痛快,朕也奉陪到底,今日不醉不归。”
夏吟欢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看着他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酒,当下仔细打量起苍凛尘的模样来。
一个多月不见,苍凛尘消瘦了不少,整个人整整瘦了一圈,看着都让人心疼不已。
她想,这一个多月他应该也不好受,看着他的样子,很想将他拥入怀中,可是她现在隐瞒了身份只好装作一个旁观者,只是静静的偷偷的看上两眼,却不敢上前一步。
“只喝酒没什么意思,不如叫来宫乐演奏上一段?”夜行欢喝了两杯提议道,用余光瞟了瞟旁侧的夏吟欢,她只是偶尔抬眼,基本上都低着头如同一个平常的宫女一般。
“说的也是。”苍凛尘如是说着,吩咐旁侧候着的安德道:“让宫乐前来,最好是杨乐师。”
杨乐师可是宫中最好的宫乐了,长笛吹得犹如天籁,基本上宫宴都会有杨乐师在,是个擅长音律的女子。
夏吟欢站在一旁看着安德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起了恻隐之心,扯了扯夜行欢的衣角对他小声对他说道:“让我去吧,我想走走。”
夜行欢不知她是借口,自然是顺着她的意思,连忙拦住了正欲迈开步子要走的安德说道:“让她去吧,安公公好生伺候陛下便可。”
苍凛尘看了看夏吟欢又见她低着头,目光落在夜行欢身上同意下来:“既然如此那安德留下来。”
夏吟欢松了一口气,她确实想出去走走,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过皇宫,总觉得宫中在她不在的时候变了不少,也安静了不少。
看着夏吟欢的身影瘦弱的如同飘零在分钟的花蕊,他不由多看了两眼,瞳眸霍地放大两人许多,想要伸手去抓住那即将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抬手她已消失在门口。
“陛下怎么了?”在他抬手的一刻,夜行欢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深怕他认出了夏吟欢身份来。
“你不觉得她的背影和吟欢太过相似?”苍凛尘在那一刻好像真看见夏吟欢离开自己一般,就是湘妃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就算湘妃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也很清楚的知道湘妃是湘妃,夏吟欢是夏吟欢,不会混淆开来,但是刚刚的嫣儿却给他一种夏吟欢的错觉。
“皇兄,她本就像是皇后娘娘,让皇兄产生了错觉也是理所当然的。”夜行欢讪讪笑着,暗自在心头摸了一把冷汗。
不得不说苍凛尘的直觉很准,不过夜行欢也很清楚,夏吟欢本身给人的感觉就别具一格,不是长相不是身段,而是特有的气质使然。
“可是……”苍凛尘还是觉得那身影太过不寻常,完全就是夏吟欢的样子,那一瞬他原本干涸的心又荡漾起来。
夜行欢愕然,脑子转的极快,急忙将酒杯拿在手中往他的手里送,笑容也如常了许多:“皇兄恐是醉酒了,可说过不醉不归的。”
苍凛尘接过夜行欢递上来的酒杯,一时间皱了眉头也不好多说什么,抬手揉了揉眉心想来是因为最近太过思念夏吟欢,产生了幻觉不成?
这时候夏吟欢一个人走在宫中的回廊,走过熟悉的回廊,抚摸过回廊的扶手,一切都好似自然而然,却又由心生出一丝悲凉来。
如今走在宫中却好似不属于自己,曾经在这里理所当然,可现在,走在途中遇到女婢也不会行礼,擦肩而过也察觉不出她的身份来。
她走走停停,走过御花园正巧见有人在御花园赏梅,已经是腊月末了,梅花已经开到了迷途,红色的花瓣成了胭脂色已经没有初开的时候那般的美不胜收。
女子着着莲藕色的衣裙,发髻高高绾起,金色的花钿在鬓角,远远的只能看到侧脸,鹅蛋脸的下颌骨很美,皮肤白皙,应该是个美人儿。
这么冷的天气,还有心情在御花园中赏梅,这湘妃还真是有闲情逸致。
猜都不用猜测就知御花园赏梅之人必定是湘妃无疑,这宫中如今也只有她一个妃嫔,也只有她着着华服漫步御花园中了。
看着确实身材很像自己,至于面貌隔着花丛不大看得清,她仔细的看着,突然见她转了身好似有察觉到夏吟欢的视线一般往夏吟欢的方向看来。
夏吟欢连忙收回了目光,快步往和乐宫走去,她可不想让湘妃知道了她的身份。
可刚抬起步子却听有女子的声音传来,她下意识的往后看去,便见一个身材矮小的女婢往她跑来,脸上有一块胎记。
是灵儿,她记得她,曾经是她身旁的一个女婢,心机颇深,故而一直都不重用她。
正奇怪灵儿为什么会突然找上自己,便见她已经到了自己面前,双手叉腰颐指气使的对她说道:“湘妃娘娘有事吩咐,你是哪个宫的奴才?”
灵儿见她的衣装甚是奇怪,冬日里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