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珍珠知晓吟欢心里的想法,微微一笑,道:“婉月今后身边不仅有金姨姨,还有母妃,任谁都不敢再欺负你!”
提到吟欢的时候,婉月眼中露出一丝害怕,伸出手去让金珍珠抱住她,却不敢往吟欢身上看去。
吟欢将一切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微笑的看着婉月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心中却越发的难过,没有什么事情比母女分离更令人痛心,金珍珠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成了吟欢心中难以言表的痛。
婉月刚刚醒来身体还未彻底恢复,玩了一会,躺在金珍珠身上慢慢睡去。
吟欢看着她,直接将话挑明:“婉月最近情绪一直不是很好,我怀疑有人在暗中以我的身份对她不利,才让她如此怕我,我想让你帮我将这个人找出来,如何?”
她一直在排斥金珍珠,明知道她在装腔作势也只能装作不知。
金珍珠将婉月放下,顿了一下道:“我说过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不会再让婉月受到伤害,其他的事情我无能为力。”
“不,只有你有这个能力!”吟欢摇摇头,“在宫中还有一个与我相貌相似的妃子,我怀疑她已回到皇宫,你若是想与我合作,就帮我将她找出来。”
金珍珠目光沉稳神色镇定,听到她这话心绪也并未掀起半分波澜:“珍贵妃出冷宫即可!”
“你自己看着办。”她现在不注重过程,只在乎结果。
金珍珠离开之后,迦鹿走到吟欢身边略有所思道:“娘娘,这个女子眼中有一道狠厉之色,只怕娘娘与她合作不会善终!”
吟欢垂下眼眸,手抚摸上婉月的脸颊:“不过是权宜之计,不用过多在乎。”
这话她也不知道是跟迦鹿说的,还是跟自己说的,在心里她对金珍珠也多了一份忌惮之心,这一点之前她从未有过。
金珍珠刚离开,太后便吩咐人将她宣回去,金珍珠面对太后总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这种伪装出来的遵从到底与常人不同,太后纵横宫廷几十年,如何看不出金珍珠的这点小心思,只是现在还不能说破。
太后看着她:“既然你已经医治好公主的病,也算是大功一件,后日皇上便会亲自册封你为金容华。”
这身份对于金珍珠来说并没有什么诱惑力,她点点头:“如此多谢太后抬爱。”
“只要你日后安心为哀家办事,哀家自然不会亏待你。”太后拉着她的手,“你有自己的主张这很好,只是哀家需要看到你向着金家的心。”
从金珍珠进宫,面对谁都是一样的神色,尤其是吟欢,现在金家与吟欢的矛盾日趋加剧,太后自然不希望这个时候吟欢身边多了一个强大的助力。
金珍珠见太后如此说,笑着道:“自然,太后很快就能看到。”
晚上吟欢接到她的纸条,上面写着玉凤宫三个字。
吟欢看看时间,现在已经子时,她这样出去会引起人怀疑,且玉凤宫现在是冷宫,加上她与珍贵妃的关系,一旦被发现又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只是金珍珠上面字迹缭乱,似乎事情紧急,她想了一会对迦鹿道:“你留下好好照顾婉月,切记万万不可人接近她。”
现在偌大的皇宫,吟欢除了迦鹿谁都信不过。
“娘娘,不如让我代你走这一趟,我总觉得这个金珍珠靠不住。”迦鹿说出了自己的思虑,加上她是金贵人的妹妹,也是金家人,迦鹿自然为吟欢着想,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吟欢微笑的看着她:“她不过是想在宫里寻求一个上位的机会,这个机会我不给,太后也会帮她,如此一来,我们完全可以卖个人情给她,就算只是合作,她现在也不会对我出手,我倒了,也就等于是她倒了。”
迦鹿虽然不是很明白吟欢话语里的意思,也只能同意,看着吟欢出去,她心里只剩下担心。
吟欢来到玉凤宫,月光微凉,照在地面上仿佛是一层雪迹,平端扑在地上人,看的人心里划过一丝寒意。
珍贵妃被禁足之后,苍凛尘只派了两个侍卫守护,后来这二人被太后以擅离职守的名义换成了自己人,可如今这里一个侍卫都没有,不得不让人生疑。吟欢往四周看去,并没有什么人。她正准备往里面而去,看到一个人影匆匆忙忙从里面出来,这个人的身影她看着很是眼熟,想了一下追上去。
人影从乱葬岗穿过,随后消失不见,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这次吟欢看清楚这个人的相貌,的确是良妃无疑,她没想到上次一别,良妃居然没死,且还回到宫中,只是依照良妃的性子,她相信不会只是回宫这么简单。
原来良妃的轮廓比吟欢稍微大一点,此时消瘦下来,辨别他们二人的办法除了嘴角边的痣以外再无其他区别,必要的时候,只要良妃将脸上的痣去掉,就能够将吟欢取而代之。吟欢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与良妃在这里重逢。
“良妃我知道是你,既然回来了,何不现身一见?”吟欢的话语在乱葬岗十分清晰,声音回荡,许久不见有人出现。
“皇后娘娘,你晚上在此大喊大叫难道不怕惊扰了乱葬岗的孤魂野鬼?”那个神秘女子出现在吟欢身后。
吟欢转过头看着她,开门见山:“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对宫里的一切了如指掌?”
“娘娘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就是什么样的人。”神秘女子顿了一下,“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如果不是我消息灵通,只怕早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