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小白脸居然还有这么疯狂的时候……”汉克看着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的弗莱,不由地感叹。
此时弗莱一行正在酒吧二楼的一间包间里,等待着德瑞克家族的代表。
在之前的一个多月里,那晦涩且混乱的记录终于在弗莱的努力下翻译了出来。而手掌上的老茧与露出袖口的手臂上密集的疤痕也告诉着人们,眼前这个看似贵族的青年已不再是会在战斗中手足无措的新兵。
“难道他一开始找上我们去那个遗迹不疯狂?”约翰斜靠在软座上,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杯子里的麦酒,瞥了一眼汉克以后又将视线转移回门口,“德瑞克都是疯子,他尤其疯的厉害。不过他爸也这样,也许是这一支更加疯狂吧……”
“喂……我还在这呢……”原本还显得有些紧张的弗莱无奈的看着两人,不过他一直紧绷的后背却舒展了开来。向后靠在了软座的椅背上,扯了扯礼服有些过紧的衣领,弗莱喝了一口麦酒说道:“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到?怎么等了这么久都没到……”
“贵族嘛……总要有点贵族的样子……”约翰心不在焉地喝着也不知喝了多久的麦酒,扭了扭背找了个更舒适的坐姿,“而且阿尔卡多的贵族想进这里估计也不是太容易的事情,好歹你交了这么多保护费不是么?”
“还不是你说只有这里才能保障安全我们才来的……”弗莱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想到那高额的保护费一阵阵心疼,“而且这被酒保称作租金的保护费可是按照时间算的!乔纳森那家伙晚来一分钟那个奸商就要多收好多金币!”
“我相信这里酒保提供的服务肯定物有所值。”约翰突然直起背坐正,原本懒洋洋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要说谁是这里最有道德的商人,他绝对能排进前三。”
“既然你做出了这么客观的评价,这瓶酒酒送你了。”这时候酒保推开门走了进来,将一个瓶子放在约翰桌前,看了眼弗莱“当然,费用我会算在租金里的。”
约翰拿起瓶子,拔开瓶塞小心翼翼地闻了闻,“居然是葡萄酒?你什么时候肯拿出这么高级的货色了?”
“你们不是要谈事情么?不弄点好酒可不是待客之道。”无视弗莱难看的脸色,酒保不知从哪里掏出六个杯子,拿过酒瓶倒起酒来,“对了,顺便告诉你们一声,这小子远房亲戚家的车刚刚到了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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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面了,弗莱先生。”随着门再次被打开,一个愉快的声音传了进来,“上次都没来得及感谢你的大力帮助,这次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让我好好表达一下我的感激。”
弗莱看着走进房间的杰克,瞥了一眼他得体的礼服,扯了扯因为久坐而有些褶皱的前襟开口笑道:“杰克先生,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其实没什么帮忙不帮忙的,我们是合作关系嘛……对了,不知道你的手怎么样了?”
杰克摊开自己的右手露出排异反应已经消失的手指,脸上洋溢着浓浓的笑容,“多亏弗莱先生帮忙,不然我可就惨了,就算不被神教抓回去解剖,也肯定活不了多久。”
弗莱脸上也挂上了笑容,比了比桌对面的软椅说道:“能帮上忙也是我的荣幸,杰克先生不必放在心上。那这次是由杰克先生作为代表来谈合作的事情么?”
“不不不,当然不会是杰克来与你进行谈判。虽然他的能力十分出众,但是终究不是能够做这么重大的决定。可如果要把消息用共鸣术式来回传递效率实在是太低下了,而且这么远的距离恐怕有限的交流会导致误解。”
一个衣着低调而精致的男人从杰克身后走出来,轻轻拍了拍杰克的肩膀后站在了弗莱的对面,伸出手握住弗莱还未收回的右手说道:“这次将由我作为代表与你商讨合作的事宜。这两位还不认识我吧,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乔纳森.德瑞克,现任德瑞克家族的主事。”
弗莱看着面前与自己有些相似的脸,又比较了一下自己与对方的衣着,脸上的笑容微微有点僵硬,“没想到你会为了这么件小事来这么远的地方,真是太麻烦你了。原来我还想着要在去横断山脉的路上拜访一下你,没想到在这里就能见面。”
乔纳森微微往前移了半步,身上的古龙水味冲的弗莱鼻子发痒。他紧紧握住弗莱的手,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我可不觉得这是小事,而且我原本也打算来见见你,我亲爱的弟弟……”
“不如大家先坐下聊?我们有的是时间,不用急到连坐一会儿都来不及,不是么?”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约翰站了起来,似笑非笑地从边上递过来两杯葡萄酒,“乔纳森先生从这么远的地方赶过来,不如我们先喝上两杯随便聊聊。虽然只是个小酒馆,但是这里的葡萄酒可是非常出名的。”
乔纳森深深看了眼约翰,点了点头接过了酒杯,弗莱趁此机会收回了手。见约翰对他点了点头,僵硬的脸部肌肉松弛了下来,拿起酒杯招呼起众人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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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一口葡萄酒被灌进汉克的喉咙里时,谈判结束了。
弗莱看着乔纳森的机车轰鸣着远去,转身走到酒吧一楼角落里的小桌旁坐下。倒不是说不想回到二楼那个封闭的房间,但当弗莱下楼路上看到酒保盯着时钟微笑时,他果断结清了房间的租金。
约翰和汉克已经坐在桌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