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内,刘策和秦墨、叶斌、薛鹏四人坐在圆桌边。
此时的刘策面色冰冷,因为秦墨以及叶斌两人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话告诉给了刘策,希望精卫营能成为官军一支,未来开赴远东战场。一时间刘策第一感觉就觉得自己被利用了,秦墨、叶斌之所以留下来帮自己纯粹就是看中自己和精卫营的能力本欲拒绝,不想秦墨却说出了这么番话。
“将军,墨确实有私心,但你仔细斟酌下,精卫营未来需要发展就必须要有个属于自己地名分,什么名分最好?自然是官军身分!而且河源已经一片死局,就算精卫营能控制整个河源北部又如何流贼兵匪肆虐十余年,百姓逃的逃死的死,早就十不存一,试问精卫营如何壮大将军承诺让他们活的更好可否实现的了而且没有正规身份很难在大周立足,精卫营再强悍也就几千人马,有可能敌过几百万大周军队么?请将军三思。”
刘策脑中不断回想着秦墨的话,身后叶斌、秦墨和薛鹏也是紧张地等着刘策做出答复。尤其薛鹏,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对这支军队和刘策为人颇有好感,十分希望他能成为官军一员。
良久,刘策心中权衡了利弊,回头道:“既然如此,为了精卫营能长久立足,我答应秦先生……”
秦墨起身双眼通红,深深抱拳鞠躬道:“墨,在此谢过将军!”
刘策扶起秦墨后,回看着窗外,只见精卫营的图腾正在寒风中飘扬,在阳光照耀下,额外的亮眼,回想起从穿越到现一直都在刀口上挣扎,没有几天安生过……
“生在这世道,当真没的选可若是就此被人随意拿捏,只为活着而活着,那这种活法,我绝不能忍受,精卫营将士也不能接受。”刘策对身后三人淡淡地说了这段话后,缓缓步出门外,留下几人仔细地品味着这番话……
“官皮披上也就披上,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了这身官皮很多事或许更为轻松,但想染指陷害我精卫营,不管是谁,这代价他绝对承受不起。”一路上,刘策内心已经打定主意,开始着手安排诏安后的事了。
“都站好咯!”校场一角,在八千六百多名被刘策带回湄河镇的高阳百姓中,挑选出了一千二百名为人老实的精壮汉子充入精卫营的辎重大队,暂时有刘策麾下的武镇英操练接管,待日后再做分配。
天气寒冷,在刘策将这些百姓带回湄河镇的途中,还是有二百多名之前一路被流贼虐待的虚弱不堪的百姓流民永远倒在了山道小路边,很多连名字都叫不出,刘策只能命人在来时道路上将他们一一埋葬以免被野狗吃了去。
不过依然有八千多百姓活着来到了湄河镇,这其中自然有刘策为他们着想的缘故,虽然同样押运物资,但即便背在身上的东西也就三四十斤重,完全可以承受。而且累了想歇就歇别掉队就好,到休息吃饭时间铁定有热食给他们吃饱,夜晚有篝火和车围在一块儿避寒,就这样这些百姓流民到湄河镇时,依然有八千六百余人。
考虑到将来可能要开赴远东,刘策便从这八千多号人之中挑选了两千号人充当将来运输辎重的队伍,无奈最后筛选下来足足剔去了八百人之多。好在刘策一向都是走精兵路线,对于这些并不在意,而且这八千多人大部分都思念远在高阳的家眷,指望他们归心那是不可能的,再说现在的精卫营也未被朝廷官府正式认可,这身份也确实比较尴尬……
“跑步走!”武镇英带着这一千二百人开始向镇外跑去,嘴里还不住念叨:“想要在精卫营立功,就要时刻保持强健的体魄!光吃饱饭是不够的,还要多加操练!你们刚入我精卫营,操练强度减半,来回十里小跑……”
那些辎重队的士兵不由叫苦连天,这样的练法已经连着三天了。很多人第一天操练下来就开始上吐下泻,由于随地大小便导致挨军棍不在少数。
“武百长,哪有这么个练法呀”一名辎重队士兵满脸难堪,边跑边对武镇英说道:“练兵就应该血勇为先,这么跑真的有用么?”
武镇英听他这么说,立马跑到那士兵身边说:“你懂个屁!血勇押送你们的流贼不少血勇之徒吧?结果呢还不是被我精卫营杀的人仰马翻一触即溃要不是我们赶到你他娘早死在流贼手里了!赶紧的,跑起来!”
周围士兵听闻武镇英这么说,也纷纷闭嘴了,想想也没错,八千多流贼都被眼前这支军队冲杀的丢盔弃甲,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老老实实跑吧,至少这军队伙食还是不错的……
“看到没当初我们也这么过来的。”望着叫苦不迭的辎重队,新上任的封字旗什长聂磐得意地和手底下士兵说道,“想想当初刚入精卫营时,我们几个也跟他们一样,可现在呢?我都升任什长了,你们也都是老兵了!以后要多帮衬着这些新兵蛋子。”
“聂什长说的对啊。”手下的士兵听聂磐这么说,一本正经的应道。
聂磐想了想继续说道:“待会儿吃饭时我们一去和辎重队的兄弟打声招呼,增进下袍泽之谊,你们觉得如何”
“聂什长说的好啊。”那些士兵依旧一本正经的应道。
聂磐一听,很明显自己手底下人是在敷衍自己,想了想于是说道:“但怎么增进袍泽之谊呢?本什长想了想,决定午饭将大家的肉分出一半给辎重队的兄弟,如此一来必定可以加深情谊。”
“聂什长说的……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