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一个永远都走不到尽头的黑洞,黑漆漆的,一个绵长而无望的梦境…
寂静威尼斯的海边,他静静的抱着她,仿佛是用尽全力的抱住她…
那一刻,她的心突然跳得很慢很慢,似乎,就要停滞了…
“晚晚,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
“晚晚,你没事真好!”
后来,他给自己求婚的时候,那个崖顶。
他说,“晚晚,你是我的妻子。”
在那个清冷的废弃的破屋子,那些冰冷得令她心悸的话语却是如此的清晰可见。
“若你想要的是这个,又有什么难的,宁晚和我从没有过什么情谊可言,她不过就是挂了陆太太名号的女人,我从未有过爱,那么用她换回我爱的女人,有何不可呢?”
再后来,他真的用她去换季馨儿平安,那声淡淡的,“换!”却是让她心痛良久。
宁晚干裂的嘴唇微微地颤抖着,那股刺痛好像在从四面八方侵入她的体内,昏迷之中,那来自身体的刺痛从来都没有从她的身体上消失。
好痛…好痛…
恍惚间,有个绝美的男子慢慢靠近她…
他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像是抱住了一件珍宝般,暖暖的温度一点一点的流入她的心田,似乎那种痛不欲生的刺痛感也在顷刻间消失不见了。
慢慢地,躺在病床上的宁晚,她幽黑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手指微微地动了动…
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首先看到刺眼的白色,白晃晃的颜色在她的眼前不停地闪动,窗外,午后的阳光已经射了进来,病房里很安静,仿佛刚刚印在她的脑海中纷乱已经过去。
喉咙中有着灼热的痛感,宁晚努力地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沙沙的声响,全身竟然连一点点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只手停留在她的额头上,似乎是在试着她额头的温度,这手带给她一丝凉意,宁晚努力地侧过头——
在她的眼中有着一层白雾的凝结,模糊而不真实,就像是在梦中一样。
她的眼眸中映出一张俊美如阿波罗神般的面庞,墨色的眼眸,唇边的笑意也是淡淡的,那是埋藏在她心底两年的男子,此时就在她的床边,对着她微微地笑着。
“陆景承…”她的嘴唇微微开启,努力说出陆景承的名字,“…陆景承…”
右手忽然传来一阵痛感,就好像是被什么人用力地握住一般,痛得她蹙起眉头,发出难过的申吟声。
灿烂的阳光下,南宫珩颀长的影子被台灯的光芒斜斜地映照在地板上——
他看着一点点清醒过来的宁晚,浓黑的眉头皱起,眼眸的深处泛过一丝黯沉的光芒,如夜一般深邃凝重。
“晚晚,你究竟还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即使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着他…即使他让你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你还是忘不了他,那么你究竟又在逃避什么?!”
那种冰冷的声音,似乎带着深深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