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阵法一变,先时白子画所筹划的破阵之法便成了虚妄,而阵中风雷滚滚,自两处阵眼熊熊而来,更是令他疲于应对。
他试了几试,时刻、方位、力道、法术均无法拿捏得半分不差地同时破了两处阵眼内袭来的强大法力。且这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若破阵不得法,这阵眼再起了什么旁的变化更为不美了。
眼见午正将过,若错过了这破阵的时机只怕还要再等上一日,那时神界之外更不知又已过了几多岁月了。
好在他素来沉静,又见多识广,心念一动,便已有了计较,但见白子画长袖一舞,念动口诀,御风而起,飞身出了这洛书法阵。
阵外的花千骨正仰头观瞧那法阵,如今见白子画竟自出了阵来,忙站起身来,拉住自家师父的袍袖,上下细看了半晌,见他果无大碍,才关切问道:“师父,怎么样了?可找到破阵的关窍了?”
白子画摇了摇头,止住了她的问话,简要将阵中所见叙与她听,又道:“这洛书此刻所现的乃是后天八卦之像,最是阴阳相承,生生不息,若是入阵之人乃是单修五行之一的寻常修道之人,则必死无疑。但我封神后神力中正,而你更是五行兼修,若你我能同入此阵,同时封印那两仪阵眼,必能破了此阵。”
花千骨本巴不得与他并肩为战,听他如此一说,登时跃跃欲试,“仓啷啷”灼然剑出鞘,正色道:“好,师父,小骨这就随你入阵!”
白子画忙按住她双肩,蹙眉道:“莫急!你我法力差距悬殊,便是同入这洛书阵,也万难同时破阵。为师倒是想到了个法子,你可愿一听?”
花千骨深悔自己莽撞了,忙道:“小徒愿闻其详。”
白子画道:“为师先在你的灼然剑上画下破阵的符咒,待入了这洛书阵中,咱们同使正反‘弗居剑法’。这剑法最讲究的就是‘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若你我二人涤除玄鉴、同心同意,必能使四臂如一人、驱双剑若璧合。待寻到合适的时机,咱们便一起出剑破了那两仪阵眼,你道可好?”
花千骨忙点了点头,道:“就依师父的!”
白子画又道:“只是你入阵之后须千万听从为师之命,切莫鲁莽。”
花千骨忙应道:“小骨理会得,师父放心。”说罢,将灼然剑递在他手内。
白子画以精深法力在横霜与灼然上画下繁复法印,将之递在花千骨手上,又叮嘱道:“这洛书阵中多生变化,万万马虎不得!”
花千骨郑重应了,夫妻二人携手御风而起,往那洛书法阵中去了。
待入得阵中,触动了法力机关,果然眨眼间便有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滚滚袭来,师徒夫妻二人展开身形,手中长剑挥舞,凝了法力,各自往一阴一阳两处阵眼而去。
白子画细观五行法力袭来之势,须臾间便寻到了破绽,喝了声“惟道是从”,花千骨便心领神会,挽了个剑花,执灼然剑飞身而起,施一招“惟道是从”,向面前的阵眼处刺去。
白子画亦腾身而起,反手使出那招“惟道是从”,刺向那阵眼。
白子画法力深厚,花千骨虽距他远矣,但如今也是长留首屈一指的弟子,且其灼然剑上又有神力护持,故此两人周旋应对,并无半点疏漏。
这两仪最是具相生相克、相辅相成的天然妙处,阵中五行法力又相依相生,若换了旁人入阵,是万难匹敌的,只怕撑不了多少时候便已身陨命消;偏这师徒夫妻二人剑招相同,却又互为镜像,暗合两仪阴阳之势,且二人心意相通,拿捏得时刻、方位、仙力并无半分差别,登时便成掎角之势将那一阴一阳二阵眼处的法力封得风雨不透。
但见阵中剑气纵横,法诀飞舞,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师徒夫妻二人,一个白袍猎猎,中正平和,如游龙;一个粉裙飘飘,灵动迅捷,若雏凤;不似舞剑,倒如舞蹈一般,端的使人观之可钦、见之忘俗。
白子画边与那阵中法力抗衡,边分心观瞧自家徒儿,但见她辗转腾挪间身法矫捷、招式法术内气度不凡,果然是有大进益了,也不枉自己日夜教导之功,心下亦甚是安慰。
如此,师徒夫妻二人与阵中五行仙力周旋了约半盏茶工夫,眼见阵中法力已被二人的剑招所牵制、后继无力,白子画瞅准时机,喝一声:“善行无辙,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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