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算不上痛苦。
先前他为了最快救下北逐离的魂识，舍弃了肉身，识体分离，身体没了保护，早就已经毁了。形、声、闻、味、触，五感皆无。
就仿佛虚空里有一只虫子，在一口一口啃噬掉脑湖里的水。
湖底渐露，水就要干了。
镇魂盒扣走了李明大半仙识，才终于吃不下，心满意足地离去，遁入虚空。
对于镇魂盒，这只是打开，再“咯楞”一声合上的短暂过程。但对于李明仙识的损耗，却无比清晰漫长。
他的仙识损失了大半。
镇魂盒飞走后，他的仙识隐隐崩散，仿佛失去了牵引之力，记忆已经出现了强烈的断层，感知视听更是大片的光幻和黑白。
在还能保持一切尽在掌握的状态下，几乎是和镇魂盒不分先后，李明朝着相反的方向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