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早晨秋月颜用完早膳后,刚走出门,兰絮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小姐,院外有人求见。”秋月颜想都没想道:
“让他先在院里等等吧,我一会儿抽空再过来。”
“那人说必须现在见小姐,似乎有什么急事。”秋月颜有些疑惑,一大早能有多急的事必须现在说,
“带那人进来吧。”
“是。”秋月颜转过身走进屋,坐在主座上,端起茶盅,轻抿了一口,看清来的人,动作一顿,眼里有惊讶一闪而过,放下茶盅,定定的看了那人片刻,直到那人开始站立不安,才缓缓开口道:
“奇楚,你来干什么?”那人就是那日来桃衣院和秋云沫还有它的另一个同伴欺负自己丫鬟的黑衣人——奇楚。
奇楚没说话,警惕的抬眸扫了眼湘儿和沁竹,秋月颜会意,对湘儿道:
“湘儿,你们先下去吧。”
“可是,小姐......”湘儿她们自然认得这人就是那段时间总是找她们事的人,心里对他充满敌意,害怕他伤到小姐。
“没事,放心,他不是我的对手。”眼里的冷芒让奇楚想起那日奇奴死时的惨状,不觉打了个冷颤,
“是,奴婢告退。”湘儿和沁竹走后,奇楚“咚”的一声跪下,秋月颜不解,
“你这是干什么,起来说话。”
“五小姐,属下特地来告诉您,陈慧要在今日害您!”
“害我?怎么害?”秋月颜不解,
“陈慧几日前带属下去云雀酒楼见一个人,那人是陶家表少爷,不知小姐认不认识此人。”秋月颜不置可否,淡淡道:
“你接着说。”
“是,那陶济沅一开始还有些漫不经心,一听是小姐你的事,顿时来了精神,陈慧开出条件,让他在宴会当天悄悄从后门走进,会有丫鬟带他到桃衣院,她会事先迷昏小姐,剩下的他自己看着办,只要到时候被人发现,一口咬定小姐你和他有私情便可。”秋月颜面色阴沉,这陈慧果真要在这次宴会动手脚,而且矛头直指自己,这是对自己有多大的怨恨才能使出这么无耻的手段,况且若是自己出了这种事,母亲也受到了牵连,真有本事,还想来个一箭双雕。
“那陶济沅同意了?”
“是,陈慧说事成之后他便可以上门提亲了,他当时直接同意了。”秋月颜冷笑,那当然,发生那种事自己也只能嫁给他了,陈慧可真狠,这样自己的清誉和名誉皆毁于一旦,祁州还有谁愿意娶自己,秋云天那么死要面色的人,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必定会舍弃自己自保,到那时除了嫁给陶济沅根本没有第二个立足之地......
“奇楚,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这些,你不是陈慧的人吗?我怎么知道不是她让你来告诉我的。”秋月颜其实对奇楚的话已经信了大半,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谨慎一些总是对的。奇楚闻言神色悲愤,似乎对陈慧有极大的恨意,
“属下实在受不了了,那陈慧总是拿属下撒气,轻则摔东西,重则用鞭刑,每次都打的属下遍体鳞伤,每次她召见属下时都免不了一顿打骂,这数月下来,属下身上没有一块皮肉是完好的,属下听闻小姐待下人一向很好,便想来投靠小姐,只是碍于上一次和小姐闹得不快,便一直等待一个待罪立功的机会,这一次得知陈慧的动作会对小姐不利,特的来找小姐,还望小姐能不计前嫌,接纳属下,属下必当鞠躬尽瘁!”他的话句句属实,这陈慧每每心情不好,自己都要暗自心惊,那鞭子可不是闹着玩的,每一鞭都是深可见骨,在这种水深火热里熬了这么久,实在是熬不住了。
秋月颜暗自思索,奇楚的话她现在基本相信了,陈慧此人性情残忍暴力,对待下人不是打骂便是变着方儿的折磨,湘儿她们平日里谈话的时候总说梨合苑的哪个丫鬟今日又被打得奄奄一息,哪个丫鬟受不了投井自尽了,每每听到这些话她只以为是夸大其词,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既然这样,你这次也算帮了我大忙,那你日后便待在桃衣院吧,不用回去了。”
“是!多谢小姐!那这件事小姐要怎么办?”秋月颜森冷的笑了笑,一字一句道:
“既然她这次下这么狠的手段,那我当然要还回去,将计就计,让她尝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
思绪回来,秋月颜看着瘫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秋云沫,心底冷笑,哼,这件事少不了你的参与,山茶的妹妹在紫藜院当差,若不是你拿她妹妹威胁她,山茶怎么会直直的把热茶倒在自己身上,那时山茶眼里的歉疚自己看得很清楚,这丫头太善良,心肠太软,做不了坏事,还记得自己离开去换衣服的刹那,山茶塞给自己了一个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小姐,当心慧夫人。
“月颜,你怎么在这儿?”秋云天本来生的是她的气,见她好好的什么事没发生,神色有些尴尬,听他这么问,秋月颜佯装奇怪道:
“女儿回来换了衣裳便去找哥哥了,怎么了吗?”
“当真?”秋云天有些不相信,他自从和秋月颜大吵了一次后便两人互不理对方,这么多人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父亲不信的话问杨小姐,杨小姐当时也在场。”秋云天看向杨伊静,杨伊静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不远处的杨大人看到自己的女儿和秋月颜在一起,有些奇怪,伊静没什么朋友,怎么会和秋小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