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大人不让本尊干涉就罢了,连一句话都不让本尊说,现在,秋大人愿意听了吗?”冷的渗人的语气钻进秋云天的耳朵,宛如召唤他灵魂的胡笳音,他知道,若自己再反驳一句必定会跟刚刚那几人一般,甚至比他们还惨,想到此处,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当然!花公子请讲。”花无念怜惜的执起秋月颜的手,搭脉片刻,神色微凛,示意沁竹和湘儿先将秋月颜送回去,秋尧年径直起身抱起秋月颜便走,樱夫人神情紧张的跟着离去,沁竹和湘儿赶忙跟在他们身后,等他们走后,花无念才对秋云天道:
“月儿是本尊看中的女子,将来是绝耋谷的主母,本尊看不得她受委屈,还望大人理解,想必大人也听说过,本尊性情古怪的传闻吧?”
“是......的确有所听闻。”
“那传闻的确不假,只是少了一点,本尊这个人没什么菩萨心肠,闲余爱好也是养养毒物毒草,误伤什么人也是常有的事,所以要不要善待月儿大人自己看着办。”花无念一字一句的将威胁摆在日下,这世上也只有他敢如此狂妄的威胁别人,秋云天吓得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秋云沫却按捺不住自己的嫉妒之心,酸溜溜的说道:
“公子何必为难我父亲,是她顶撞父亲在先,那秋月颜就是个肮脏的杂种,没什么好的,公子你别被她给骗了。”花无念冰冷的扫过去,带起一阵凝结的冰霜,秋云沫害怕的缩了缩,
“你吃过栖疏果吗?”他突然道,秋云沫摇摇头,花无念邪魅一笑,俊美无双,
“那是用剧毒的蛇毒种植的毒果,它的一滴汁液便可让人命丧当场,你若再敢说一句月儿的不是,本尊保证你此生可以尝一尝栖疏果的滋味。”秋云沫看见他墨黑的衣袖动了动,立刻识相的低下头不发一语,花无念满意的转过视线,看向秋云天,道:
“秋大人,令夫人的手并不是人为可造成的,伤口粗糙,是瞬间暴力所致,月儿一介女子,根本没有让人的骨质瞬间断裂的本事,究竟是不是摔伤,大人看清楚,别冤枉了月儿。”花无念信口胡诌了几句,秋云天本就相信医者说的话,仔细瞧了瞧陈慧的手,越看越觉得像摔伤的,
“的确细看是摔伤,原来是为父错怪了月颜,难怪月颜那般倔强。”听他这么一说,慧夫人杏眼圆睁,怎么能是摔伤!明明是秋月颜整的,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的饶了她!
“老爷!妾身的手的的确确是五小姐弄断的,不是摔伤啊!老爷!”秋竹逸冷漠的扫了她一眼,对秋云天面不改色道:
“父亲一开始就不该责骂月儿,月儿性子耿直,没做过的事怎么都不会承认,父亲应该信任些月儿,一再压制是行不通的,只会白白让妹妹受委屈。”他话里有话秋云天听得真切,也知道花无念正看着自己,在等他接下来的话,
“你这个毒妇!自己摔断了手却诬陷月颜,害我一时失察差点铸成大错,哼!既然如此你便去汝灵寺思过,不得本国公的传话永不准回祁州!”他这番话对陈慧而言犹如晴天霹雳,瘫软在地,一脸的不甘心,汝灵寺远在纬县,离祁州之间隔了三个城,穷乡僻远,能不能生存尚且不说,若自己永远回不来,府里不就是陈樱和秋月颜的天下了吗?不行,她不能去,她不能容许陈樱永远踩在她的头上,她眸里一系列的情绪都被秋竹逸看在眼里,不着痕迹的冷笑一下,哼,风水轮流转,自作自受。
陈慧当下牙一咬,眼一闭,一头栽在地上,一动不动,
“母亲!”秋云沫惊呼,秋云天不解,以为她又在玩什么把戏,对花无念道:
“花公子可否......”
“本尊没空,还要去看月儿,大人莫怪,本尊先行一步。”花无念当机立断,果断说完,转身离开,没给秋云天挽留的机会,
秋竹逸深深看了眼屋内的所有人,不动声色的走出花厅,转过回廊,便碰到靠在石柱上沉思的花无念,两人对视一眼,秋竹逸走至他身边停下,
“你说的是真的吗?”
“不知你指的是什么?”花无念不解秋竹逸什么意思,
“月儿,你对月儿是真的吗?”花无念不回答,他有些奇怪,秋竹逸和月儿只是名义上的兄妹,他这么问不知他是何用意。
见花无念不回答,秋竹逸转头,看到他脸上的高深莫测,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
“我只是比较在意罢了,月儿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所以才会问你,对月儿是否是真情实意的。”花无念听出他语气中难掩的关心,知道他是真心关心月儿的,心下松了松,
“本尊年幼时在芫州的栖缘客栈,初识月儿,对她一见倾心,当时誓此生非她不可,只可惜月儿随秋大人回了祁州,没有留下任何她的消息,连名字也只是寥寥二字,本尊苦寻多年未果,终与她再一次重逢,你觉得这份情谊可有半分虚假?”秋竹逸听他这么一说,忆起父亲的确在月儿七岁时带她去过一次芫州,当时先皇派父亲南下治理一下芫州的洪涝,府里的兄弟妹妹都没有带去,独独带了软禁在玉潇苑的月儿,当时觉得奇怪,现在想来,怕是为了折磨母亲才如此作为吧,毕竟于他那样好面子的男人实在容忍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背叛。想必月儿就是在那里与花无念相识的,难怪那次回来后自己去玉潇苑看她,她笑嘻嘻的念叨着念哥哥小矮子,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