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发生兰池这件事,战王府已经不安全了,所以三人只好共骑一马,百里长歌坐在前面,兰池坐在最后,到了目的地后,君流殇先让百里长歌抱下来,环顾四周,是一处风景极佳的山崖,远处的群山与云霞似乎触手可及,四周长了数十颗矮小的桃树,
“这里是重生崖,相对京陵城中比较安全,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去看看有没有追兵。”君流殇将两人安顿好起身去来时的路上查看情况,待他离去又回来时,就见兰池倒在地上,胸口处不断渗着血,百里长歌执着剑,咄咄逼人的指着兰池,君流殇眉心一蹙,疾步上前,将兰池抱在怀中,
“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厉声质问道,百里长歌没说话,兰池哆嗦着手递给他一封信,上面写的什么,她看不到,只知道君流殇看完,眼底骤然划过一丝冷意,
“君流殇,兰池是皇帝的人,你不要相信她!”百里长歌对于兰池的所做所为丝毫没有担心,她知道君流殇不会相信兰池,可君流殇却抬起头,看着她的的目光隐有失望,
“百里长歌,你跟我说说,这信上说的可是真的?”他说完将手中的纸运了内力扔了过去,百里长歌诧异的接住,看了一眼,心中不觉一凛,上面正是自己写给云飏的信,要他乘乱挟持慕天临,命他书写禅位诏书,这封信为何会在兰池手中?
“说啊!是不是你写的?”看她忽明忽暗的眼眸,君流殇压抑着汹涌的怒火,百里长歌知道躲不过,便承认道:
“没错,是我写的。”
“那子序呢?你一早就知道他是我的胞弟,是吗?”一想到他喝下那杯酒时,唇角苍凉的笑意,他的心就一阵的揪痛,百里长歌没想到他连这件事都知道了,也不否认道:
“是,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你非要让我们兄弟二人自相残杀才心满意足吗?”
“不,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是子序拜托自己不要告诉他,怕他承受不了那种锥心的痛苦,子序当时的肝肠断言依旧历历在目,她无法拒绝当时的他,因为他们都一样不希望君流殇收到打击。
“你自然不是有意隐瞒,因为你只要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君家便会对皇帝产生嫌隙,那时你再想夺取西昌,便会容易的多,而我和子序,是你复仇路上的牺牲品,你明明早就知道一切,却什么都不告诉我。”他艰难的开口,心底的揪痛无处诉说,百里长歌慌乱的摇头,看到兰池虚弱的勾起唇角,知道又是她搞的鬼,
“不,不是那样的,兰池在骗你,她是慕天临的人,君流殇你相信我。”百里长歌着急的辩解,她这一生,从未像今日这般想要证明自己,她唯独不想让眼前的男人误解自己。
君流殇见她还不认账,眼底仿佛凝起了一层冰霜,放下兰池,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百里长歌望着眼前面若冰霜的男人,幽深黑亮的眸中一片森凉,冰冷的苦涩化作一柄锋利的刀刃,将她的心一寸寸凌迟。
“你到底还想装到什么时候?”他掐住她的脖颈,出口的话带着暴风雪,径直灌入到百里长歌的胸膛,
“装?你以为我一直以来对你都是装的?”她冷笑,泪水一颗颗滚落,咸涩且冰凉,可眼前的男人并没有心生疼惜,反而脸色更加阴沉,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告诉你,没错,我是装的,我从没有爱过你,我的所作所为都是有目的的,这样够了吗?”眼前的君流殇让她感到陌生,这样的他无疑是危险的,可她还是无所顾忌的激怒他,似乎也是在告诉自己,自己是不爱他的。她淡定从容的样子让君流殇不禁恼火,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
“你既然像你所说的那般,为何在我碰你时,你不反抗?”他怒声质问道,他从未像今日这般愤怒与痛心过,他从前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坚信她对自己的感情,即使对于她从前经历的空白让这份坚信漂浮不定,也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呵,如果那样都算爱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若是别人是你,我一样不会反抗。”她嘲弄的看着他,她的话在伤君流殇,何尝不也是在伤自己,
“最后一个问题。”君流殇依旧不死心,百里长歌嘲讽道:
“你问题可真多,看来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君流殇不理会她的嘲讽,继续问道:
“你为什么要生下展颜和懿初?”若是她真的不爱自己,为何要生自己的孩子?
百里长歌微微一愣,半晌别看眼,语气冰冷道:
“生两个孩子来换取你的信任,也没什么不值的。”君流殇的心像是骤然停止了一般,无形中有一只长满刺的手紧紧的攥住了他的心,他原以为她是真心爱自己,才给自己生下两个可爱的孩子,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会为了不爱的人而承受生子之痛,可谁知真相竟是如此的可笑,没想到她居然会为了报仇,做到这一步。
“百里长歌,你真该死!”他脸上一瞬间凝聚起骇人的戾气,手上带着想要捏断眼前这个人脖颈的怒火,百里长歌呼吸困难,可ròu_tǐ上的痛苦如何能及得了心上的。
“君......流殇,我现在......实在是......后悔,当初......没杀了你。”若是那样,自己也不会一步步沉沦,直至难以自拔,两人都在用尖锐的方式试探对方,然后自己用刀将心从里到外剖开,血淋淋的伤痕模糊了往日的温情。
就在百里长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