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到处都是血……红色的血……谁来救救我们……”
她再一次在恶梦中惊醒,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恨意,呼吸在这个时刻显得异常稀薄,她像岸上一只脱水的鱼一般渴望呼吸,胸腔剧烈的起伏,她慢慢的平复下来,眼眸一闪,迅速起身,纵身一跃消失在幽深的夜晚……
她是宁清颜,一个原本简单平凡的女孩,因为一次横祸,逃到了日本,成了日本人人知晓的敬廷域队长(敬廷域:日本旧江户时出现的保护高层人物的忍者队伍),在别人眼中,她铁血无情,忍术超群,但没有人知道,现在强大的她曾经经历过多大的痛,这些,只有宁清颜她自己知道……
十五年前,她和父母过着跟平常人一样简单的生活,虽然简单但幸福温暖,衣食无忧。本以为可以这样幸福一辈子,可上天似乎不怎么眷恋她,在她十四岁生日那天,一群杀手潜入她的家。血色在四周蔓延,她瑟缩着身子,从床缝向外看去,破碎的玻璃,不堪的家,还有……倒在血泊中尸首分离的父母,父母亲痛心的求饶声至今仍一遍遍的刺痛宁清颜柔软脆弱的心,紧紧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浑身如抽搐般颤抖,她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什么是刺骨的伤痛,冰冷血腥的空气吞没她的心,那些人走后,她颤栗的爬出,咬着牙眼神中迸发出滔天的恨意,滚烫的泪水肆意的喧嚣内心的愤怒和疯狂,她从来没有恨过任何人,可她现在恨那些杀害自己父母的人,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至亲,她不懂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家里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为什么还要惨遭厄运!父亲将她藏在床下就是要让她活着,那时她就发誓今生无论如何一定要报仇!为了这个誓言她必须痛苦的活下去,她苍白的脸上写满了坚定,无穷的恨意令她越发冷静,她不顾匆匆而至的青梅竹马的阻拦,在她十四岁生日那天毅然离去。她去了日本,遇到了收留她的师傅,受了十五年的非人训练,生死考验,学会了和恶梦相伴,和仇恨对饮,才造就了今天无人可及的她。
通天阁上,妖艳美丽的宁清颜静静的伫立,脸上的神情有些黯然,带着无尽的忧伤和孤独,像一只暗夜里独自舔舐伤口的野兽。多少年了……每晚都被恶梦惊醒,多少个无名的夜,让我一次次撕开伤疤还要迎接新的一天……
“首领,找到了!”
一个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转身接过密信,淡然道:
“好了,你走吧!”身后的男人迟疑了一会,
“清颜,你知道吗?我……”
“闭嘴!”宁清颜大声说道,忽又冷下声音,
“记住,以后不准再这么叫我,我只是你的首领锦翊!”静默了几秒,
“是,首领,我记住了,我先走了!”男人说完嗖的一声便消失了。
“我已经是一个内心凉薄的人,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她望着男人离去的方向苦笑了一下,展开信,
“清水寺,总共十五人,都是高手。”她娇媚的笑了,眼中杀意尽显,这么多年过去了,破坏了对方无数次的计划,今晚,该一次了结了……
夜晚,清水寺。
身轻如燕的宁清颜在房檐上一闪而过,黑夜下的她是死神,没有人比她还习惯生存于黑暗。她翻过围墙,轻然落下,黑暗中出现了几个人,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妩媚的微笑,扬手苦无快速飞出(苦无:忍者最常用的一种兵器),便听到几声鲜血喷出的声音,人影悄然倒下,她不断观察四周,快速向内走去,进去后才发现,中计了,并不是如密信写的那样只有十五人,而是有大概五十甚至更多,个个都是日本顶级的杀人不见血的高手,来不及细想,看来对方早已准备好一切等她自投罗网,压抑在体内的嗜血的本性又开始不安的躁动,渐渐地,她眼睛的瞳孔由内向外扩散出血一般的红色,在黑暗中显得极为诡异,她挥手发出无数银丝,纵身一跃,站在银丝上,展开搏斗,她一直都处于上风,可杀手好像怎么杀都数量不减,反而在不断增加,渐渐疲倦袭来,她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她没有注意到,身后飘然而至的身影,“噗”,是刀刺过心脏的声音,她慌忙回头,身后的人用刀在心脏处用尽全身的力气转了几圈,宁清璇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搅拌的生疼,让她难以承受的大叫,五脏六腑也感觉快要裂开了一样,她“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身体一直在抽搐发抖,她拼尽全力的想睁开双眼看一眼到底是谁下的手,但视线模糊的让她看不真切,那人似乎用鄙夷与嘲讽的眼神看着她,那个人是谁?我认识他吗,可是为什么有点熟悉,心脏好痛,宁清颜看着那似曾相识的人,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冥界,奈何桥
“快点!快点走!”
冥界的侍从大声呵斥着,桥边的孟婆忙得热火朝天,宁清颜一个人,静静的看着望乡台上自己化为虚无的画面,尘扬缥缈中,她看着自己如花凋谢的一生如光速般流转,最终消失不见,她忽然释怀的勾起嘴角,笑容绝美,一袭红衣,黑发披肩,眼神有些迷茫,不知不觉走到忘川河旁,河水微漾,泛着奇特的黑,水中耸立着一个个布满荆棘的小山丘,她的视线顺水而望,被一片火红的花海吸引,火红的花在阴风中摇动,妖娆的花瓣舍生忘死的盛开着,飘落在忘川河里的花跟着水波起伏,成就了冥界黑暗中唯一的色彩。她认得这种花,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