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线索了?”,还是安县长打破了沉默;
“呃!是,是,是有,有那么点,想,想请您二位给,给把个关确认下!”,局长先生不知不觉就结巴起来了;
局长先生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有点荒诞了,路上想好的话跟那张电脑画像一起,都拿不出来了,于是拿眼儿狠狠剐了刑侦队长一眼,都这小子瞎说,整得我一糊涂,也跟着瞎胡闹了;
刑侦队长挨了一眼儿,心中狂喊,不会吧?又怪上我了?这不商量好的嘛!特么领导就是难伺候!干脆把心一横,要死就死个痛快,来都来了,横竖就是个死!
只见刑侦队长拉开公文包,唰的拿出一张画像放在茶几上,“县长,咱别急,您二老先看个画像,先看看再说!”;
“子澜?子澜!”,画像正面是朝向安县长的,但还未等安县长看清,安子澜母亲坐在旁边,已惊呼出声;
她一把抓过画像,拿向凑过来的丈夫,“老安,这是子澜嘛!”,随即大怒,“谁?谁把我们家子澜画成这样?谁!”;
局长先生又拿眼儿瞄瞄刑侦队长,刑侦队长也拿眼儿瞄瞄局长,二人相互间已心领神会了!
局长先生兴奋不已的回到了局里,来不及歇息一下,立即召开了所有中层以上人员及骨干分子的扩大会议,会上重新调整了破案思路,确立了新的突破口,并号召全体干警众志成城、克服万难,尽快拿下安子澜失踪案!
会后,局长先生带上刑侦队长等数人,驱车直奔临山城而去,他要亲自前往,了解更多的实地信息!不要说安家二老听闻这一切后的反应,就是他自己也一直感到难以置信;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我得去看看,说不准这不仅仅是案子的突破口,也是我个人的突破口!局长先生一扫心头的阴霾,有些儿得意。
山洞,大厅。
安子澜痛苦的打滚、咆哮;这几日,安子澜忽而清醒、忽而癫狂而失去记忆,癫狂时,身上的血线依然会如网一般把他全部包起,但颜色已逐渐由黑转淡,像是一条条相互缠绕的青筋,从皮肤下向外凸起,连安子澜自己都觉得万分狰狞,更令安子澜惶恐不安的是,他常常对那种鲜红色的液体----血液,充满了渴望,且越来越强!
现在,安子澜的心里就升腾着对鲜血的渴望,身上的微黑的如青筋般的血线早已一根一根暴起,犬齿突出如兽之獠牙,他的痛苦来源于他对这种渴望的抗拒----内心深处的抗拒,愈是抗拒,便愈是有如火烧一般的痛苦,四肢百骸、奇经八脉,充斥着烈火焚烧一样的感觉,在这种无望的抗拒中,安子澜感觉意识正在一点一点的下沉、消逝,仿佛正在跌入无底的深渊;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呃嗬嗬嗬嗬嗬嗬嗬!”,大厅里陡然又响起这个阴森且熟悉的笑声,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随即一个声音窜进安子澜的耳朵,“没用的,安子澜!不用抗拒,一切抗拒都是徒劳!”;
安子澜停止挣扎,艰难的转过头来,看到了立在不远处的披着黑色披风的怪人,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瓶装器皿,像一个花瓶,他将宽大的瓶口对着安子澜微微斜了斜,一股新鲜血液的味道立时便窜进了安子澜的鼻孔里,瓦解了安子澜的抗拒;
“来吧!来享受你的美味吧!我知道你渴望已久!”,黑衣怪人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仿佛自远古飘来;
“呜--嗷---”,安子澜昂头一声狂啸,已如电一般扑到了黑衣怪人的跟前,猿臂一舒,瓶口已握在手里,随着瓶口的倾斜,瓶中鲜红色的液体喷涌而出,安子澜张开大嘴,贪婪的将这些液体席卷入喉,霎时间“咕咚咕咚!”声不绝于耳;“呃嗬嗬嗬嗬,呃嗬嗬嗬嗬”,黑衣怪人一边肆无忌惮的怪笑着,一边松开瓶子,一个飞跃跃坐在了龙椅上,欣赏着眼前的这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瓶中最后一滴血液滴进安子澜的嘴巴里,安子澜才意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巴,满足的丢下了空瓶子;
“怎么样,舒服了吧?嗬嗬嗬嗬嗬嗬!”,怪人说完这句话,狂笑声中一个飞跃,从龙椅上窜了出去,只留下披风滑落在龙椅上;
安子澜只觉眼前一花,就失去了怪人的踪影,寻着笑声找了一圈,才发现吊在厅顶烛台上的怪人;
“你,你给我喝的是什么?”,安子澜冲着怪人大声的问;
“你不知道你喝得是什么吗?”,怪人悠哉悠哉的倒挂在烛台上来回的轻晃,晃得烛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是,是,是血液?对吗?”,安子澜喘着粗气,急切的想知道答案,“为什么我会那样?为什么我会对它充满了渴望?我这是怎么了?”;
怪人身体一扭,一闪就到了安子澜跟前,与安子澜错身而过时轻轻说了句:“是血液!是新鲜的人类血液!因为你需要它!”;
“咕!”,安子澜喉咙里响了一声,差点儿要吐出来,“人,人血?你。。。。。。!”;
“嗬嗬嗬嗬嗬嗬!”,看着安子澜有点惊恐的表情,怪人大笑起来,“怎么?惊讶还是恐惧?你刚才不是喝得很过瘾么!”,怪人顿了一顿,又意味深长的说,“这一段时间,你不一直都喝得很过瘾么!”;
“我,我以为是。。。。。。”,安子澜再度喃喃,还没说完,就被怪人的话打断了,“你以为,你以为,你以为是山鸡的血?野鸭子的血?鸡鸭猪狗的